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春晚,有个特别的节目。
一个长相甜美的小女孩,宽袍素裙、长发如瀑、宛如仙子般站在舞台的角落里,不停地旋转,寓意“时间”。
这个节目,从春晚一开始就一直不停地表演,一直表演到春晚结束。
4个小时,小女孩不吃不喝,不上厕所,一共转了8000多圈,把“时间”演绎得灵动、传神,让人过目不忘,小女孩一炮而红。
这个小女孩名叫小彩旗,是着名舞蹈家杨丽萍的侄女。
在外人看来,小彩旗的人生占尽了先机,不仅有自身得天独厚的条件,还有杨丽萍的教导和厚爱,日后一定是舞蹈界的一颗明珠。
然而,谁也没想到,小彩旗接下来的表现,却让人大跌眼镜。
01
小彩旗,原名杨彩绮,1999年出生在美丽静谧的洱海边。在洱海的山水滋养下,小彩旗长得甜美秀气,充满灵气。
小彩旗的母亲杨丽梅是个画家,父亲是设计师,姨妈是“孔雀公主”杨丽萍,生在这样一个艺术世家,小彩旗从小就表现出异于常人的天赋。
小彩旗一岁时,一听到音乐就开始不停地转圈,当时父母也没有在意。
小彩旗的母亲崇尚自由,对女儿的喜好也从不强求。
3岁那年,小彩旗跟着母亲靠前次去北京,看望姨妈杨丽萍。
可是,小彩旗并不喜欢北京,她想念家乡的云朵和小河,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小彩旗改了主意。
一天半夜,小彩旗在姨妈家的楼下睡觉,突然,楼上传来轻微的响动,小彩旗被吸引了,她悄悄爬上楼梯查看。
原来,姨妈在跳舞。
杨丽萍害怕打扰到小彩旗休息,没有放音乐,动作也尽量放轻,只偶尔发出脚底摩擦地板的声音,没想到还是被敏感的小彩旗听见了。
小彩旗一看见姨妈跳舞,就被深深地吸引了,她觉得姨妈美极了,简直就是仙女下凡,她想成为像姨妈那样的人。
第二天,小彩旗的妈妈觉得女儿不喜欢北京,想带她回云南,谁知小彩旗不情愿地嘟起小嘴:“我要留下来和姨妈一起跳舞。”
闻听此言,杨丽萍和杨丽梅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随即,杨丽萍让小彩旗表演一段舞蹈看看,当音乐响起,小彩旗就开始随着音乐旋转,小小的彩旗竟然转了很久都没有晕,杨丽萍一见连连称赞:“嗯,留下来吧,这孩子有灵性!”
既然女儿想留下,杨丽梅也乐得清闲,本来她也没见到小彩旗在绘画上有什么天赋,既然如此,杨丽梅便把女儿交给了杨丽萍,自己四处流浪画画去了。
从此,3岁的小彩旗就和母亲分开,留在杨丽萍身边,生活、学习。
学舞蹈是个苦差事,而杨丽萍是出了名的严苛,即使对小彩旗也丝毫不留余地,开肩、开胯、压腿、下腰一样都不含糊。
然而,小彩旗仿佛是为舞蹈而生的,一跳起舞来就享受不已。不仅如此,她还特别能吃苦,一个动作学不会就一直练,从来不要求姨妈开后门。
由于进步神速,5岁那年,小彩旗就被姨妈安排,开始参与《云南映象》的演出了,她或跳舞或打鼓,乐此不疲。
有一次,小彩旗玩刀子割破了手,缝了好几针,却不以为然,她把包扎的小手撂到一边,用另一只手打鼓,坚持完成了演出。
可是,孩子毕竟是孩子,也有很多无助的时候。
有一次,她演出前发高烧40℃,难受得不想参演。可是,杨丽萍坚持让小彩旗出场,最终,小彩旗带病完成了演出。
在当时,年幼的小彩旗虽然觉得姨妈严厉,不过,她还是很依恋姨妈,把她当亲妈妈一样看待!
可是,谁也没想到,渐渐长大的小彩旗,开始变得不一样。
03
杨丽萍一向崇尚自然,觉得刻板教育会压抑灵性,因此跟在姨妈身边长大的小彩旗,没有上过学。
杨丽萍一边教小彩旗跳舞,一边请了家教,教她算数和识字。
可由于忙于练舞,小彩旗的学习只是应付了事。
在一次节目中,主持人汪涵问小彩旗:“你今年几岁啊?”我8岁。“那你去年几岁啊?”主持人又问。“去年6岁”,小彩旗的回答惹得观众大笑!
2010年,11岁的小彩旗在姨妈的帮助下,考取了北京舞蹈学院。
其实,如果单靠小彩旗的文化课成绩,上北舞还差得很远,但是,小彩旗凭借超强的舞蹈功底,被北舞破格录取。
这是小彩旗靠前次进入学校,靠前次脱离姨妈的掌控,在校园生活中,小彩旗初尝了自由的味道。
与此同时,小彩旗的舞蹈技艺也突飞猛进,她一边上学,一边随着姨妈到处巡演,当时的杨丽萍走到哪里都对小彩旗赞不绝口,俨然把她当做自己的“接班人”在培养。
2012年,在湖南卫视的春晚上,小彩旗和杨丽萍以一曲舞蹈《春》,出现在舞台上,她们飘逸、清灵的舞姿宛若仙子,惊艳四座。
一次,杨丽萍排演一个大型舞台剧《孔雀》,站在舞台上的小彩旗,犹如站在八音盒里的漂亮娃娃,不停地旋转,一直转了两个多小时,她演绎的是“时光之轴”。
台下观众还以为她是个人偶,不以为然。然而,此时却有一个人,在看了他的表演以后竟为之一动。
这个人就是着名导演冯小刚,坐在观众席上的冯小刚,对这个时间的创意很感兴趣,对小彩旗的表演也很满意。
那一年,冯小刚时任2014年春晚的总导演,他希望可以把小彩旗的表演搬到春晚舞台上去,让更多的观众看到。
小彩旗听闻这个消息后,开心得不得了,在姨妈的帮助下,小彩旗加紧了排练的步伐。
2014年除夕,鞭炮齐鸣,举国欢庆,马年春晚如约而至。小彩旗身着白裙,长发飘飘,在舞台上旋转不停。
当晚会进行到一大半时间的时候,冯小刚导演找到杨丽萍,关切地问:“孩子要不要停下来,休息一下?”
毕竟,在春晚开始之前,小彩旗已经参与了紧张的排练,加上彩排时旋转的时间,小彩旗这一天已经转了十几个小时。
然而,杨丽萍却摇摇头:“不用,她可以的!”
第二天,宛如仙子的小彩旗,就上了热搜,成了人尽皆知的小童星。
后来,有媒体关切地问小彩旗:“你转了十几个小时,不累吗?”
小彩旗回答令人意外:“感谢上天给了我这样的天赋,我觉得,转圈不但不会晕,还像打坐一样,能洗涤我的灵魂,极具挑战性!”
春晚的夺目让小彩旗登上了荣耀的巅峰,当时很多人认为,小彩旗天赋异禀,又在春晚大放异彩,一定会沿着舞蹈这条路一直走下去。
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
04
早在2013年,小彩旗就和“唐人影视”签了约,但是,那时候的她还没有放弃舞蹈的念头。
2014年6月,小彩旗投身话剧《山楂树之恋》的紧张排练之中。
在话剧拍摄之前,导演田沁鑫就一度纠结。因为之前关于《山楂树之恋》的小说和电影早已深入人心,他怕自己的话剧拍出来没突破,只是拾人牙慧。
直到2014年春节,在电视上看到了小彩旗的表演后,田沁鑫觉得“静秋”终于找到了,他在小彩旗的身上不仅看到了青涩、单纯,还有与生俱来的“纯粹”。
对于小彩旗来说,话剧是陌生的。
很多个深夜,一袭蓝色衬衫的小彩旗,一边埋头琢磨着剧本,一边在排练厅里来回踱步,心里暗念:“静秋,你到底在哪里?”
7月3日,《山楂树之恋》在乌镇大剧院正式举行首演。
“他是老三,洁白的领子从没扣扣子的大衣里露出来,给我吃香肠,他吃咸菜,他说要等我一个月,却等了我一辈子,”舞台上的小彩旗,把静秋参悟到位。
之前,小彩旗只能在舞台上默默地跳舞,默默地转圈,而出演话剧时她却能在舞台上大声说话,小彩旗坦言,“这种感觉真*!”
《山楂树之恋》后,小彩旗又接连出演了两部电视剧,均是本色出演,从那以后,“清纯”“仙子”“灵气”成了人们对她的印象标签。
“小彩旗舞跳得那么好,如果就此放弃真是可惜了,”有人提出了担忧。
可是,此时的小彩旗似乎找到了新的人生乐趣,过足了戏瘾的小彩旗,自我感觉酣畅淋漓!
面对小彩旗新的“人生乐趣”,亲妈不闻不问,姨妈很是无奈。
杨丽萍表示:“我最尊重人的个性,人的选择,即使小彩旗选择不再跳舞,我也不会劝!”
尽管,她希望小彩旗可以继承自己的衣钵,不过最终还是放弃了小彩旗,转而培养了新的继承人,小彩旗的表妹“小白兔”。
随着母亲和姨妈所谓“尊重”的纵容,小彩旗终于放飞了自我,她放弃舞蹈、身材走样、小店早恋,成了一枚妥妥的叛逆少年。
小彩旗坦言:“妈妈从来不管我,我喜欢跳舞不假,但是我不想成为第二个杨丽萍!”,“我从4岁就一直在跳舞,直到接触到演戏,我的人生才多了份期盼。”
然而,短暂的拍戏生涯,并没有迎来小彩旗想要的收视高峰,也没有让小彩旗大红大紫。
就在小彩旗的演戏事业受挫一蹶不振,堕落不堪时,劈天盖地的负面新闻也随之而来。
05
春晚过后不久,小彩旗就开始在小店酒吧,流连忘返。
她一改往日的清纯形象,浓妆艳抹,原本一头乌黑的长发也被染成了不同颜色。
因为出手阔绰,小彩旗一度被人称作“小店女王”。
2015年,有网友爆出小彩旗称一男子为“老公”,男子网名“神州”,全名孙神州,是《新周刊》创始人孙冕的儿子。
孙神州28岁,小彩旗14岁。
事出不久,小彩旗就出来辟谣,声称自己和孙神洲只是朋友,之所以那样称呼他,“不过是开玩笑罢了。”
后来,负责小彩旗事宜的工作人员也出来发声,“14岁的女孩怎么可能谈恋爱,这话题太无聊了”。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一年后,类似的事件再次发生,小彩旗又被爆出“老少恋”。
一天,有人看到小彩旗从机场走出,她身着黑色棉衣,配一条肥大的蓝色灯笼裤,一出闸口,便有一男子迎了上来,热情地接过小彩旗的行李。
小彩旗与男子柔声细语,一脸陶醉,情不自禁时,还用手抚摸男子的脸,亲昵程度如同恋人。
这个男人,就是京剧“裘派”的第四代继承人裘继戎。
85年出生在京剧世家的裘继戎,从小就背负了国粹传承的重任。然而,他觉得咿咿呀呀的传统唱腔毫无新意,遂换掉戏服,不着油彩,将传统京剧和现代的舞蹈元素加以融合。
虽然他的新潮表演得到了大多数年轻人的喜欢,却遭到了大半个京剧圈的炮轰,裘继戎也一度被人们骂作“逆子”。
然而在2014年,杨丽萍担任《中国好舞蹈》的导师时,对裘继戎的表演很是欣赏,于是,杨丽萍便邀请裘继戎参与新舞剧《十面埋伏》的表演,小彩旗和裘继戎这才认识。
杨丽萍可能也不会想到,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小彩旗,这么快就沦陷在花花世界里,迷失了人生的方向。
小店、另类、叛逆、早恋,随着黑料的不断爆出,小彩旗在春晚巅峰的荣耀消耗殆尽,清纯仙子的人设也随之崩塌。
此时,放弃舞蹈、黑料频出的小彩旗,已经很难让人联想起曾经那个和杨丽萍一起跳舞的舞蹈精灵了!
如今,小彩旗孤身一人去了英国,在莎士比亚戏剧学院深造。
她的微博更新多是日常琐事,看得出来,她是一个喜欢羊肉汤锅,喜欢蜷在角落啃书,吃饱后为自己体重担忧的女孩。
因为没有练舞,小彩旗身材圆润,如今的她已经没有了半点“可人仙子”的模样,23岁的小彩旗看上去就像个中年大妈。
06
有人说,本可以是人生赢家的小彩旗,却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着实可惜!
也许,小彩旗放弃的并不是舞蹈本身,而是“被掌控”的人生。只是,未受过正规教育的小彩旗,价值观难免偏颇,再加上妈妈的“不管不问”,“堕落”便随之而来!
希望在历经世事的磨砺后,小彩旗可以走出困惑和彷徨,找回属于自己的人生。
作者:Sarah萱草悠悠
编辑:雪青柠
参考资料:1.《孔雀公主杨丽萍:用生命跳舞的舞蹈家》,名人面对面,2018年12月出版。
2. 小彩旗:在旋转中静静修行,新青年(珍情),2014年05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