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吃饭,吃了饭过去。”
江芳芳一听,“你来的时候给我带一份饭吧,我也快饿死了,没人管我。”
舒予念答应了下来,叫餐厅多打包了一份面带走。
顾佳佳跟在身后,“你这……还兼职当外卖员啊。”
“还不是你给我介绍的好工作。”
…………
舒予念来到江家门口,刚按下了门铃,门就嚯的开了。
江芳芳一把抢过了舒予念手中的外卖袋,“西红柿鸡蛋面啊,看起来好有食欲!”
舒予念走进来,在玄关看见男女拖鞋都在鞋柜里放着,看来江泽也还没回来。
“你阿姨还没有出院?”
“没有,”江芳芳大口的吸溜着面条,“她巴不得在医院多住一段时间呢,多博取点同情泪,还能装柔弱。”
舒予念看了一眼江芳芳,这个女孩子倒是看得清楚,通透。
“有水么?有点渴。”
江芳芳指着前面的走廊,“左转,餐厅里面有饮水机,你自己去拿吧。”
舒予念接了一杯温水,喝了两口,从玻璃门看到了另外一边半开着门的一间房。
她看了一眼在客厅里一边看电视一边大快朵颐的江芳芳,根本就没注意到她这里,便转身去了里面的那间房。
舒予念轻手轻脚的推开了门。
看卧室的装修和规模,应该是主卧,有一整面靠着墙的衣柜,还有女人的梳妆台,特别是放置于中间的一张双人大床。
舒予念走到梳妆台前,扫了一眼上面摆放的护肤品和化妆品,都是国际大牌的,就是口红就有一个盒子。
打开粉色的衣柜,超大的衣柜里面悬挂的都是打牌的服侍,裙子占大多数。
看来,这个宋筱筱还真的是被江泽捧在手心里疼的女人。
舒予念刚准备关上衣柜,忽然眼角的余光看见了衣柜下面的一抹银色的光。
可能刚好是因为这个角度,那一抹银光刚好就映入了她的视网膜。
舒予念蹲下神来,伸手朝着衣柜里面的那一抹亮光摸去。
嘶。
手指好像是被什么针给扎了一下,舒予念倒抽了一口冷气,拿出手来,手指上已经见了血。
她拿着手机朝衣柜里面照了照,隐约看见了很多银色的针,而这些密密麻麻的针尖就扎在一个布偶小人身上!
“舒老师,你人呢?”
忽然,从外面客厅里传来了江芳芳的叫声。
舒予念急忙起身向后退了两步,关上衣柜,快步走了出去,去了一趟洗手间,按下了抽水马桶才走了出来。
“有点不太舒服,去了一趟洗手间。”
江芳芳抬头看了一眼舒予念的面庞,“舒老师,你脸色怎么这么白?那要不然今天就别上课了吧?”
舒予念看向江芳芳。
江芳芳挠了挠头,“你能不能趁着这个时候,先教我两招?”
舒予念勾了勾唇角,“你本来也就是打着这个主意吧,吃饱喝足了,然后叫我教你两招?”
“嘿嘿。”
“想得美,咱们的约定你完成了么?”
江芳芳的小脸一下就垮了下去,“好吧,那还是先上课吧。”
舒予念曾经本市高考理科状元,对于江芳芳这些初中的题目根本就不在话下,即便是没有备课,那些题目也都是看一遍就能提笔的。
从江家出来,就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
舒予念放慢了车速,在经过一个路口等绿灯的时候,又闭上眼睛,仔细想了想借着自己手机手电筒的光芒,看到里面的那个布偶小人。
是一个木偶做成的小人,脸上是剪下来贴上去的一张照片。
只是,刚才那么一晃,她并没有看清楚贴着的照片是谁。
像是一个女人的脸。
扎小人这种事情,舒予念是不迷信的,但是她也知道,这是一种很阴毒的手段。
宋筱筱究竟是会对谁有这样的仇,需要扎小人?
滴滴滴——
车后响起此起彼伏的车喇叭声,舒予念这才回过神来,看见已经是绿灯了,才踩下了油门。
回到东苑别墅,张阿姨迎了上来,“太太。”
“他回来了么?”
张阿姨说:“先生也比你早一会儿,没有在家里吃晚饭。”
舒予念点了点头,上了楼。
泡了澡出来,张阿姨敲了敲门,“太太,这是您的夜宵。”
“我没有要夜宵啊。”
“是先生吩咐的。”
白瓷小碗里,是一碗看起来很漂亮的酒酿圆子,看起来就很有食欲。
“好,端进来吧。”
可能是晚饭没吃多少,现在还真的是有点饿了。
舒予念今天也没反胃,吃了满满的一小碗。
她叫了张阿姨过来收碗,站起身来,忽然就又呕了一声。
张阿姨拿着碗的手顿了顿,“太太,您……”
舒予念摆了摆手,怎么刚才还好好的,这会儿忽然就觉得有点恶心了,“没事儿,这两天肠胃不好……呕……”
她急忙转身去了卫生间。
张阿姨从舒予念的房间里出来,看见在走廊上站着一个身影,“先生。”
沈家隽穿着一套深咖色的家居服,“她都吃了?”
“是的,不过太太看起来不太好,刚才还去洗手间去干呕了。”
沈家隽眉心一皱,走向次卧,直接推开了门。
卫生间里,舒予念弯着腰在吐。
沈家隽快步走进来,扶着她的手臂,“怎么回事?”
舒予念摆了摆手,“没事儿,这断时间一直胃口不好,总是想吐。”
沈家隽帮舒予念抚着后背,“张阿姨,打电话给宋医生过来一趟。”
“不用!”
听见这个名字,舒予念就嚯的站起身来,推开了沈家隽,“你又叫他来干什么?难道我又梦游去你的书房了?又看了什么见面不得人的事情?”
“予念,我不是看你现在吐……”
“宋之辰再是全能型的医生,那也主攻精神科,没必要我肠胃的事儿也要找他寻医问诊吧?”
舒予念退开沈家隽朝外面走去,“我已经预约了全身检查,这周六就会去。”
张阿姨站在楼梯口,听着舒予念的话,再看看沈家隽脸上揪心的表情,心里不由得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