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双栖蝶双飞”,鸳鸯,晋·崔豹的《古今注》中称为“匹鸟”,即成双成对的鸟,鸳鸯的习性是“止则相偶,飞则相双”。蝴蝶忠于情侣,一生只有一个伴侣,是昆虫界忠贞的代表之一,常用于寓意甜蜜的爱情。
“满园春色惹人醉”,满园的春色惹的人们陶醉,这里用了“惹”字,是满园的春色“惹”人们,春色是主动的,春色是有生命力的,一下子就把春色写活了,进而整个画面就生动起来了。如果这里用“满园春色人陶醉”,也挺美,但春色摆在那里,人感到陶醉,春色是被动的,整体效果就逊色了。“惹”字是本句的灵魂。
前两句从鸳鸯和蝴蝶两种象征爱情的动物铺开,短短十四个字,给我们呈现了女儿国国王和唐僧游走在园子里,鸳鸯成双成对的在水中栖息,蝴蝶成双成对的空中飞舞,园子里的春色惹的国王都陶醉了的情景。国王看到鸳鸯和蝴蝶都是成双成对的,她也向往和唐僧有这样的生活。
“悄悄问圣僧,女儿美不美,女儿美不美”,国王向往和唐僧在一起生活,很自然的就过渡到这一句,悄悄地问唐僧自己美不美。歌词写的非常好,多一个字少一个字都不行,国王主动、大胆地问唐僧,已经表现了她太向往和唐僧一起生活,但又有女性天生的害羞,所以悄悄地问。曲作者许镜清说本来是“悄悄问哥哥”,杨洁导演改为圣僧,已经解释了,说用“圣僧”表达了国王对唐僧的尊重。这里把问题“女儿美不美”问了一遍又重复了一遍,说明她急切地想要得到这个答案,表现了她急切地心情。
“说什么王权富贵,怕什么戒律清规”,话峰一转,国王说了这么两句话,说明唐僧回答了国王,但同时也推辞了,理由就是王权富贵和戒律清规。没写唐僧是怎么答复的,但从国王这两句中话中就能看得出唐僧的答案,这正是歌词的巧妙之处,借国王之口,隐含了唐僧的答案。毕竟这首歌是写国王的,不能在唐僧的身上用过多的笔墨。国王并不同意唐僧的理由,王权富贵不用说,说明国王为了唐僧可以舍去王权富贵,让唐僧不要有物质压力,戒律清规也不用怕,又解决了唐僧的思想压力,从物质和精神两方面入手,解决唐僧的顾虑。
“只愿天长地久,与我意中人儿紧相随,爱恋伊,爱恋伊,愿今生常相随。”解决了唐僧的顾虑之后,国王说出了她的思想,引出了这句歌词。国王的意愿很简单,就是和唐僧天长地久,要紧紧的在一起,不但是一时的在一起,而且是今生都要常相随。这里用的是今生,国王不相信来世。
从“悄悄问圣僧”到最后“愿今生常相随”全部在叙事,并且是以对话的形式,先是国王“问”,再是唐僧“答”(这个答是隐藏的),最后是国王的“回”。
通篇看,前两句写景,后面写人,就是两个人在让人陶醉的园子里的一段散步对话的情景。从开始的“鸳鸯”到最后的“相随”,通篇充满了爱意,话语不多,但足以表现国王的对唐僧浓浓的感情,这个感情“浓而不腻,醇而不烈”。“说什么王权富贵,怕什么戒律清规”,话虽严厉但没有一丝埋怨;“只愿天长地久,与我意中人儿紧相随,爱恋伊,爱恋伊,愿今生常相随”,大胆地表现了爱情却没有一丝轻浮。国王对唐僧是真情、是纯情,歌词对这种情把握的相当到位,并准确地表达了出来。
很喜欢这首歌词,也很喜欢里边的感情,自己感悟颇深,爱情不是轰轰烈烈,爱情不是山盟海誓,爱情也不是海枯石烂,爱情是相依相伴,爱情是天长地久……
——2021年中秋日于名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