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的话
关于同性恋的定义,其具体内容如下:
同性恋,指的是每个人对与自己相同性别的个体,产生情感吸引、性吸引以及与之建立亲密关系和性关系的能力。
同性相吸,不是近代才有,而是古已有之;同性相吸也不是普通人才有,古代帝王也挺常见。
人的性别分为男女,同性恋当然也分为男同性恋和女同性恋。在中国古代,对男同性恋的关注,远远要高于女同性恋,主要原因不外乎以下两个方面:
靠前,中国古代社会重男轻女。男子的同性恋行为,特别容易引起人们的重视,而女子在这方面的行为,则不太受到人们的关注;第二,女同性恋一般不易被人发现,女性之间的亲密行为,往往被看作正常现象。
男同性恋又叫男风,我觉得男风这个词特别好,一方面它比较简约,就两个字,好记;另一方面,我总感觉,使用这个词汇的人,有一定的文化素养,不像男同性恋这个词,听上去太通俗了,总觉得不太雅致。
因此,下面的文章中,用男风代指男同性恋。
在正式开始本篇文章前,我还要声明一点:对于同性恋,本人的态度是:以一种平常心去看待,不支持、不排斥。
疯狂的汉代皇帝男风之盛
关于中国古代男风的最早记载,一般认为在商周时期,在《尚书.商书.伊训》中有:“敢有侮圣言,逆忠直,远耆德,比顽童,时谓乱风”的说法。这里的“比顽童”就是指男风。
在汉朝,几乎每个皇帝都是同性恋,都有一个或几个花样美男,代行夫妻之事,这些都是记入了正史的。
举几个例子,比如刘邦的同性恋籍孺,文帝的同性恋邓通,景帝的断背山周仁等等。
有人做过专门统计,从西汉的刘邦,到东汉的宁帝,期间,就有10个皇帝有同性恋的记录。英明神武的汉武大帝,有名有姓的花样美男就有5个。
之所以这么泛滥,跟汉代的开国皇帝刘邦,是有直接关系的。刘邦同志开了个很不好的头。
靠前个例子:刘邦同志有一件“枕戚夫人”的着名情事。
话说有一天,刘邦病了。要说这皇上病了,当臣子的是一定要去看看的。但,大臣们都被拦在了皇宫外。太监说,你们不能进啊。
有一个叫樊哙的,不管这套,推开了几个拦路的,就闯了进去,只见刘邦同志正美滋滋地躺在一个太监的大腿上呢。
樊哙当时就哭了,为啥哭?要说他也是位忠臣,忠臣就是要说实话的。樊哙说,您这可就不对了,您想想,当初秦二世就宠幸太监赵高,大秦才被咱给灭了的啊,这才几天啊。
刘邦同志听了哈哈大笑,老樊,你也太敏感了,我能和秦二世那个混蛋一样吗,我把他当成我的戚夫人,还不行吗?(戚夫人是刘邦的爱姬)
第二个例子,宠男邓通活活穷死。 汉文帝是西汉皇帝中最节俭的一个,连一件衣服也舍不得丢掉,但却为宠幸男宠邓通,花了大把的钱。
有一次,文帝让一个有名看相大师,给他的断背山邓通看相,大师说,这个邓公子啊,将来得活活地穷死。
文帝一听,你这他妈,说的啥话?有我在他身后作靠山,他会穷吗,还穷死?
为了不让邓通穷死,文帝大手一挥,把蜀郡的严道铜山赏给了邓通。古时候是用铜铸钱的,有了一座铜矿,请问和金矿有啥区别?这邓通当然就是天下第二富豪了。
要说这算命先生看相还是很准的,景帝死后,邓通失宠,后来又有人告发他,跑到境外铸钱。这还了得,追究责任,没收财产,一分也不给剩,这不就活活地穷死了么。
第三个例子:董贤与汉哀帝如同夫妻。 连放假,也舍不得让董贤同志回家一次。董贤同志后来真想家了,不回不行了。哀帝只好让董贤的老婆进宫和董贤一起住。
当时,董贤一门大富大贵,妹妹被立为昭仪,称为“次皇后”,董贤其他亲属都拜**。
当时董贤才20岁,汉哀帝为与男情人日夜相守,世代不分,竟然让人在自己的墓地旁边,也找了块地方,等将来,两人都埋在一起。这真是比梁山伯、祝英台的爱情还要真挚啊。
明朝那几个娱乐至死的皇帝
唐朝陶榖(音谷)写了一本书,叫《清异录》,书中写了这么一句话:京师男子,举体自货,迎送恬然。这就是说,在当时的首都长安,男风已经开始刮了。
在这个时期,“香火兄弟”、“旱路英雄”等成了同性恋的代名词,具有和“龙阳之好”、“分桃”、“断袖”同样的含义。
宋代的男风不太突出。到了明代,男风很盛。 男风、艳情小说和春宫画的流行,是明代性风尚的三个明显特点。
明朝的皇帝好男风的很多,其中明武宗朱厚照就是一个典型代表。这是一个一辈子好玩乐,结果也把自己玩死的娱乐至死主义者。
这家伙对一切正经事都不感兴趣,但说起射箭、骑射、曲乐等,就两眼冒光,挡都挡不住。
武宗对一些年少英俊之才非常有兴趣。有一次,在宫中,他一口气封了120个青年官吏作他的干儿子,并赐姓朱。
武宗在南巡的时候,喜欢上了一个歌童。随从人员以为武宗要纳这个歌童入宫,就把歌童阉割了。结果,好心却办了坏事,根本原因在于,这个随从没有真正领会领导意图,把事办砸了。
清代毛奇龄所着《明武宗外记》记载:武宗与后妃同住的时间,每个月不超过四五天,其他时间都是和宫中的太监一起玩耍,因过于放浪形骸,这家伙31岁就驾鹤西游了。
万历皇帝也好男风,宠幸的男人有小珰(音当)、孙海、客用等,在万历十七年以后,又开始宠幸十个外表俊美的小太监。
明熹宗朱由校也是搞同性恋,甚至双性恋的皇帝。他把长相美艳的宫女,收到一个叫不夜宫的地方。把征召的娈童,收到一个叫长春院的场所。两地分别位于北京城的花柳街和胡同巷。
人都找齐了,但是,皇帝是不能随意出宫的,于是,就在紫禁城中,又设立了一个女院和一个男院,把这些人按性别召入其中,供自己玩乐。
玩乐的时候,是女人的,就让她们穿上男人的衣服;是男人的,就让他们穿上女人的衣服。
风花误入长春苑,云月长临不夜城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当时的一些贵族、大臣也好男风。
比如世宗时期的名人严嵩和严世藩父子。严世藩喜欢一个叫金凤的优童,无论白天黑夜,都需要其陪伴。
后来,严世藩被杀,严嵩也倒台,金凤又开始了演戏的正业,就扮演严世藩,把严世藩演得惟妙惟肖。
当时的情况是,如果有人犯罪,其家中的美女会被卖为娼,长相好看的男童,则卖为被人玩弄的娈童。后来严家犯事了,他们的家人也被其*治对手仿效,流入倡业。
当时,把同性间的交往称为“外交”,把异性间的交往称为“内交”。
在明代,男妓馆开始在各地开设,一直延续到清朝。
明朝正德年间,北京已开设有男院了,挂的是长春院的牌子,女妓的场所则挂的是“不夜宫”,此匾额源于苏东坡的诗:风花误入长春苑,云月长临不夜城。
据史籍和相关笔记的描述,福建是明朝男同性恋比较多的地区。
当时,福建海运发达,主要目的地是菲律宾、日本等。而航海的人都有一个讲究,那就是海运船上不能有女人,否则,船就会出事,女人不能带了,那就带男人吧。
中国传统的同性恋关系,要受社会承认时,需要举行一种“契”的仪式,建立契父和契儿,契兄和契弟的关系,在当时的福建地区,这种关系很多,它和广东孤婆庄的妈祖阶层,都是中国传统的同性恋关系。
中国人深受儒家思想影响,非常重视家庭伦理,因此,同性恋关系也要以父子、兄弟、姐妹相称。
这种契兄、契弟关系,不但为当时道德、法律、风俗、习惯所认可,而且权利、义务关系也很明确,即契兄应受到契弟父母的爱护,就像他们的女婿一样,而当契弟到了一定年龄要与女子结婚时,契兄应在财力上予以支持。
你以为所有的清代皇帝
都那么一本正经,勤奋敬业吗?
到了清朝时,男风更盛,不论是在统治阶级内部,还是在民间,男风都很流行。
清朝靠前个有男风记录的是胤礽,胤礽是康熙和考仁皇后之子,胤礽出生后不久,考仁皇后就死了。
康熙十分悲痛,对这个儿子更是疼爱有加,很早就册立其为太子。但让康熙恼火的是,这个儿子一而再、再而三地搞同性恋。
1667年,康熙亲征噶尔丹回来,就下令将长期以来和胤礽有同性恋关系的四个人(两个御厨、一个小童、一个茶叶店伙计)处死。
1702年,康熙准备南征,把当时生病的胤礽,委托索额图照顾。后来,康熙又听说胤礽在此期间,同性恋这个毛病还不改,下令废除了他太子职位,处死了和胤礽有关系的索额图的六个儿子。
在干隆十几岁的时候,一次,到后宫拜见他老妈。老妈没见到,却见到了他爸雍正的妃子在梳头,干隆突然就想起和妃子开个玩笑,就从后面捂住妃子的双眼,并不说话,让妃子猜猜,究竟是Marry,还是Sunny。
这妃子倒也挺配合,就扬起梳子,朝后打去,正打到干隆的额头上,干隆害怕了,赶紧跑回了自己的住处。
第二天,见到他老妈,老妈就盘问他,额头上的印迹是怎么回事?开始时,他当然是不说的,可架不住总问啊,干隆同志就如实招了。
老妈听了非常生气,说,这妃子怎么能调戏太子呢?赐死吧。
要说干隆同志那时候也是个好人,一边往回走,一边想办法拯救那个妃子。
办法没想出来,不知不觉间,就又来到妃子的住处,看到妃子已上吊自杀,非常悲痛,就拿手蘸了朱砂,往妃子的脖子上按了一下,说:都是我不好,害了你啊,你若在天有灵,就转世投胎,二十年后,再来找我吧。
后来干隆继位,和珅负责管理皇帝的出行礼仪,干隆见和珅有些似曾相识,思前想后,这和珅分明就是那妃子的模样啊。
于是,密召和珅入宫,当场验证,果然,和珅的脖子后面有一朱砂印迹。从此后,明里将和大人步步高升,暗里把和珅当作自己的董贤了(董贤是汉哀帝的断背山)。
咸丰也是同性恋。当时,给宫里唱花旦戏的有个叫作朱连芬的男子,就常常被召进宫去,侍候咸丰。有个姓刘的大臣看不惯,就给皇上提建议,咸丰很生气,心想,老子的私生活,要你管?就给革了职。
后来的同治也是如此,不但微服出宫,去烟花柳巷,还假扮富商,在一个酒店中,认识了一个从河南来的书生,两人当晚即同床共枕。
以郑板桥为首的大臣
其实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清末的内务府大臣、户部尚书立山,公开登报与伶人于庄儿相好,并把这看成为风雅之事。当时,在京师的大臣们,几乎都有召伶人陪酒的习惯。
干隆年间,陕西巡抚毕秋帆(后来官至总督)在*治、军事、文学等方面都相当有造诣,当初还是个状元郎,但偏偏这个毕秋帆就是个同性恋。
毕秋帆虽贵为总督,但从不把妻妾放在眼里,陪伴他左右的,是他在落魄时结交的伶官李桂官,两人朝夕相处、密不可分,人们就称这李桂官为“状元夫人”。
一般有事找毕秋帆的,都不找毕大人的正牌夫人,都是要找这李夫人的,于是一时间,李夫人在京城就成为当时炙手可热的人物了。
清朝钱泳在《履园从话》中记载,毕秋帆在陕西任巡抚时,幕僚中有一多半都是同性恋,足以说明清朝此风之盛,以致清代描写男同性恋的着名小说《品花宝鉴》,其中的主人公田春航,就是以毕秋帆为原型塑造的。
你可能更想不到,那个清朝着名的“扬州八怪”之一的郑板桥,居然也是一个同性恋者。
这个可是板桥先生自己招认的。他在《板桥自叙》中说:我这一辈子酷爱山水,也喜欢娈童,我知道我自己年岁大了,对于那些还喜欢我的娈童,我知道,他们喜欢的不是我,是我的钱啊。
这话说得很坦率,一点也不做作。
板桥同志有一个小书童,叫五凤,陪伴了他多年,后来死了。
又过了很多年,有一次,板桥同志在路上走,看到前面有一个“喝道”的衙役,和死去的五凤长得特别像,就黯然神伤起来。
想起五凤生前的好,再想想现在自己的处境,于是板桥同志诗性大发,挥笔写下《县中小皂吏有似故仆五凤者每见之黯然》一诗,其中“口辅依然性亦温,蹉跎吮笔墨花痕”是对二人往事的美好回忆,“楚王幽梦年年断,错把衣冠认旧臣”一联,是板桥同志对小书童的极致思念之情。
干隆朝还有一个着名诗人叫张船山,他诗写的很一般,之所以说着名,是因为就是他,在《赠高兰墅同年》的诗序中,靠前个指出了高鄂是写《红楼梦》后四十回的作者。
清朝有个叫梁绍壬的学者,在《两般秋雨庵随笔》中说:船山同志诗情飞扬,性格风流,因此,有很多的文人墨客非常敬仰船山同志,怎么个敬仰法呢?这些人都愿作一个美妇,陪伴在船山同志身边,侍候他。
清代的民间男风也很有特点
官场如此,民间当然也就亦然了。
纪晓岚所着《阅微草堂笔记》中就记载:新*吉本萨地区,有一个叫张鸣凤的守卫,看中了一个种菜的60岁的老头,于是就把老头灌醉,二人同床。
清代大学者袁枚在《子不语》中,记载了一个少年车夫临终前,向年轻美貌的男主人表白的故事。
同样是在《子不语》中,记载了两个美少年同性恋,被一个当地恶霸看上,欲行不轨,二人拼死反抗,被恶霸所杀,当地招待所的所长知道了,为这两个少年筹款,立了一座庙。
清朝的男风之所以刮得这么厉害,据学者们分析,大致有以下几个原因:
一是统治者怕被汉人同化,于是严禁满汉通婚,但实质的性关系往往又会发生,同性恋作为一种方式被认可了。
二是清代吸取了前朝亡国的教训,在一段时间内,禁止官员狎妓,但未禁止同性恋。
三是明朝灭亡后,一些文人空有反清复明的壮志,却深感回天无力,于是寄情酒色,玩出了新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