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竹青分娩,胎儿外面裹了层厚厚的胎衣,拿剪子轻轻铰开,是个男孩。鱼老弟很高兴,给他取名「汉产」。
过了三天,别墅来了好多妹子,20来岁年纪,一个赛一个漂亮,顶级会所的嫩模也比不上。还都带了礼物,有小孩衣服,有婴儿食物,有珍稀宝贝,还有嫦娥6号探测器的模型。
她们还有个统一操作,用拇指轻触汉产的鼻子,说是“增寿”。
等客人走了,鱼客问竹青「她们都是些什么人?」
竹青说「她们跟我一样,汉水神女,工作性质也差不多。你看到最后走的那个人了吗?」
鱼同学摇了摇头「长得都挺俊,我看花眼了。」
竹青拧了他一把「穿藕白色衣服的,脚踝特别细,几乎看不出脚脖子那个?」
鱼老弟还是一脸懵,脸都看不过来哪有功夫看脚?
竹青道「传说中的“汉皋解佩”你可曾听说?她就是郑交甫见过的江妃。」
鱼老弟一拍大腿「嗐!早说呀!我还寻摸着给我堂弟说个媳妇儿呢!哪怕彩礼贵点也行,大不了38w8?!听你这么一说,趁早拉倒。」
一连住了好几个月,竹青身体早恢复的差不多了「出来这么长时间,你也该回家看看。」
鱼老弟想穿黑衣服,变成乌鸦飞回家。
竹青说「那成干啥了?你得扑棱好几个钟头呢?把你累着怎么办?」
鱼老弟说「不飞……那得坐船坐车嘞,5天8天到不了家不说,路上也少受不了罪。」
竹青说「不用你操心。」
给他找了艘小船,没有桨也没有帆。说来也怪,这船坐上去就自己走,速度还不慢,也不迷路,比带了gps导航还准。一直飘到洞庭湖岸边,自动停下,码头上已经有人牵马等候多时,举着块大牌子「欢迎鱼客回家」。
老话说,有了第1回就有第2回。打这天起,鱼同学去汉阳就算是熟门熟路,寻思起来就去待一阵子。
一晃好几年,汉产长成个小帅哥,跟鱼客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对这个宝贝儿子,鱼老弟别提多喜欢,抱着扛着举着,还趴在地上让儿子玩骑老虎。
听丈夫说汉产长得喜人,没有生育能力的妻子一直想见一见。
鱼同学把她的心愿告诉了竹青。
竹青说「和氏姐姐不是外人,她的心情我也能理解。这样吧,你带汉产回去住三个月,也了了姐姐的心愿。」
收拾收拾东西送爷俩回湖南老家。
回家后,和氏待汉产比亲生儿子都娇,眼看10个多月了,还不舍得让他回去。一天,汉产突然得了急病,si了。和氏哭的捶胸顿足,哭昏过去好几次。
鱼客也很难受,不知道该怎么跟竹青说,可事情已经出了,捂也捂不住,只好硬着头皮去了汉阳。结果一进门,就看见汉产光着脚丫在床上打滚。
他抱起儿子就是一顿亲,胡子茬扎的汉产直咧嘴。问竹青怎么会这样,事情太过魔幻,超出了他的想象。
竹青道「说好三个月,都快一年了也不放儿子回家,就她稀罕儿?我这个当亲娘的就不想?所以略施法术把他叫回来。」
鱼老弟说「原来是这样,吓我一跳。不是我故意不让孩子回,确实是和氏太喜欢小孩。」
竹青说「这也没啥,等咱再生了孩子,就让汉产去和氏姐姐身边。」
又过了一年多,竹青生了对双胞胎,一男一女。男的叫汉生,女的叫玉佩。
鱼客就带汉产回了湖南。问题是一年总要来往三四回,实在不方便,干脆把家搬到了汉阳城。汉产很聪明,18岁时以全省第1名的好成绩保送进了西南联合大学。
竹青觉得人间的美女配不上自己儿子,带汉产去江心别墅给他相媳妇。女孩乳名“卮娘”,也是神女生的孩子,也在西南联合大学读书。
后来,和氏去世,汉产、汉生、玉佩都以子女的身份参加葬礼。
葬礼结束,鱼客把汉生和汉产留在人间,带着玉佩去了江心别墅,再也没回来。
(茶叔白话翻译〈聊斋志异·竹青〉第4集大结局,2024年5月8日18:23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