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第十二期cut,兄妹谈心解劫始末,陆驿岑福染病记

山坳处,寒风势微,十二只大箱子隐匿在衰草中,五六个人席地而坐。彼时,徐公子徐英已经服过解药,但却十分虚弱,恹恹欲睡,待那三位蒙古使者服药后,亦是如此。陆绎给了相马父子俩银两,父子二人眼见着这一趟要白跑,忽得了银两欢天喜地地回家去了。陆绎这边安排着诸多事项,不远处今夏与吉兰泰并肩坐在秃石上,陆绎瞥一眼二人,吩咐大家暂且休息,自己寻一处随时可以解救今夏的位置坐下,他不能让今夏出任何闪失,亦不十分放心吉兰泰。

客栈第十二期cut,兄妹谈心解劫始末,陆驿岑福染病记

今夏等着吉兰泰开口,一枚石子掷出惊起一片寒鸦。心想,这丫头寻死觅活的到底是为何?坐了好半天,眼泪也干了,还在酝酿何事?得,得,小爷我先开口吧。

“妹妹,小小年纪率领十余猛汉,千里迢迢截得蒙古使者与那么多财物,尚能跑这么远,姐姐真是佩服。”今夏溜须拍马的词不用打腹稿张嘴便来。

“姐姐说笑,那些都是家丁,只是生得粗壮,功夫且是一般。”吉兰泰渐渐平静,不似刚刚那么激动。

“刚刚我说的‘贼’字不好听,你别介意啊!不过看妹妹的样子,不像惯于打家劫舍。”今夏笑脸相问。

“我与大哥去劫持财物,亦是被逼无奈。我爹爹在我们部落可汗麾下做事,为人侠义,很多人十分敬重爹爹,可汗怕爹爹取代他,便要我嫁给他,那可汗比我爹爹尚且年长,我岂能甘心。”今夏忽得站起,惊得吉兰泰瞪大了眼睛,不远处的陆绎按在绣春刀的手开始向外伸展,见今夏复又坐下,手上动作相应停止。

“这等欺负人,杀了他,取而代之又如何。”今夏愤愤然。

“爹爹年事已高,身体不是大好,亦只有我们兄妹二人算是帮手,那可汗七个儿子,皆是猛汉,爹爹并非是对手。爹爹以妹妹尚且年幼为由,让可汗在允两年。可汗便要爹爹每年上缴500百石谷物或相等财物。迫不得已我和大哥才铤而走险。”吉兰泰一口气说完,眼圈又红将起来。

“嗯,嗯,待小爷好好想想,定为妹妹出这口恶气。”今夏摩拳擦掌,忽斜睇笑起来,“妹妹,你看岑福哥哥,可好?”吉兰泰自然知道知道今夏说的是谁,她刚刚听见陆绎叫他的名字,现下今夏直接问她,头低得更深了。“你若有意,点个头便是,岑福那边姐姐替你问,如何?”

“姐姐,使不得,明日财物不送到,后日便是部落里的抢亲日,到时妹妹断是逃不脱的。”吉兰泰急得声音不自觉地高将起来。

“妹妹,不回去又如何?”

“爹,娘,大嫂都在可汗麾下,妹妹若是逃了,一家人还有活路吗?”

“你刚刚说的抢亲,不让他抢成,他还能如何?”

“姐姐,他是可汗,谁人敢跟他抢。”

“妹妹,莫急,我只问你,这抢亲是不是谁抢了去,就要与谁成亲。”今夏显出小小的得意。

“嗯,是的,只是部落里无人敢跟可汗抢,去年可汗看上的姑娘也是在抢亲日上抢去的,部落的后生没一个敢跟可汗动手。”

“他们不敢抢,我们敢抢,我还是问你,岑福哥哥,可好?”今夏盯着她。

“只怕,他未必看上……”吉兰泰没在说下去。

“妹妹有心便好。”今夏拉起她向山坳下走去。

陆绎离他们不远,二人对话亦听了个八九分,心想,这丫头这般有把握,哎,岑福也不亏。

张茂跑过来:“大人,我家公子身上一直没力气,这解药……”

“大人,蒙古使者亦是如此。”岑福附和道。

天色暗淡,朔风陡起,众人皆看向吉兰泰,“这——这,我——我——也不知道啊,我——靠前次用这药。”吉兰泰语无伦次,出了一头的汗。

“各位——莫急——在下想起来了——这药——这药——被迷超过二天,解药——解药——要一点点发挥——发挥作用。”家丁搀扶着吉兰泰的哥哥走来。

“哦,对——对,我想起来了。应该是六、七年前,大哥无意中救下一位高人。他走之前给了我们这药,说,只要在人的鼻子周围撒上些许,登时这人就会力大无穷并只听命于撒药之人。不出二日给解药,可立即恢复如常,一个月内给解药看个人体质恢复一至二天,若是一个月给不了解药,就回力无天,一辈子无知无觉了。”吉兰泰将想起的事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道来。

“哦,怪不得,延庆州官驿的蒙古使者神不知鬼不觉被劫走”,陆绎若有所思地自语。

“那几匹马亦是不小心中毒了,对吧!”陆绎回眸。

“嗯!”吉兰泰轻声答道。

“那大家就休整一二天吧!天寒地冻,折腾了数日,都好好休息休息。姑娘,此地可有歇息之处。”陆绎问道。

“大人,走出山坳,便有一个西关镇,可以暂时歇息。”吉兰泰看今夏叫陆驿大人,也便如此称呼。

一行人来到西关镇已近戌时,寻到一家稍大的客栈,房间还是不够用,只能凑合两人一房。简单吃了饭大家皆去休息。今夏与吉兰泰一房,连续奔波数日,睡得十分香甜。

“咚咚——咚咚——”正在酣眠的二位姑娘,被砸门声惊醒。今夏迷迷糊糊地披衣问道:“谁呀?”

“金——夏——”陆驿虚弱的声音传来。

今夏立时清醒,“大人怎么了?”今夏鞋都没穿跳下床打开房门,若不是今夏手快扶住陆驿,陆驿一个踉跄便会跌倒在地。吉兰泰亦跑过来,看看今夏,又看看陆驿,一脸的惊慌。

“岑福——发烧了——”陆驿色苍白,浑身打着哆嗦。

“大人——大——”今夏边叫边将陆驿扶到床上,扯过衾被将他裹个严严实实。“岑福,发……”陆驿还惦记着岑福。

“我知道了,大人,你别管了。”今夏安抚道,“吉兰泰你去看看岑福……”

“我,我……”吉兰泰支吾着。

“我什么我,我顾不过来两个,你去看看岑福,快去啊!”今夏拽着吉兰泰胳膊,“快去,能不能摆脱可汗,看你自己了……”将人推到门外顺势关上。

陆绎斜靠在床上,裹着厚厚的衾被,人却抖个不停,上下牙都在打颤,脸色苍白如纸。今夏抚上他的额头,烫得吓人。

“大人,你坚持一下,我去找大夫。”

“今夏,别走!”陆驿有气无力地拽了一下今夏的手。

“大人,我不走,我去找大夫,马上回来。”

今夏飞奔下楼去找店家,店堂里小二在昏黄的烛灯下打瞌睡。今夏央求小二找一个大夫来。小二说,镇上没有大夫,要到襄平去寻,快马来回要两个时辰。

今夏无奈只得寻两个汤婆子,一个送到岑福那边,岑福与陆驿的状况一样,亦是冷作一团,嘱咐吉兰泰几句返回房间。

将汤婆子放在陆驿的胸前让他搂着,再端来热水,一勺一勺的喂他。“怎么还抖啊!”今夏自语着。“嗯,冷。”陆驿含混地哼了一声。

今夏看着他,想起小时候自己发烧时,娘总是抱着自己,自己就觉得特别舒服。“嗯,嗯,有办法了。”今夏仍似在自语。

将衾被掀起一角,用手摸一摸陆驿的身子,除汤婆子捂到的地方,其余皆是冰冷。今夏钻进被子,将陆驿静静地抱在怀中,让自己身体的温度来温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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