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刚还在跟天上神官通灵的,谢怜猛地转身叫住花城,花城长劫抖了抖,覆手不语,只是凝神看着谢怜,早已预料到他会知道真相。谢怜道你是不是在很早以前就和那类达成了什么协议?花城没有立即回答,怎么回答呢?
是还是不是?无论怎样回答,都总归是对不住殿下了,他正准备启程道歉,就听见谢怜道不不不,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用回答我。如果你早与旁人达成了协议,我肯定不希望你,因为我做背信悔诺之人。突然的你,是我不对,你别为难。花城道殿下抱歉,不对的是我。殿下你何苦如此说?你总是这样无限宽容之心。谢怜摇头道你不要道歉,我早该想到必然是求为某种协议你才不能插手,也不能直接告诉我真相。
花城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没有插手。那你想我插手吗?谢莲顿了顿,似乎本来也没有想要,花城回答继续道我反而要多谢你。花城道你都猜到了。谢怜点头道大概猜到了,其实也早就应该猜到了,只是他实在太厉害了。我又时常想的太多,怀疑了又反复推翻,往往忽略了最直接的,可能又停留了片刻,再到而且那位真的很给你面子。
为了和平的把我调开,花了一番苦功,渡了不少弯弯绕绕。殿下花城道这件事到此为止了。谢怜叹了口气,道我也希望如此,但他恐怕做的有些过火了。沉默片刻,花城柔声道但你已经回来了,已没法再回诡域去,这件事就留给他们自己解决。
谢怜却道不一定,文言花城身形微智,想方设法的把他带了出来。难道谢怜道就在刚才?我忽然想起来了,有一个办法是可以联系上风师大人的,他双手起了手印。道所以三郎抱歉了,我得先回去一下。看到那个骑手士,花城顿时明白了。
但他显然没料到还有这么一招,微微睁眼,道哥哥谢莲一字一句道疑魂**。眼看着谢莲闭着眼睛,身体原地瘫软,向一边倒去。花城立即伸出手臂把她护在怀里。
楠楠道哥哥。花城怎样也想不到,谢怜竟会用移魂**。此法并不常用,而且极烧法力比通灵术强,也比通灵术邪更比通灵术稀奇。所以一般的法场屏障不会想到要阻隔这种法术。原以为那法场有屏障,只需要带他回来就好。
竟忘记早前,谢怜和施清泉施展过一次移魂**后,施清泉并没来得及对他封闭灵石就失去了法力,变成了凡人。现在谢怜要进入他躯体,根本不需要施清泉的允许。谢莲的身体没有灵魂支撑,瘫软的没有骨头一般。花城就地坐下,把谢莲抱在怀里。道哥哥,你这让我怎么办?关外静谧一片,清风徐来,吹起一缕发丝,扫过谢莲的额头。花城粘起手指,拨开发丝。谢怜闭着眼睛,如同睡着了一般淡雅俊美的面容,柔和惜目。花城就这样紧紧看着,仿佛眨一下眼睛就会消失不见。
谢怜这一去,定是会把所有的真相都看清的。那么他就会知道,上次在极月坊,是自己故意让他看见带着咒家的鬼面人,后来又让他看见这人鬼鬼祟祟在极月坊中前行,引得他顺理成章的发现被囚禁的假币尸。花城叹了一口气。
作为四大害之一,从来就没指望过有什么好名声,只是花城摇了摇头,不再细想了,反正他要的也不是谢怜对他如何。也不知此刻那边情况怎样。黑水发现了吗?不对,花城猛地抬起头,痴情神现在没有法力,所以他的灵魂才没有到这边来。
那么谢怜过去是跟他用一个躯体,一个凡人的躯体。凡人花城的手,不自觉把谢莲搂的更紧了一些。另一只手拿出一枚扳子,正预掷出去,又硬生生的收回来。现在去也不能直接到谢怜身边,还要花费好一番功夫才能找到他,又如何能保证在找到他之前不会发生什么。凭着谢怜的才智,并不会被轻易发现。可正是因此,才更危险。释清玄内附凡人之躯。如何能够在黑水鬼域与一个绝对抗,连逃脱都做不到。
如果黑水发现了,不他之所以能够成为诀,执念之深,同为诀的自己怎会不知道?先前能够配合让自己带走谢怜已是不易,花城实在厌恶极了。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才把焦躁的心平定下去。一定要想法子把谢怜召回来,依魂**,灵魂**。
为什么要有这么邪门的法术?对了,法术这是需要法律支撑的,那只需要等到法力耗尽就自然会回来了。花城心头一松,不过很快,那颗星又提了上去。给谢怜法力,自己从不吝啬,哪能那么快耗尽。花城目光落在谢怜谷红如血的薄唇上,想到即将要做的事,胸腔不受控制的锯起一团燥热,找死他咒骂自己一句。
接着闭了闭眼睛,艰难地吞咽了几次。目光恢复清明,看向谢莲的脸,十分郑重的道对不起。殿下一只手轻轻抬起谢怜,激进完美的下颌微微滴手,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没有魂魄的谢怜唇瓣寒凉如冰,与先前在荒岛上的触感不一样,稍起他就发现只是唇瓣相贴,根本把法力吸不出来,只好探出舌尖,撬开牙关,准备吸出法力。
可却好巧不巧的碰到了谢莲的**,她那不存在的呼吸一致,体内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燥热再次复燃起来。并以野火蔓延趋势瞬间烧遍全身,烧得她头脑一片空白。接下来,直到直到身体的某个部位发生了变化,比在官舟里更明显的变化,花城才惊醒过来,猛地从谢莲的唇上离开。
断片的思维告诉他,刚才他竟然竟然在谢莲口中肆意狂扫,攻城掠地,纠葛缠绕,别碰我,谢怜在关内那句冰冷的话响彻脑海,身体里的火山瞬间偃旗息鼓。花城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真的是万死难消罪孽了。
若不是担心谢怜的处境,此刻一定立即回到鬼市,让厄命给自己划上千刀,万刀半想,待心神终于平静之后,他才探了探泄莲的脉搏,然后重新吻了上去。这一次她做到了心无杂念,只是深吻吸法力随着热流缓缓流入喉咙。花城的左眼一眨不眨地观察着近在咫尺的面容。终于谢莲眼皮抖动了一下,随后眼睛睁开花城立即分离了唇就要离开。谁知怀中这刚醒之人却双手一抬搂住了她的脖子,使得才微微分离的唇又贴在了一起。
一股十分强势的力道稳稳地吸住她的唇瓣,花城完全震惊了。怎么也没料到谢莲居然会这么做。不仅如此谢莲仿佛怕她离开,双手捧住她的脸,翻了个身把她压在地上。花城市没有脉搏,若是有脉搏她想一定在血脉喷张的边缘。
这种感觉真是,无论是刚才的短暂失神还是后面的心无旁骛都不一样。脑中冒出一个不可能的猜想,难道殿下也是愿意与自己这般亲密接触的吗?眼下这情景好像谢莲被她挑逗了,现在情难自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