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情感之路都如一本书,人不同,内容迥异。正如我们所走的路,是康庄大道,还是羊场小路,所遇风景各不相同。有的人前半辈子折腾,有的后半生坎坷,还有的穷其一生都在追逐的路上。
今年春节,我去看望小姨,跟她家的女儿艳姐聊了许久,她前几年在上海定居,这次孑然一身回老家定居,看见她满头白发,落寞的神情,不禁对她这么多年的遭遇唏嘘不已。
艳姐五岁时,小姨夫因为文革迫害就去世了,那时她的小妹才三岁,凭靠着几亩薄田小姨含辛茹苦地生活。生活的艰辛也让艳姐过早地成熟了。随着文革结束,初中刚毕业的艳姐因为落实政策有了工作,在社会的大熔炉里磨练,她性格泼辣,雷厉风行,每天都像打了鸡血,风风火火的。
到了结婚年龄,有一定主见的她主动追求一个工人,岁数比她小二岁,长得不错。按她的话说还算养眼。那时候女追男还比较少见,没有几个男人能受得了艳姐持续的情感追求,很快她们便结婚了,转年有了一个女孩。
忙碌的工作,孩子又小,性格强势的艳姐和她丈夫生活中的矛盾越来越多,她不断抱怨丈夫木讷,生活能力差,贪玩,对丈夫的控制欲特别强。有一次,两个人发生口角,她竟然把已经包好的饺子扔进垃圾桶以发泄自己情绪。
很快,国有体制改*,艳姐先下岗了,她也开始出外打工。在离家几十里的外地针织厂上班,那段时间只能住厂子里。不甘寂寞的她很快跟车间一个男主任眉来眼去,两个人一拍即合,也许是从小缺少爱,也许是为了排遣寂寞,再有就是利用主任权力干点轻松活,她不惜以身相许,完全忘记了家里还有丈夫,暗渡陈仓玩起了婚外情。但好景不长,主任前妻不知道怎么知道了,有一次来车间跟主任闹,吓得艳姐没来得及辞职就跑回家了。
回到家的她过了几天消停日子,那时候经商热开始流行,看到有些人做生意发了财,艳姐也闲不住了。她每天凌晨去蔬菜点批发菜,当起了菜贩子,她头脑还算灵活,如果坚持不懈的坚持下去,也能挣到钱,可没几天,她又跟旁边卖鸡蛋的李某玩起了暧昧。
李某也是有妇之夫,老婆老实巴交,不能干太重的活,只能在家照顾孩子。靠着他卖鸡蛋维持生活,平时由于摊位近,互相帮忙也在情理之中,但艳姐天生就是个多情的种子,到哪都会呼风引蝶。从最开始的偷偷摸摸到堂而皇之俨如夫妻,竟达到了登堂入室的地步。我有一次看到李某扛个猪肘子去小姨家,宛然把自己当成了准姑爷,弄得本来就不大的小县城沸沸扬扬,艳姐的丈夫再也忍受不了,两个人大打出手。生活变成了一团乱麻,艳姐心生一计,打算远走高飞。
这回她跑到上海,帮别人卖保健品,摇身一变又成了药贩子,自己承包柜台,靠伶牙俐齿、能言会道获得高额利润,几年时间就赚得盆满钵满。随着自己钱包鼓了,艳姐又开始寻找新的感情寄托。那时候的她已经39岁,竟然跟一个26岁的小伙子谈上了恋爱。远在千里之外的婚姻,早就形同虚设,最终以离婚告终。
艳姐对小伙子百般疼爱,无限忍让,外人看来更像母亲对于孩子,都低到了尘埃里。同时用自己百万积蓄给小男友买了房子,她觉得这么多年自己终于找到了称心如意的爱人。哪里知道,小男友正如年轻的她一样,看中了她手里的钱,不过是拿她当取款机的骗子。当目的达到以后,终于露出了真面目,把艳姐赶了出来,她有苦难言,自食其果,为自己这么多年的草率付出了代价。
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情感的权利,但不能伤及无辜。每个人都有追求自由的权利,但生而为人,还是要遵循道德的底线。君子爱财,也要取之有道,为了欲望,为了利益不择手段,最终会受到惩罚,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