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逸飞让人知道画画可以很有钱,陈丹青让人知道画画可以这么有思想。”陈丹青曾经这样说。
陈丹青:什么是艺术?我一直反对将艺术作出界定,它应该越广泛越好,艺术就应当是持续地怀疑过去的界定。其实我在(奥运会)开幕式中没起特别大的作用。后来演出中惟一可见的我的“劣迹”,是《礼乐》那场戏在画轴LED滚动的古代画卷。唐宋元明清各一幅,《簪花仕女图》、《清明上河图》,《卤薄图》……单是手卷画面一会儿就滚完了,我做了些小手脚,裁剪拼贴,让画面永远滚不完的样子。雕虫小技,后来被采纳了。
陈丹青:通俗的解释就是,正在发生的事情和所有活着的画家,差不多可以构成当代艺术。还有一个非常学术的概念,就是特指那些实验性的艺术。非得有点儿实验性,已经做过的事情不能算。通常正在发生的事情往往是最难定义的,看不清方向,看不清它和前边那段艺术是什么关系。这是当代艺术最可贵的一部分,也是最难懂、最被争议的一部分。
陈丹青:我在纽约呆了多年,看了太多的当代艺术,回到中国发现大家也这样弄了。我那会儿想学法国人,他们现在想学美国人。民生美术馆做的“当代艺术回顾三十年”,有一些非常好的作品,非常国际化,让我很惊讶。他们的作品国界已经没有了,相反我们这代人做的当代艺术比较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