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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互联网技术的发展下,虚拟世界与现实世界相互交融,趣缘群体的形成依据由地域关联拓展为空间依恋,社交媒体平台上涌现出的大量虚拟趣缘群成为了众多“冲浪”人员的“新部落”。据观察,由微博平台用户自发组建的动漫趣缘群整体保持了总体有序、诚信、自由的氛围。
以《火影忍者》《海贼王》《名侦探柯南》等经典动漫作品衍生而出的趣缘成员们在此聚集、分享、探讨,并在彼此的互动中通过能量交换以满足自我的情感需求,逐渐实现自我认同、群体认同、社会认同。本文基于互动仪式链,采取深度访谈、参与式观察等研究方法,通过对动漫网络趣缘群体进行沉浸式参与,探索在基本“无监管”的社交环境下,“虚拟在场”的趣缘成员如何借助新媒体来构建“想象中的情感共同体”。
此外,通过挖掘和分析群内群际的情感关系,反思多元文化背景下,经典动漫网络趣缘群体的情感演绎对青少年人群和社会的影响,进而为其可持续性发展提供研究支持。
动漫网络趣缘群体概述
事实上,趣缘群体并非新媒体时代的衍生产物,于互联网兴起之前它的地位仅次于血缘、地缘群体,而社交网络促进了趣缘群体的相遇与聚集使其在拟态环境中能够24小时随时参与到因兴趣和情感联结的社会情境中。
情境社会学认为一切的社会行为都是互动的,而这些特定社会情境中的角色地位、行为规范以及各种文化价值和意义便是它的产生基础。个体以网络媒介为基础寻找并加入动漫趣缘群体,在特定动漫文化氛围内通过不断的社会互动行为建构出多元化的关系并在此过程中构建情感意义,获取情感满足。
动漫网络趣缘群体概念界定
关于网络趣缘群体的概念有两种说法,其一认为“趣缘群体诞生于媒介”,即人们借助网络因共同兴趣聚合并产生互动,伴随着频繁交流而最终形成的群体。另一种则立足于“先有趣缘群体,后有媒介”的角度认为其是在网络出现之前便已存在,但随着互联网飞速发展生态产生明显变化的趣缘群体。
罗自文对青年网络趣缘群体的界定是后者的代表性观点,这一观点指由一群对特定的人、事或者物产生兴趣爱好、并于网络空间进行信息共享、情感交流,进而达成身份认同的青年所构建的“趣缘”共同体。这一概念是对“青年”网络趣缘群体的界定,事实上网络趣缘群体成员的年龄构成十分多元。此外,他提出了此群体应该具备的五个要素,分别是一定的群体规模、固定“空间”、基本设施、运行规则、群体凝聚感和成员归属感。
这与柯林斯的仪式互动条件具有一定的相似性。经观察罗自文对青年网络趣缘群体的概念也适用于本文研究。结合整体研究的理论背景,本文所研究的动漫网络趣缘群体界定如下:指因动漫这一兴趣而集合起来的、以“青少年”为主的一群人,通过网络社区进行信息交流、内容分享、实现身份认同所形成的共同体。
“火影忍者”微博超话就是其一,他们活跃其中扎根于同一符号土壤,在种种情绪裹挟下通过互动共同营造出较为统一的情感环境。本章将以“火影忍者”微博超话社区作为动漫网络趣缘群体代表进行具体情况介绍并在此基础上分析动漫网络趣缘群体的相关问题。
动漫网络趣缘群体搭建动力
情感虽然是通过对个体心理给予刺激而产生的,但此过程中需要借助一定的媒介、文化等社会外在情境才能引发。因此对动漫网络趣缘群体来说其情感的产生、维系与运作过程中也需要外在的媒介场域提供支持。
媒介技术推进动漫网络趣缘群体构建
哈罗德·英尼斯将媒介划分为“偏倚空间”的媒介技术与“偏倚时间”的媒介技术。随着互联网出现,媒介的偏时空性使传播内容得到持久保存、延续、再加工。借助电子媒介人际距离大大缩小,遥远的世界变得很近,人们得以在更大的场域之中重建部落以聚合,由此新的“地球村”得以成立。
如今在这个“地球村”内早已形成众多受众差异明显的小众化网络趣缘群体,“CS战队”“赛车族”“动漫吧”是最早一批以共同的兴趣爱好聚合形成的网络趣缘社区,身处世界各地的趣缘个体借助网络媒介信息传输模式、拟口语化线上交往功能以及仪式化的实践特点遨游于网络世界中,在信息生产、循环中运用虚拟符号与其他个体聚合成巨大信息网络。
网络群体并非物化建制而是通过重构时空塑造的新型社会互动模式,新浪微博以UGC内容生产模式调动参与个体的能动性与平台氛围的活跃度,形成的去中心化信息传播方式方便多元沟通与聚合。
随着市场规模不断扩大动漫运营的“头部效应”持续强化,而微博连接动漫创作者、从业者以及爱好者,提供多元化内容与开放沟通的互动方式,推动动漫文化产业迅速发展,具有十分成熟的动漫趣缘群体发展土壤。此外微博于2016年上线的“微博超话功能”通过发、转、赞、评等多元形式给予了用户最大化的自由度,这一性质使个性鲜明的、分散的动漫趣缘文化群体实现整合,“火影忍者”超话便是最早形成的代表之一。
文化记忆推动动漫网络趣缘群体表达
法国历史学家雅克·勒高夫在其着作《历史与记忆》中认为记忆是个体的复述行为的一部分,但它具有很重要的社会功能,不仅能够帮助人们进行信息交流、达到情感上的共鸣,同时对社会整体而言还是回溯过往、预期将来必不可少的工具。如今网络时空汇集了众多特定群体的集体记忆,而不同群体间难以沟通、实现彼此认同也在于双方没有共享的文化记忆。
可以说拥有共享的文化记忆是立足于共通意义进行互动的前提,不同于因血缘联结的家庭关系或是以亲密情感为基础的朋友关系,每个动漫网络趣缘群体的产生更多是基于一系列共通的动漫文化记忆。这种记忆关乎每个对象的来路与根基,亦或是关乎本群体曾发生过的重大事件、大家共同持有的文化符号语言。
以“火影忍者”微博超话为例,作为一部已完结的作品其成员在交流过程中常常会携带“查克拉”“结印”“忍术”等特有的动漫符号来进行记忆回溯和意义表达。此外其大都有着关乎本部动漫剧情、人物关系以及忍者世界规则的记忆,承载了7年趣缘记忆的社区使得天南地北的火影迷在其中生出熟悉感,获得归属感。各成员间进行交流和互动,“实现更多内部唤醒的过程”,在相互作用中增强群体聚合程度。
同时由于缺少对《火影忍者》的了解,非群体成员在文化区隔下可能难以参与到火影爱好者的深度交流与互动中。
认同需求助力动漫网络趣缘群体凝聚
当下社会变迁剧烈加之个体流动高速的现实使人际关系相对离散并增强了个体的不安、焦虑,而借由媒介被放大的不良情绪使自我保护更为严密,社会认同危机随之出现。作为现代社会文化发展的必然产物动漫属于时尚文化领域,它是社会亚文化一种表达方式,呈现出了以青少年为主体的当代人多元化的生活、行为方式。与传统文化相比其中所蕴含的社会和文化心态因素要表现得更为年轻和活力。
对动漫趣缘群体成员来说其在现实生活中群体归属感缺失,作为替代动漫趣缘爱好者开始通过网络平台集合在一起通过形成一个个动漫趣缘群体于互动实践中表达自我、宣泄情感、凝聚共识,随着群体情感不断深化逐渐收获于现实世界中难以获得的自我认同、群体认同、社会认同。
成员的认同需求可以说是贯穿其接触、融入、互动、离开动漫网络趣缘群体的始终,其在此过程中掌握着较大的主观能动性。此外个体对于具体稳定关系的渴求、对动漫趣缘的喜爱程度、电子设备接触的频率等方面也是其对某个动漫趣缘群体融入程度的考虑因素。
《火影忍者》动漫网络趣缘群体的形成
由日本着名漫画家岸本齐史着手打造的《火影忍者》在全球范围内拥有强大的粉丝力量,这部以梦想、友情、亲情为主题,以青春、热血、拼搏为打造风格,在精神上传递正能量、价值观的作品也受到了中国青少年受众的热烈追捧。1999年,《火影忍者》漫画于日本发行时,我国书店也已开始陆续出售相关的漫画刊物。
2002年,《火影忍者》剧场版在中国开播,自此一直高居国内影视平台“优酷”的日漫人气**与收视率第1的宝座,网友评分有9.9分之高。2014年,连载15年的《火影忍者》漫画正式完结,我国中央广播电视台新闻栏目《朝闻天下》对其进行了1分33秒的播报,其中说道“这对喜爱本部作品的火影迷来说,意味着一个时代的落幕”“主角鸣人永不放弃的精神,更是鼓舞了无数青少年。”
在这15年间,自2002年起《火影忍者》漫画单行本销量开始上榜日本动漫年度销量TOP10。随后由Viz公司发行的英文版《火影忍者》第七卷在美国“羽毛笔”图书奖评选中荣获了最受欢迎漫画奖,“羽毛笔”图书奖被誉为出版行业中的“奥斯卡”奖项,而日本漫画获得该奖在美国尚数首次,由此可见《火影忍者》作品在美国的存在感及影响力。
2020年东京奥运会举办之际,《火影忍者》主角“漩涡鸣人”被选为日本动漫形象大使之一并“现身”奥运会开幕式,举办方将其形象安排在了海报的“C”位。“漩涡鸣人”角色永不言弃、勇敢追求梦想的品格与宣扬的运动精神不谋而合, 该二次元动漫文化形象在某种程度上可以唤醒国际趣缘文化爱好者的共同记忆,拉近国际距离。
22年间,随着媒介技术的不断革新动漫迷的观看、交流、分享渠道也逐渐多元化,其间不断丰实的“火影忍者”网络趣缘群体向人们展示出高浓度的身份认同感和与众不同的文本创造力。作为自本世纪初于中国建立的最早一批动漫趣缘群体“火影迷”的体量依托互联网不断壮大,相关贴吧、论坛与微博超话纷纷上线,短时间内便占据了各大平台**首,发展态势如火如荼。
值得引人深思的是目前我国形成了许多体量庞大且风格各异的动漫网络趣缘群体,但如《火影忍者》一样连载10年以上,粉丝忠诚度达到如此境界的中国动漫还十分稀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