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赠
李商隐
楼上黄昏欲望休,玉梯横绝月中钩。
芭蕉不展丁香结,同向春风各自愁。
公元638年的一天,一个孕妇突然闯进扬州城的一个废弃的小庙中。街上空无一人,只能在两旁的住家中隐约看到火苗的摇动。叶子窸窸窣窣的在天上飞旋,刚落到地上又被随风卷起,再被雨滴重重的打落在地上。突然,一阵雷声打破了夜的寂静,不知是谁家的孩子咿咿呀呀的哭个不停,不知是谁家的黄狗在门口狂吠。
她一手扶着肚子,一手在庙边胡乱的抓着枯草,又眼看着草向四处散去。她用手摸了一下黏在腮边的一缕头发,慢慢的躺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只可惜这呼吸声孩子的父亲听不见、也不想听。不知过了多久,犬吠的声音逐渐小了,庙里充斥着孩子的啼哭声。她扯下裙边的一块布,擦干孩子身上的血迹,将孩细细包好,摘下头上的金步摇,轻轻的裹在孩子的襁褓里。
第二天,孩子因为没有奶水喝而大声的啼哭,惊醒了住在一旁姓周的老伯。周老伯是当地的小吏,虽不是什么大官但日子也好过寻常人家。周老伯有两个儿子,大儿子进城考秀才已多年未归,小儿子生性暴戾,但儿媳却是温婉贤淑,在几天前还为周家添了一个可爱的女孩,名为秋心。
周老伯走进庙中,看见倒在地上的正是未婚先孕,受到全村摒弃的张氏。谁也不知道张氏的情郎是谁,偏她性子又烈,不肯说,也因此在村中流传着各种谣言。周老伯抱起孩子,又试了试张氏的鼻息,确实是去世了。他将张氏简单的埋葬后,便把孩子抱回了家,让儿媳每日喂他些奶吃。
在孩子的襁褓里,除了一根步摇之外还有一个布条,上面写着“永承”,周老伯想这或许是孩子母亲对他的寄托,便为孩子取名为周永承。周老伯的这一举动却受到小儿子的强烈反抗,但囿于父亲小儿子在人前只能表现出关心永承,但在背后却多次为难永承。
小孩子的成长是神奇的,总是在你稍不留神之际就产生巨大的变化。十五年之后,秋心出落的更加亭亭玉立,永承也因为特殊的身份受到更多的苦难变得更为成熟。秋心喜欢叫他哥哥,因为只有他在,她才会觉得安心。
一个月圆之夜,永承从厨房偷来平时不可多得的美食放在芭蕉叶上,拉着秋心坐在房顶。秋心坐在房顶的一边,永承坐在另一边。
秋心说“永承哥哥,你为什么拉我上来呀?”
永承说“因为我知道你喜欢圆圆的月亮。”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圆月么?”
“因为它明亮,它让黑夜不再那么孤单。”
“不,因为当月亮圆的时候,所有的缝隙就都闭合了,一切离别都变为重逢,一切苦难都变成美好。”
永承听得入了神,不小心把手里的一块点心丢到了地上,惊动了周老伯。
“谁呀?”周老伯喊。
秋心和永承吓得不敢出声,不知何时,两只手已经紧紧的扣在一起了。
“我想办法调走老伯,你顺着*子下去,我就去找你。”永承在秋心耳畔轻轻地说。
永承将芭蕉叶扔了下去,对着周老伯喊:“嘿,老伯,是我!”
周老伯转过身,想要爬到房顶教训这个偷吃东西的坏小子,但速度哪里及得上他。永承早就拉着秋心一溜烟的跑了。两个人喘着粗气来到河边,那里长满了芭蕉树。他们肩并着肩坐在一起。
“夜晚的河边好美啊!”秋心感叹说。
“那我以后要在这里搭一座小木屋,每天晚上我们都来这里看月亮。白天你可以在小木屋里面纺织,也可以到河里捉小鱼玩。我就在对面的稻田里犁地、播种,想你的时候只要抬头就好。”永承看着秋心的侧脸,得意的说。
“我才不要住你的小木屋。”秋心的脸以染上了一层红晕,只是天太黑,永承看不到。
“其实,我,也喜欢,满月。”永承吞吞吐吐的说。
“你是因为什么呢?”秋心问。
“因为。。。。。。”永承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周大伯和他的小儿子赶过来的呼喊声。
“终于抓到你们了,跟我走。臭小子,离我闺女远一点。”小儿子说完提着永承的领子大步离开了。
秋心虽然难过也只能跟着周老伯一起回去。
到家后,永承自然免不了小儿子的棍棒。周老伯现在已经年迈,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对付小儿子,很多事情只能放他去了。天刚蒙蒙亮,秋心走到永承的屋子里,拉着他的手不住地啜泣。永承只能回应秋心一个微笑,接着将所有的苦、所有的痛咽进肚子里。
第二日清晨,多年未归家的周老伯的大儿子突然回来,说是要在家里找一样东西,那是一支金步摇。只要带着它和它的主人到朝廷,不用考试就可获得一个不小的官职。这个国家看似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却不知在这安详的假象背后正酝酿着又一次社会的变革。
当今皇帝身体一向强壮,却不知为何患上怪病,几位御医也找不出其根源所在。皇帝膝下公主不少,但儿子却并无一人。他的几个兄弟觊觎皇位已久,按照朝廷的规矩,如果先皇没有子嗣,其皇位就只能留给其兄弟。皇帝与其兄弟的关系向来紧张,辅佐两人的大臣也各自划分好战队,都在为自己的“未来”绸缪着。
皇帝手下有一个大臣顺康,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称皇帝曾在下扬州观民情时与一平凡女子相恋,并育有一孩,只是不知性别。皇帝与女子的爱情由于不受朝廷的认可而被迫分别,皇帝将最珍爱的金步摇送给她做纪念,于是顺康便派大量的人到扬州寻找这个人。
一次周老伯的小儿子想要翻周老伯的柜子以当点钱花,不料无意间翻到了当年的金步摇,并在旁边的一个布条上看到永承二字。
小儿子找到永承,说“皇宫里现在正在招侍卫,每天吃喝不愁还能看到好多美丽的小宫女儿。我看你身强力壮正合适,何不去看看?在宫里找份营生,那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嘞。”
故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