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的船还不来,我等的人还不明白”,在路边再听到《伤心太平洋》,多年前的旋律又回荡在脑海,而这两句印象深刻。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新世相一篇长标题诠释了这种心结,《无奈呀无奈,今后该怎么办呢,好想得到幸福啊I 听《伤心太平洋》想到的事》。
第一个问题:离开真的残酷吗?
第二个问题:温柔是可耻的吗?
第三个念头“ 往前一步是黄昏,退后一步是人生 ”,接下来就面对选择了,人生到底该往前一步还是退后一步,该如何选择,才能得到幸福?
如今我们的生活里处处会面临各种问题和选择,这是当年把这首歌唱得滚瓜烂熟的时候绝对不会想到的。
我第一次听起这歌是在98年读高中的时候,那是继《心太软》之后任贤齐又一首红遍大江南北的歌。在同学间来回借阅的磁带里,厂里隔壁家DVD的歌单里,同学聚会上K的歌中,电视音乐节目的MTV里, “深深太平洋底深深伤心”的旋律经常回响,我们飙所谓的高音唱得兴起,却从未想过歌词里的人生。
那时的我们根本没面临过选择,根本没吹过太平洋的风,看过太平洋的壮阔,怎么可能会懂得这人生?
多年后再看其中的MV,仿佛看到的是两个高喊着要混社会的小弟身影,而当年这一身墨镜花格子衬衫长发飘飘的装扮,就曾被周围不学无术的年轻人们滥用过。如果没有走出去,多少人会误以为这就是整个世界?MV里的那些场景,在港台很多讲黑帮势力的电影里都是大同小异,上一次看到还是在几个月的一个深夜偶尔看到的老电影《龙虎情》里。
当我通过蒋明听说了台北的眷村,通过朱天心看到了台北眷村后辈们的故事,在台湾九分山顶看到了太平洋的辽阔,才后知后觉那其画面所承载的时代。任贤齐清晰地记得拍摄《伤心太平洋》MV时的情形,他和导演钮承泽一拍即合,“因为年轻时都在眷村长大嘛,眷村里的帮派情结自然影响了我们俩。”在轻狂不知愁滋味的年纪,每个眷村少年都向往着做大哥,像小说里描述的那样有情有义,为了朋友两肋插刀,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这,成了《伤心太平洋》故事的灵感来源。”
关于当年的成名曲,我看到了这样的解读:或许正是因为大胆妄为,才有了《伤心太平洋》的经久传唱,“ 我现在其实更能体会‘往前一步是黄昏,后退一步是人生’的意义。年轻的时候呢,我拼命地渴望摔倒,喜欢挑战,什么都不怕;但现在我承担的责任更大,不敢那么轻易做决定,我要对团队负责嘛 ”——这就是成熟的力量,它让狷介少年开始爱惜自己的羽毛,开始从一种极端走向另一种相对安全,却不失大局观的稳妥。回头重看走过的路,任贤齐惊讶地发现,《伤心太平洋》早已把他未来的故事写得无比透彻,“所以每次唱它,我都会暗暗地想,如果没有以前的‘勇’,可能也就不会有现在的‘稳’了吧。”
很久没关注小齐,前几天偶然在《深夜食堂》里的一幕又看到了他,剧中的他变成了辗转于各家餐厅的驻唱歌手高远,点个鱼香肉丝,唱一首歌换一瓶啤酒也玩得不亦乐乎,乐观的地面对生活追求梦想,把“你说你 想要逃 偏偏注定要落脚”唱得如此欢乐,活脱脱就是他的态度。
“尝尽了孤单,却始终没有离开”,任贤齐有如此独白,To Be or not to be,却是我们生活里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