最近心情比较复杂,这使得我无时无刻要听莫扎克的曲子。我徘徊了许久写下这篇这篇文章。同时也是听着莫扎克的曲子。
朱小妹它不是个名字。换言之,也可以说是一个代号,一个在我心中形象的代号。我相信也极少有人会记得我记忆中的这位老朋友。因为可能在当时她不太适合被人记住。写下这篇文章来洗涤我的灵魂,我的身体,我的情绪。
我忘记了她叫什么了。这太微不足道了对于当时我的我来讲。我甚至不记得她的样貌了。可是在我印象中她的外貌并不值得有什么夸赞的。甚至会获得很多人的嘲笑和轻蔑。
给我印象最深刻的莫过于她经常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也不知道这件长长的黑衬衫有什么魔法。总之我是不知的。至于下半身穿的什么我不记得了。也许我从来没有注意过。身高稍矮,肚子变圆。戴着一圈黑色的眼镜,眼睛也看不出神采。最值得说的莫过于她的发型。为什么最值得说呢?发型也是她经常备受委屈的,备受吐槽的地方。她好像完全不会梳头。每次看见她的头发好像都是蓬蓬松松的,像胀起来的皮球。头发也没有干净利落,还有许多碎发,头皮屑呢?也浮于头发表面。别说异性,同性看上去都避之不及。
甚至不免搪塞她几句“哎呀,别站在这里了。”与朱小妹认识纯属一次偶然的机会。毕竟青春期的人没有几个人能拒绝言情小说,我刚好有买书的习惯。我记得当时我买了许多书放在我在教室位置上的小盒子里。大概十来本吧。早期的时候我喜欢买一些杂志,到了年纪我倒喜欢买这些合乎适宜的言情小说了。其实我是不大爱看的,以至于积尘了灰都没翻开。因为我不大爱看这些言情小说既不经典也不会给人以价值总是那些套路。但班上的女生爱看我便拿了过来也算是“帮助别人,快乐自己!”
可能是每天找我借书的人太多了。我的名声自自然然的大了起来,自然也有外班的人找我借书。我自然也是情愿,来者不拒。毕竟这是体现我价值的时候,我一般不会拒绝。找我借书的人自然也包括朱小妹。
我每天来来往往要拿很多东西,可想而知我成了这个班的“免费劳动力”。其实班上还是有几个同学叫我每天不要拿这么多东西,她们还叫我要学会反抗,可是我没有一次反抗不由自主的都应下来了。毕竟这是体现我价值的时候,我这样想罢。
朱小妹靠前次见我便送了一本小说给我。名字叫什么我忘记了,因为这种网络言情小说我是不大看的。她跟我讲她买了多少本这样的小说,她还跟我讲她之前卖掉了许多。她的眼神都充满了期待,好像很大的希望寄托于我的身上。我知道了她的意图。就很随心所欲的借给了她我的一本小说。她对我倒是很礼貌还还赠了我一本。我把嘴巴的弧度上扬的很大很大的假笑。掩饰我内心的焦虑,其实当时我不大喜欢她来找我的。
我有的时候下课会在走廊乱窜。闲来无事,可我看到了朱小妹也只是擦肩而过。朱小妹是不常出来的,犹记得每次出班级都很小心。有一次一群女生围着她,她们说了什么我倒不记得了只记得那群人对着她指指点点的。她们一个个表情有的不屑,有的嫌弃,有的呢?上升到了厌恶.....
其实我是想过去的。我看到这幅场景不免心中有些不舒服。但是最终我选择了袖手旁观,选择了离开。朱小妹有的时候在我上课来找我借书或者找我买书因为我坐在窗边靠后的位置。她每次来找我我都漫不经心,但还是会答应她买书的要求。我觉得这样已经够对的起她了。可是她依然对我毕恭毕敬,对我十分客气我的心里是有几分涟漪的 ,可马上又消失了。
她每次来的时候,总不是她班的人经过的吧!要是她班的人经过她们看见我和朱小妹交谈。无论男女都会发出咯咯的笑,自然也有大笑的。“说我俩是闺蜜”,我听着很不是滋味。
一脸不耐烦的对朱小妹说“以后没有事不要来找我,即使要找我也隐蔽点。”我马上锁了窗户,现在想想锁窗户的声音我真的是敲打着我的灵魂,拷问我的灵魂。朱小妹还是很礼貌,对我很客气。
我很疑惑她一个外班的为什么对我这么多话说总是来找我。但我这个问题好像明知故问。班上的女生总找我借书。但也有一部分女生很喜欢申诉。记得有个女孩还书的时候走过来起初是满脸客气,后来转移到了期待最后,转移到了不耐烦。因为她不喜欢看这本书再得到我肯定得答复后她撇了我一眼。我是害怕的,马上客气的说了句“不好意思啊!”
朱小妹找我的次数变少了但是她也会来找我。有一天中午我和我的好朋友一起去食堂吃饭。朱小妹跑到我们班上来找我她需要一个袋子装书。我这次好像扯下了虚伪的面具,满脸不屑,更多的是嫌弃直接找到了一个袋子。嘴里念叨着什么我忘记了,将袋子甩到了地上。“给你!”我转而对我朋友微笑了起来,透出一脸的和善。朱小妹捡起了袋子什么话也没说就离开了。
“你对她好像很不耐烦”我朋友说。“是吗?你也看出来了吗?”我说
我其实想说一群狼中总有被狼群嘲笑的一只狼,这只狼明明是最弱的。却没有狼愿意站出来保护它。因为我想站出来的总是离经叛道的,总是受人非议的。那结果多糟糕啊!再或者这只狼也许不是最弱的,但所有人说她弱她就是最弱的她没有资格去否定,去抗议。何况是这群狼中的较弱者呢?强者会瞧不起弱者,弱者只会欺负更弱者。当然这一席话是自然是没说出口。却也还是羞愧的低下了头。
最后一次见朱小妹我变得和善了,像和其他人交流一样与她说话。那是一天放学,她同我讲了很多她的家庭情况,她的成绩,她的状态......据她所说她的成绩很差平时总是班上倒数一二名。自然也绕不开她最爱看的言情小说。
那天月亮不是圆的。甚至是弯的。好像月光侵蚀我的灵魂,入寝我的身体我异常的寒冷。
我们走到门口。我大叫了她一声,“少看点言情小说,把头洗一洗,成绩不算啥的......”其实我话还没说完,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
我心中一阵酸痛。不知这种痛苦是我的,还是朱小妹的,还是我为朱小妹的,还是朱小妹和我的。
我是自责的。好像应了那句话“村头的狗叫了,其他的狗也会跟着叫起来”。至于为什么要叫很少有狗知道,只知道跟着叫吧!不然会被当成异类。被狗嘶咬的人也不明所以,只觉得十分痛苦。那么就加入一起叫吧!即使有人知道被嘶咬的痛苦也会不知觉的加入。这是我现在对这句话的理解。
这是我最后一次见“朱小妹”。其实我之后也有打听过她。也再没见有人提起,也无人知道去向。
可能她没考上大学辍学了吧!可能她上了一所学校。可能她变得会打扮自己了,可能她还收获了爱情呢?这些都不为人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