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加拿大中部的 萨斯喀彻温省 ,在晚上之间,上了 “世界热搜” 。
原来,有两个带刀的“刀客”,开着一辆黑色的SUV。
他们每到一处,就随机下车砍人。
他们先是到南部的詹姆斯·史密斯克里民族土著保护区砍死了一对夫妇;
之后,又在韦尔登砍死了一个77岁的独居男子。
两人肆无忌惮。
当警方接到报案的时候,才发现当地已经发生了一连串砍人事件,都是这两人所为。
统计发现,截至目前,至少10人死亡,15人受伤。
加拿大召开新闻发布会,公布了两名嫌犯的身份,加拿大总理亲自表示关注。
但全国也因此陷入了恐慌。
一来,如此大规模的、随机的持刀伤人事件,不像是普通的案件,会不会是一种恐怖主义?
二来,两名罪犯是兄弟俩,都有前科,且是无差别作案,也就是任何人都有被攻击的可能。
三来,也是最让人焦虑的。
截至目前, 两人中一人已经被找到尸体,但另一人仍然在逃……
全世界的人都很好奇——
加拿大警方还要多久才能擒获歹徒?
这对兄弟究竟遭遇了什么,要犯下如此暴行?
背后会不会还有着更深层次的原因?
在考虑这一连串疑问时,皮哥也想起了另一起 更大规模的无差别杀人案 。
一位名叫安德斯·贝林·布雷维克,在一个下午,屠杀了77人。
这就是发生在11年前的 「于特岛惨案」 。
不管是遇害者数量,还是行凶者的暴行残忍程度,于特岛惨案都让人触目惊心。
但惨案发生的具体过程及幕后真相,多年来却一直不为普通民众所知。
后来,好莱坞著名导演保罗·格林格拉斯将整个事件拍成了电影,就是这部《7月22日》,世界才得以窥探幕后真相。
通过分析「于特岛惨案」。
我们或许可以在惨案施行前后,找到加拿大此次丑陋恶性事件中,“诱发犯罪” 幕后最真正的“元凶” 。
2011年,北欧挪威,冬天清晨,一个名叫布雷维克的青年,这天起得很早。
因为他要实施一个自己 策划了八年的“伟大计划” 。
他穿上了自己准备了很久的, 仿制的警察制服。
磕了一把**——因为他怕在计划执行过程中,自己因害怕而颤抖。
然后开上夜里已经停放妥当的小货车,径直奔向首都中心的挪威政府办公大楼。
政府办公大楼是 挪威国家权力的中枢 ,包括首相在内的很多 高级官员 ,都在这里办公。
开到楼下,布雷维克找了一个合适的停车位,下车前,他用打火机 点燃了脚下的引信 。
在确认引信没有熄灭后,布雷维克扬长而去。
下午三点半,就在布雷维克开上另一辆车逃之夭夭后,汽车爆炸了。
960公斤的炸药像 一颗小型炸弹 ,政府办公大楼门前瞬间腾起黑色的蘑菇云。
方圆几公里内建筑的玻璃全都被震碎,爆炸产生的巨大冲击波,让这栋17层的大楼通体没有完好的地方。
现场一片狼藉,满地都是玻璃、金属和水泥的碎片,到处是带血伤者的哀嚎,人们乱成一片。
整个街区都被爆炸引起的尘埃覆盖,而挪威首相斯托尔滕贝格因为在家办公躲过一劫。
政府立即发布了紧急通告,所有活动马上取消, 全国陷入一片沉寂。
可就在首都市中心一片混乱的时候,一场更大的灾难,正在慢慢酝酿中。
逃离现场的始作俑者布雷维克,并没有直接逃跑,或者乘飞机飞往国外。
而是将车子开到了一座小岛附近。
这座岛名叫于特岛,是奥斯陆当地的度假胜地。
此时的岛上,有超过600个学生正在参加挪威工党青年团举行的青年营活动。
这些孩子里,大多数都是当时挪威政客和精英的子女。
下车后,布雷维克拎着两个大箱子,找到组织者,说了一番话:
“政府大楼爆炸了,我是警察,现在执行上级命令,对于特岛警戒保护。”
因为装备、制服齐全,布雷维克本人看上去也十分和蔼,再加上爆炸确实发生了。
组织的两位老师没有多想,就让他上岛了。
上岛后,男老师多了个心眼,他要求查看布雷维克的警察证件。
布雷维克 只是微微一笑。
然后掏出早就藏好的手枪,“呯、呯”,两声枪响,两位老师就这样被杀。
训练有素的布雷维克在老师倒地后, 还朝他们的脑袋补枪。
远处听到枪响的孩子们不知道,一个恶魔,已经来到了他们身边。
干掉老师后,学生们没有了任何保护。
而布雷维克,则缓缓拿出黑色箱子中的自动步枪,调试完瞄准镜后,开始向着不远处的人群 无差别射击 。
这些孩子们手无寸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一个端着枪的疯子,像猎杀动物一样猎杀他们。
空旷的小广场上, 几百个孩子四散奔逃 ,而布雷维克就像一个打猎的猎手,一枪,一枪,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因为训练有素,布雷维克的 每一枪基本都能命中 ,人群中时不时有人倒地。
有的孩子大喊救命,有的趴在地上祈祷,有的疯了似的奔向不远处的树林。
还有的被击中脑袋或心脏,当场失去了生命。
眼看孩子们跑得差不多了,布雷维克发现旁边还有一所活动室。
进去后,惊慌的孩子们躲在椅子下不敢出声,几十个孩子蜷缩成一团,吓得瑟瑟发抖。
“你们今天都得死”, 布雷维克只说了一句话。
然后缓缓关上了教室的门,接着,教室里传来密集的枪响、哀嚎和惨叫,持续了十几分钟后,归于寂静。
事后警方发现,教室里的孩子无一生还。
他们不仅被杀死,脑袋还都被补了枪。
从教室出来后,布雷维克又想起了 逃跑的孩子们 。
他追到 悬崖边上 ,发现了借助岩石藏身的一帮孩子,于是毫不犹豫端起枪,又是一轮射击。
有些孩子跳水逃生,但因为天气寒冷,外加惊慌失措,有不少在水中溺毙。
就这样,这场全副武装的恐怖分子对手 无寸铁孩子的屠杀 ,整整持续了 135分钟 。
这135分钟里,加上爆炸案的受害者,共有77人遇难,伤者超过300人。
大家肯定在想,这么长的时间,警察都在干吗?
如果加拿大的这对兄弟是流窜行凶 , 不易抓捕,勉强还能用没监控来解释 。
但挪威布雷维克的施暴点是集中的。
这么长时间,就没有警察来制止这个暴徒的行径吗?
警局还真的接到了来自于特岛的报警电话。
当布雷维克登岛开枪后,有孩子躲避在悬崖后把电话打了出去。
而此时,首都奥斯陆的警察,都在忙着处理市中心的爆炸案。
他们慌成一团,甚至有点无暇顾及于特岛的袭击。
大约在 枪击事件后一个半小时,警察才赶到案发现场 ,这时候,布雷维克已经杀了不少人了。
有媒体报道称,因为找不到可用的直升机,警方只能开车抵达现场。
而于特岛是湖中的岛屿,离陆地有段距离,警察又花费了不少气力,才找到可以渡湖的船只。
到达于特岛后,警方还出现了 不少乌龙 。
因为布雷维克是假扮成警察混淆视听的,真正的警察上岛后,惊慌失措的孩子们不敢求救,并要求警察们放下武器,害怕警察再次朝他们射击。
而此时的布雷维克,基本已经完成了自己“伟大的计划”。
在遇到警察的时候,他没有任何反抗的行为。
经过8年的研究,他早已深谙挪威法律。
放下武器,双手抱头,爬在地上,一套投降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显然经过了多次演练。
被捕的时候,他还轻蔑地对警察喊:
“我的手指被小孩脑袋碎骨给刺破了,赶紧让医生给我包扎一下!”
没想到挪威的警察出奇地看重“人权”,在听到这个诉求后,马上开始给他包扎,然后才将这个人渣逮捕归案。
整个逮捕过程中,布雷维克几次发笑,显然是对挪威警察、法律和*治生态的蔑视。
被捕后,布雷维克还被允许马上拥有一名律师,而且这名律师,可以由他个人指定。
在与律师的交谈中,我们才知道布雷维克策划这起恐怖袭击的根源。
布雷维克生活在一个家境优渥的家庭。
老爸是外交官,妈妈也出身名门望族。
但布雷维克小时候却过得并不幸福。
爸妈闹离婚,他总被伙伴排挤欺负,渐渐变成了宅男,没有朋友,平时只在家里打打游戏。
在人格塑造期的他,没有得到正确的引导。
没多久,他就加入了一个极右翼组织,在这里,他找到了自己 “生命的意义” 。
但在长期右翼思想的浸淫下,布雷维克的种族观念已经开始扭曲。
于是,他在网上加入了 “圣殿骑士团” 并自认为领导者。
正好此时,挪威的国情,给了他“*变”和“**”的契机。
彼时的挪威因为发现了石油(北海油田),整个国家富到流油,享受高福利的挪威人无聊的要死, 催生出了很多“有圣母心的人” 。
他们提倡极端的女权主义,极端环保主义,极端性别主义,只关心移民、少数族裔,盲目支持平等和平,不过这一切,只是为了 满足他们自身的道德优越感 。
国家高度发达,没有复兴追求,人民高度富裕,导致整个挪威没有了拼劲。
与此同时,国家的国防几乎全部承包给了美国, 本土都有美国驻军 ,外无强敌内无忧患,眼看挪威就要死于安乐。
而挪威的新生代都十分幼稚,变得极端圣母。
尤其是2005年开始,挪威加大力度 引入难民 ,移民局预测,到了2100年,挪威的难民将占整个国民的33%。
(现实中的布雷维克)
而难民的涌入造成了很多社会问题, 比如盗窃,强* 等。
挪威不仅纵容这种行为,无法安身的难民,还能得到政府发放的60万补助。
这一系列的现状,让布雷维克十分不满。
他反对宽松的移民政策,想要谋求改变。
但他并没有将目标对准难民和移民,而是 对准了本国的*治家们,手法简单粗暴:杀!
在他的思想中,难民和移民没有错,有错误的,是将挪威变成这样的领导者。
他觉得, *治家的子女 都是以后挪威政界的继承人。
所以,他精心策划了这场 “外科手术般”的打击 ,并于2011年7月22日,对政客的子女展开了惨无人道的屠杀。
在庭审现场,这个纳粹军礼,似乎能说明一切。
这也将布雷维克极端种族主义的思想展示殆尽。
法庭上,布雷维克只提出了两个要求: 要么判自己死刑,要么将自己无罪释放。
他承认自己的行为,但他拒绝认罪。
布雷维克的这个说法其实很聪明。
如果挪威改掉国家的法律,给他特别照顾死刑,他会觉得挪威还有救,没有烂到骨子里。
如果他不被判死刑,那说明挪威认可他的“救国”行为。
怎么样,他都是胜利者。
让全世界大跌眼镜的是,面对这样一位新纳粹分子,一个“小孩”屠夫,挪威真的将“圣母”本质发挥到了淋漓尽致。
经过审判,为了赋予布雷维克充分的“人权”,也为了抵制他的右翼思想, 布雷维克最终被判处21年监禁。
因为挪威没有死刑和无期徒刑,他们似乎准备用爱感化布雷维克。
杀了77个人,伤了近300人,判刑21年,也就是一条人命差不多只需要布雷维克付出3个月的人身自由。
按照挪威对人权的照顾,只要关够7年,他就可以外出度周末而不受监控,关够14年就可以申请假释。
这还不算,关押布雷维克的奥斯陆Skien监狱, 称得上“7星级”监狱 ,因为里面设施超级豪华,比大城市一月5000的房子都要好。
与其说是监禁,不如说是别墅度假了。
监狱中的 布雷维克不仅写了两本书 ,还通过函授的方式取得了奥斯陆大学*治学学士的学位。
要知道, 奥斯陆大学可是挪威靠前名校 ,是世界排名前60的大学。
不仅如此,因为极端的言论,布雷维克在全球收获了一大批粉丝。
这些拥趸们都在期盼着布雷维克出狱,而布雷维克本人也明确表达了出狱后要从政的愿望。
魔幻吗?
整个判刑和监禁,看似“保护”了布雷维克的人权,可死去的77个孩子,破碎的77个家庭的人权,谁来保护?
“如果可以,我还会再来一次(屠杀)。”
听着布雷维克的话,看着他写的长达1500页的《欧洲*宣言》,是不是有点后怕?
有没有发现,在世界范围内,这种大规模恶性杀人事件时常发生。
频率似乎也越来越高。
究其根本,皮哥发现了 三大“真凶” 。
靠前大真凶,就是像布雷维克这样的民族主义和种族主义。
在面对宗教冲突、种族分离、信仰异化等民族矛盾时,这些人将暴力作为解决问题的出口。
除了“911事件”以外,2008年的印度孟买连环恐袭案,造成195人死亡,295人受伤。
背后则是 宗教、信仰和领土争端问题 。
2016年6月1日,索马里酒店发生恐袭事件,造成至少15人死亡,20人受伤。
索马里“青年党”宣称制造了这起袭击事件,而这背后,也是盘根错节的宗教问题。
2019年3月15日,新西兰一位名叫布兰顿·塔兰特的青年,携带一支半自动霰弹枪和半自动步枪闯入一座清真寺,对里面的人进行了无差别屠杀。
恐怖的是,这场屠杀他还全程 通过社交媒体进行了直播 。
“let’s get this party started.”(让这场派对开始吧)
进入清真寺之前,布兰顿说了这句话。
第二大真凶,心理变态扭曲,性格极端,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今年5月中,美国一位18岁的高中生,带着自动步枪进入超市,进行了无差别射击。
其作案手法残忍,有明显的针对性,只杀黑人,不杀白人。
他甚至还提前安装了摄像头,为的是在上直播这场 “鱿鱼游戏”。
因为受家庭的影响,许多人容易形成极端的性格,往往那些不善言谈的人,在用暴力的时候,越发无所顾忌。
当情绪积累到一个爆点,这些性格扭曲者们,很容易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发泄,这也是暴力袭击案件的又一个主因。
第三大真凶,是单纯的人性之恶。
这也是身处现实世界里,最难防备的。
我们说一个29年前的真实案件。
1993年,英国利物浦两个10岁的孩子,从购物中心带走一个小孩后,进行了凌辱**。
事后还将小孩绑在铁轨上,直接毁尸灭迹。
最终,两人被判15年监禁。
你看这两个小孩的照片,眼神纯真,你很难想象就是这样的少年犯下如此恶行。
不只是小孩,法国电影 《不能说的游戏》 也带给了我们更多思考。
这部电影讲述了 一段幼女遭遇猥亵 的故事,也是女导演安德丽·贝斯孔真实经历过的。
女孩奥黛特是父母的掌声明珠,跳的芭蕾舞更是让父母自豪。
但父母身边的朋友,吉尔伯特,却对挚友的女儿心怀不轨。
因为住得近,他时常出入朋友家,对奥黛特 “特别关照” ,还和她一起玩 “脱衣服、穿衣服” 的换装游戏,并且提醒奥黛特不能告诉爸妈。
慢慢地,奥黛特变得抗拒,可即使告诉父母,也会被安慰“叔叔就是喜欢你这样的小孩,就是和你玩的”。
显然父母更相信吉尔伯特的人品。
当奥黛特长大之后,这些积压的情绪让她变得沉默、易怒,甚至把毒品当成了抚慰心灵的妙药。
她慢慢走到了人生的对立面,就因为这样一个“举止亲和”的叔叔。
同样的,在纪录片 《吹哨人:美国体操队性侵丑闻追踪》 中。
美国体操队队医拉里·纳萨尔,平时看上去文质彬彬。
但也就是他借着对女运动员们的按摩、治疗,前后共猥亵了156名受害者。
最终他被判了175年监禁。
这一连串例子证明,恶魔很可能就在我们身边,并且很可能伪装成友好忠良、情绪温和的普通人。
永远不要怀疑人性中的善良,但也永远不要低估人性之恶。
这就是我们常说的“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道理。
加拿大持刀伤人事件,疑犯被抓捕,也许只是时间问题。
但更值得注意的,是背后的真因。
只有把目光真正转过去,从源头上进行防范,灾难和不幸才能扼杀于萌芽。
希望这个道理,全世界都能懂。
文/皮皮电影编辑部:蜉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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