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年在演唱(2016年摄)
原创歌曲《如果再爱我》 ,丛里寻艺,5分钟
我与朋友合作的原创歌曲《如果再爱我》(2018年作)
词:李丛、黄灿坤
曲:黄灿坤
编曲:黄敏
原唱:黄灿坤
我的音乐梦
文/李丛
一、
在我涉猎的诸多领域中,若论兴趣程度之浓,熏陶时间之久,音乐可谓首当其冲。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当我还在娘胎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接受音乐的熏陶了。甚至我骨子里对音乐的热爱,几乎还超过了画画和写作。
然而在我看来,音乐是一个崇高得近乎奢侈的梦。尽管浸淫音乐领域多年,却无奈从没接受过专业的音乐训练,加上多年来因讲课太过频繁而伤到声带,被严重的咽喉炎所困惑,因此对于音乐一直仅仅停留在“忠实票友”的层面上而已。也正是这个原因,令我对那些音乐方面有所成就的人一直怀有崇敬之情。
我早年在演唱(2013年摄)
二、
我曾在多篇文章中提到,由于我父亲精通电器维修,早年在老家开过一家颇为有名的电器维修店,这个得天独厚的条件,使得我们家里比起大多数人更能较早有机会接触到各种电器类的产品,这其中也包括各种音乐设备。
从最早的录音带时代,到录像带时代,再到音碟和影碟时代,我家几乎总是在当地最早使用各类音乐电器设备的少数人之一。在这种环境下,我自幼就听过不计其数的歌曲,尤以华语老歌为最。
在我的童年时光里,除了当时颇为流行的邓丽君、齐豫、齐秦、刘欢、崔健、费翔、童安格之外,还包括刘文正、徐小凤、张明敏、龙飘飘、张行、韦唯这些早已过气的昔日巨星。甚至连大量的“红色经典”、台*酒廊情歌系列以及周旋、胡蝶、阮玲玉、上官云珠等旧上海滩大腕的歌曲我都照听不误,这恐怕与我1985年出生的年纪似乎不太相符。
因此在我心目中,到90年代初期才真正暴得大名、家喻户晓的郑智化、王杰、香港“四大天王”、黄家驹、周华健、李宗盛、黄品源诸位,都属于后生晚辈了。至于像陈奕迅、周杰伦这种在当今如日中天的**巨星,在我看来更是只能算新生代的小弟弟,尽管他们从出道至今也已超过二十年之久。
我早年在演唱(2015年摄)
三、
掐指一算,我整个家族里有不少成员都拥有比较好的音乐天赋,比如我的大舅公和大伯父都擅长演奏小提琴;外公能弹电子琴;舅舅懂拉二胡;二姨丈擅长手风琴;三姨丈擅长口琴和笛子;表弟(三姨丈的儿子)擅长钢琴;妹妹自幼学的是音乐专业,擅长声乐和电子琴;外甥女(大表哥的女儿)学的是舞蹈专业;至于其他成员,能歌善舞者大有人在。
或许是兴趣使然,使得我这辈子身边总有缘结识到很多从事音乐的专业人士,他们当中有的是专业歌手(包括通俗唱法、民族唱法和美声唱法);有的是作词者、作曲者或者编曲者;有的是演奏者(包括吉他、贝斯、爵士鼓、非洲鼓、口琴、手风琴、钢琴、二胡、笛、萧、古筝、古琴等);还有一些是乐队组合。仅仅从我高中到大学在艺术班结识的同学和师友,至少就有一两百人之众。这些机缘,让我有诸多机会向他们学习、请教和交流,因此逐渐提升了我对音乐的鉴赏能力。
我虽然在唱功方面并不专业,但对音准和节奏极为敏感,特别是对音乐鉴赏方面有一种天生的敏锐力和理解力。哪怕再专业的歌手,只要在音准和节奏上有一丁点儿失误和瑕疵,都逃不过我的那对“顺风耳”。
为了锻炼对音色和音准的辨识度和敏感度,我听歌的方式恐怕也有异于常人。比如我首先通常会将一首歌反复重播,让每首歌的歌词和旋律都烂熟于心;接下来再消掉原唱和伴唱,只留下背景音乐,然后一次次地反复品味,数一数里面究竟运用了多少种乐器,以及每一种乐器之间如何衔接和融合;然后再关掉音乐,闭上眼睛,让整首曲子从头到尾所有的细节都在脑海中蜿蜒盘旋;甚至还通过想象,从歌词意境和歌曲的旋律中联想出这首歌整个画面感应该是什么样子;最后回头再重新听听原作进行对比,直至脑海中的一切回响与原作的节奏和细节天衣无缝地完全重叠。至此,才算比较完整地了解一首歌。
通过多年的品味和揣摩,我对听歌、评歌有一套自己的理论和见解,并且曾经在与诸多专业人士交流时,有不少观点还常常被对方所认同和肯定。作为一名非专业音乐人士,我并不单纯按照乐理和声乐等专业标准来衡量,而是尝试从另外一些角度,比如绘画、文学、烹饪、武术、人生感悟等,来诠释我对音乐的某些认知和理解。
比如在我看来,音乐好比写意画,都要讲究节奏感和韵律感。音乐中的旋律、节奏、强弱、长短发音,与笔墨中的浓、淡、干、湿、疏、密的变化完全如出一辙。
其次,音乐中的音色效果,有浑厚的,有单薄的,有苍茫的,也有工整的,这跟国画和书法中的用笔和线条的轻重、虚实的变化完全一致。
在我看来,音乐中的音准相当于绘画中的造型,气息相当于绘画中的笔墨,歌手偶尔唱出一两句沙哑的发音,有如绘画或书法中的枯笔飞白,这会使发音更加富有磁性。而在飙高音时不能破音,既要放得开又要收得住,这与绘画和书法中的“笔断意不断”可谓殊途同归。
我(右)与“玩具船长”乐队主唱李奕瀚(2009年摄)
四、
我对音乐真正痴迷肇始于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期,那时候录音带已经逐渐被录像带所取代,社会上也十分流行卡拉OK。在这股潮流中,我家一直是当地唱歌聚会的重要场所之一。
我最早接触的几个录像带是《标准舞曲》、《星光》、《飞图8003》、《碟霸》等。我自幼记忆力超强,当时能将家里所有录像带中的曲目都倒背如流,以致每当有客人点歌时,总是直接向我咨询所点曲目的次序,并且每次都被我屡说屡中,从未失误。每首歌的歌词,我都可以做到一字不漏地背诵出来,甚至连一些前后段歌词中有着非常细微的差别,我依然能够十分精准地进行区分。
这种“绝活”直到我成年后,每逢参加各种K歌聚会时依然“风采”不减——我无论唱什么歌,只要会唱的,无论歌词多么复杂繁琐,节奏多么快速急促,都能全程背对着屏幕、闭着眼睛,一字不漏地、完完全全地对上歌词和节奏将每首歌演绎完毕,此举也常常引起全场的轰动和尖叫。我虽然在唱歌技巧上只能算是业余票友,但在背词方面直到目前为止在朋友圈可谓未逢敌手。
回想起来,当年唱歌聚会的场地还真不少,基本上都在各个亲朋好友之间来回轮流,有点“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的感觉。每次聚会总是高朋满座,觥筹交错,欢声笑语,绵绵不绝。甚至大家常常一边唱歌一边跳舞,每个人都发自内心洋溢着欢笑。如今虽然物质越来越发达,精神却越来越匮乏,大家都为生活而奔波,为工作而拼搏,为房贷而发愁,为育儿而焦虑,像当年那种无忧无虑、歌舞升平的境况,似乎已经许久不见了。
我(中)与大学时期“流行音乐系”的同学陈海召(左)、江东东(2008年摄)
五、
经过我的盘点,在八十年代中后期至九十年代之际,曾产生过大量的儿歌,如《蓝精灵》、《葫芦娃》、《黑猫警长》、《聪明的一休》;以及大量的电视、电影插曲,如电影《红高粱》中的插曲《酒神曲》(姜文原唱);电视剧《西游记》的片尾曲《敢问路在何方》(蒋大为原唱);《济公》的主题曲《鞋儿破帽儿破》(何纪光原唱);《便衣警察》的主题曲《少年壮志不言愁》(刘欢原唱);《篱笆、女人和狗》的片头曲《篱笆墙的影子》(毛阿敏原唱)及片尾曲《苦乐年华》(范琳琳原唱);《辘轳、女人和井》的片尾曲《命运不是辘轳》(韦唯原唱);《封神榜》的片尾曲《独占潇洒》(屠洪刚原唱);《渴望》的两首片尾曲《渴望》(毛阿敏原唱)和《好人一生平安》(李娜原唱)等,这些都是我孩童时期耳熟能详的必听曲目。
进入九十年代之后,港台地区的乐坛皆进入了一个神仙打架的年代。那时候,大街小巷都在播放卓依婷的贺岁歌曲;“小虎队”的《爱》、《蝴蝶飞呀》和《青苹果乐园》随处可听;郑智化的《水手》和《星星点灯》可谓脍炙人口;林志颖有如一匹黑马横空出世,凭借一首《十七岁的雨季》风靡大江南北;张学友的《吻别》、《情网》、《只想一生跟你走》、《饿狼传说》;刘德华的《忘情水》、《来生缘》;郭富城的《对你爱不完》;黎明的《今夜你回不回来》;王杰的《英雄泪》、《一场游戏一场梦》;张雨生的《我的未来不是梦》;邰正宵的《千纸鹤》、《九百九十九朵玫瑰》;“乐队”的《光辉岁月》、《海阔天空》、《真的爱你》;谭咏麟的《讲不出再见》、《爱情陷阱》;蔡国权的《不装饰你的梦》;陈百强的《一生何求》、《偏偏喜欢你》;林子祥的《男儿当自强》;叶倩文的《潇洒走一回》、《曾经心痛》;林忆莲的《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王菲的《容易受伤的女人》、《红豆》和《流年》;关淑怡的《难得有情人》;“达明一派组合”(成员为刘以达和黄耀明)的《石头记》;“草蜢组合”(成员有蔡一智、蔡一杰和苏志威)的《失恋阵线联盟》和《宝贝对不起》;张智霖和许秋怡合唱的《现代爱情故事》;周慧敏的《痴心换情深》;吴倩莲的《天下浪子不独你一人》等,都是各种公共场所或者家庭聚会的必点曲目。
我在弹奏吉他(2014年摄)
六、
由于我们潮汕话与台语都属于闽南语系,因此当时台语歌曲在九十年代也曾一度在家乡十分流行,其中最有名的要算叶启田的《爱拼才会赢》和《浪子的心情》;陈小云的《爱人跟人走》、蔡秋凤的《金包银》、陈百潭的《初恋》和《酒国英雄》等。
另外,带有浓郁的“老上海”情调的“酒廊情歌”也是那个时代的一大亮点。这类歌曲的主要原唱者有韩宝仪、龙飘飘、林翠萍、林玉英等人,主要曲目有《舞女》、《粉红色的回忆》、《你潇洒我漂亮》、《心有千千结》、《我有一段情》、《夜来香》、《多少柔情多少泪》、《海韵》、《小城故事》、《酒醉的探戈》、《榕树下》、《往事只能回味》、《三年》、《誓言》、《美酒加咖啡》、《千言万语》等。
当时这些录像带常常有这么一个经典的画面:一群演唱者站在台上花枝招展地秀歌秀舞,台下则是一群身穿比基尼的服务员在给客人端茶送酒,场面十分暧昧。
我在弹奏电子琴(2014年摄)
七、
在我小学三年级之时,香港乐坛的“Beyond乐队”可谓如日中天,其主唱黄家驹是我们80后这一代人崇拜的偶像。记得当时小学的同学陈应喜在他父亲身上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讨到几块钱,让我陪他到商店买了一张黄家驹的录音片。由于当时两人都囊中羞涩,所以只能买回一张供两人轮流享用。但考虑到这样毕竟不太方便,于是我让父亲找到一盒旧磁带清洗干净,再借用陈应喜的原版刻录了一张。这盒录音带从此便成了我的精神食粮,里面几十首粤语歌曲全都被我唱得滚瓜烂熟。
大约在这一时期,知名词曲作家、音乐人陈小奇以一己之力,在广东掀起了一股浓浓的“岭南风”。他的代表作有如雨后春笋一般接踵而来,如《涛声依旧》(毛宁原唱)、《大哥你好吗》(甘萍原唱)、《九九女儿红》(陈少华原唱)、《我不想说》(杨钰莹原唱)、《高原红》(容中尔甲原唱)、《为我们的今天喝彩》(林萍原唱)、《跨越巅峰》(林萍原唱)、《拥抱明天》(那英原唱)、《大浪淘沙》(毛宁原唱)、《灞桥柳》(陆萍原唱)、《烟花三月》(童丽原唱)及中国靠前首企业歌曲——太阳神企业形象歌曲《当太阳升起的时候》(毛阿敏原唱)等,皆迅速风靡海内外,成为大陆流行歌曲的经典作品。
除此之外,陈琳的《你的柔情我永远不懂》;李春波的《小芳》和《一封家书》;尹相杰与于文华合唱的《纤夫的爱》和《天不下雨天不刮风天上有太阳》;那英的《山不转水转》、《相约九八》和《雾里看花》;满文军的《望乡》和《懂你》;陈明的《快乐老家》;韩磊的《走四方》;韩晓的《大头皮鞋》;火风的《大花轿》;朱哲琴的《一个真实的故事》;张恒的《天堂里没有车来车往》;景冈山的《我的眼里只要你》;王志文和江珊合唱的《想说爱你不容易》;付笛声和任静合唱的《知心爱人》;翟惠民的《铁窗泪》、《愁啊愁》和《狱中望月》(当时曾很长时间传闻是迟志强原唱);梁雁翎的《像雾像雨又像风》;屠洪刚的《霸王别姬》、《中国功夫》和《精忠报国》;含笑的《飞天》;江涛的《愚公移山》;陈红的《常回家看看》;孙悦的《祝你平安》;林依轮的《爱情鸟》;李琼的《山路十八弯》;金海心的《别那么骄傲》;孙浩的《中华民谣》;谢东《笑脸》;解晓东的《中国娃》;冯晓泉的《冰糖葫芦》;高枫(原名曾焰赤)的《大中国》;老狼(本名王阳)的《同桌的你》、《睡在我上铺的兄弟》和《恋恋风尘》;廖百威的《白云深处》;陈少华的《九月九的酒》;甘萍的《潮湿的心》;李娜的《杜十娘》;黄鹤翔的《九妹》;火风与陆萍合唱的《妹妹等等我》;陈星的《流浪歌》等歌曲也曾轰动一时。
此刻台*乐坛更是不逞多让,如甄妮的《鲁冰花》;童安格的《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其实你不懂我的心》、《把根留住》、《爱与哀愁》、《一世情缘》和《耶利亚女神》;高胜美的《千年等一回》、《青青河边草》、和《哭砂》;李茂山的《迟来的爱》和《无言的结局》;庾澄庆的《让我一次爱个够》;姜育恒的《驿动的心》、《再回首》、《跟往事干杯》和《梅花三弄》;张洪量的《你知道我在等你吗》;“优客李林组合”(成员为林志炫和李骥)的《认错》;孟庭苇的《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的开》、《冬季到台北来看雨》、《野百合也有春天》、《往事》、《风中有朵雨做的云》和《走在雨中》;黄安的《新鸳鸯蝴蝶梦》、张真的《我被青春撞了一下腰》;巫启贤的《太傻》;吴宗宪的《是不是这样的夜晚你才会这样的想起我》;陈升的《把悲伤留给自己》;伍思凯的《特别的爱给特别的你》;辛晓琪的《味道》;千百惠的《当我想你的时候》;黄品源的《你怎么舍得我难过》;熊天平的《火柴天堂》;陈明真的《变心的翅膀》;潘美辰的《我想有个家》和《我曾用心爱着你》;周华健的《花心》、《让我喜欢让我忧》和《朋友》;张信哲的《难以抗拒你的容颜》、《过火》、《不要对他说》、《宽容》、《爱如潮水》、《爱就一个字》和《太想爱你》等可谓家喻户晓,传唱度极高。
我与李奕瀚在交流音乐(2015年摄)
八、
现在说起来几乎连我自己都敢不相信,我在童年时期竟也有过一段学舞蹈的经历。
就在我念小学三年级之时,母亲在家乡有名的“苏北中学”新校区(俗称‘尾园’)晨练,凑巧结识了一群跳交谊舞的朋友。当时领舞的是一对夫妻,男的叫阿钦,女的叫阿芬,现在想来那情景大概就是类似于现在的广场舞。
不过话说回来,当时那些舞蹈无论在难度系数上和专业度上,确实又比当前的普通广场舞要高出好几个档次。由于当时正逢九十年代初期,家家户户都在流行卡拉OK,甚至当地有一些家境比较好的人家,还将家里的客厅装修成类似歌舞厅的风格,天花板上面还有一颗闪闪发光的会不停转动的灯球,这也是那个年代的经典缩影。就在这种年代的背景下,跳交谊舞几乎成了当时一种时尚和潮流。
由于我父亲当时在家乡的樟东路开的那家电器维修店在当地相当有名,并且那个路段算是当时全镇最旺最热闹的地标之一,加上家里各种电器设备都十分齐全,因此我家也就成了当时朋友们聚会唱歌和跳舞较多的其中一个场所。
记得我当时学的靠前条舞蹈叫“十四步”,属于入门最为简单的一种,之后又接连学了“二十四步”、“三十六步”、“伦巴”、“恰恰”、“探戈”等,可惜如今已经多年不练,基本上全部彻底忘光。
还有一处细节,现在想起来也挺有意思:由于当时我还是个小孩,刚刚在读小学三四年级,而跟我搭舞的基本都是成人,因此就出现了一老一少、一高一矮的有趣场面。只可惜当年科技没有现在这样发达,没有随手可以拍摄的设备,不然假如将这个情景摄录下来,应该会十分诙谐有趣。
我与李奕瀚在交流音乐(2015年摄)
九、
记得大约在1998年左右,“福建东南台”举办过一个叫“银河之星打擂台”的歌唱比赛,主要以培养和发掘童星为主。这个节目当年在南方一带还算火旺,但限于当时的网络条件和宣传力度,似乎在全国没有起到极大的波澜。虽然参赛选手众多,但给我印象最为深刻的,也仅仅有姚瑶、安妮、安娜三位而已。如今这些歌手何去何从,也是不得而知。
除此之外,由柯蓝和梁永斌主持的《音乐无限》、Channel [v]音乐台以及后来浙江卫视的《我爱记歌词》、湖南卫视的《挑战麦克风》和央视的《泳乐汇》等音乐节目,皆给我们留下了美好的记忆。
我在给李奕瀚题字(2012年摄)
十、
就在我刚刚念小学六年级之际,被台*摇滚歌手伍佰(原名吴俊霖)的一曲《浪人情歌》所彻底征服。接着,他的其他代表作如《痛哭的人》、《挪威的森林》、《爱情的尽头》、《亲爱的你》、《黄*月亮》、《心爱的再会啦》、《白鸽》、《陪你到永久》等曲目都十分火爆。由于当时十分崇拜伍佰,并且被他高超的吉他技巧所深深吸引,也因此开始痴迷上吉他演奏。
恰好当时有一次外公在清理杂物时,竟搜出一把古老的破吉他,现在想来那吉他的年份至少应该是民国时期的遗物,总之已经破得不成样子了:很多按键都已经残缺不齐,六根弦也只剩下三根,背部处还有几处开裂,表面沾满了灰尘和蜘蛛网,犹如湖南长沙马王堆刚刚出土的文物一般。没想到这把破烂不堪的老古董,竟成为我自学吉他的渊源。
我小时候读书偏科极其严重,文科极好,但理科超烂,特别是数学,自小学六年级之后就从来没有及格过。当时父亲为了激励我,承诺只要我的数学能考及格就送我一把吉他。但没想到直到大学毕业,我的数学都从来没有及格过,于是就一直与吉他无缘。毕业后自己能赚钱了,当然也买得起吉他了,但那时又似乎没有了这种冲动,加上身边很多玩音乐的朋友大有人在,所以干脆就地取材,偶尔跟他们借过来把玩而已。
说来惭愧,虽然到目前为止,我接触吉他的时间已经二十多年,却从没看过任何吉他谱(其实也看不懂),全凭自己的感觉弹,只用一根弦(偶尔会用两根)就能弹出各种曲子。基本上,只要我知道那首曲子怎么哼,就能准确地将整条旋律弹出来,只是指法完全不符合规范。
后来,这种近乎旁门左道的“绝活”,也慢慢拓展到其他乐器的应用上。由于我妹妹自幼就学电子琴和声乐,所以我当时也常常借用她的电子琴无师自通地尝试弹奏各种曲子。到目前为止,我都无法计算我总共能弹多少首歌曲,因为只要我听过的曲子,就一定能够弹出来。直至后来,发展到比如钢琴、古筝、爵士鼓等乐器,都能够随手就把玩出一些花样来。甚至随哪怕便找个瓶瓶罐罐随意敲打,也能演奏出爵士鼓的效果。
曾经有很多从事音乐的专业人士看过我的乐器演奏,都觉得我这个“绝活”很是神奇,他们都无法想通为什么我这样一个完全不懂乐谱、也不需依靠乐谱,究竟是如何准确无误地做到能弹出这么多的旋律来?因此,我常常自嘲是一个名副其实的“不靠谱”的人。
李奕瀚早年送给我的唱片(2012年摄)
十一、
在我进入初中时期之后,华语乐坛依然处于极其辉煌的黄金时代。当时台*陆续推出了任贤齐的《心太软》、《天涯》、《对面的女孩看过来》、《浪花一朵朵》和《伤心太平洋》;张宇的《雨一直下》、《月亮惹的祸》和《小小的太阳》;“动力火车组合”(成员为颜志琳和龙秋兴)《当》和《背叛》;迪克牛仔(原名林进璋)的《有多少爱可以重来》、《三万英尺》和《最后一首歌》;游鸿明的《下沙》、“SHE组合”(成员为任家萱(Selina)、田馥甄(Hebe)、陈嘉桦(Ella))的《恋人未满》和《波斯猫》;萧亚轩的《爱的主打歌》、张惠妹的《听海》和《原来你什么都不想要》;刘若英的《为爱痴狂》;彭佳慧的《相见恨晚》;林志炫的《单身情歌》和《蒙娜丽莎的眼泪》;苏慧伦的《鸭子》;许茹芸的《如果云知道》和《泪海》;光良的《靠前次》;品冠的《掌心》;范晓萱的《健康歌》;陶晶莹的《太委屈》;徐怀钰的《分飞》和《我是女生》;万芳的《新不了情》等经典曲目。
香港地区则有苏永康的《爱一个人好难》和《男人不该让女人流泪》;郑中基与张学友合唱的《左右为难》和《你的眼睛背叛了你的心》;郑秀文的《值得》;陈慧琳的《花花宇宙》;杜德伟的《情人》;梁咏琪的《胆小鬼》;莫文蔚和张洪量合唱的《广岛之恋》;林峰的《值得流泪》;郑伊健的《岁月友情》;陈小春的《没那种命》;许志安《为什么你背着我爱别人》;林一峰的《双城记》;陈晓东的《风一样的男子》;谢霆锋的《估计错误》、《一击即中》和《无声仿有声》等。
那时候也有不少欧美和日韩的歌星传到中国,其中影响力比较大的有麦丹娜、迈克·杰克逊、“后街南孩”、“西城男孩”、酒井法子、深田恭子、木村拓哉、反町隆史、安在旭、“HOT乐队”等。
左起:李丛、黄灿坤、李奕瀚、黄敏 (2018年摄)
十二、
2001年,我考上了“澄海华侨中学”的艺术班。由于“侨中”专门设有美术班和音乐班,所以这个得天独厚的条件再次给我提供了学习音乐的便利。
当时跟我同宿舍的陈警跃就是音乐生中的顶级高手。此公可谓是音乐天才,他几乎全凭自学,对民族、通俗、美声唱法都样样精通,对乐理、乐器都样样在行,甚至还能作词、作曲和编曲。更“变态”的是,他竟能够一人担任男女声的两个角色,一句男声一句女声,做到浑然天成,毫无破绽。我通过他也了解到一些歌剧的知识,接触过“世界三大男高音”的唱片。高中三年中,我在他身上也算是耳濡目染,偷师了不少。
同宿舍的宋顺熔,虽然是美术生,却能弹得一手好吉他。我们宿舍的各种歌唱聚会基本都是由他负责伴奏。我们两人也时常有所合作,有时他负责弹奏扫弦,我负责弹奏主旋律,有时一起合唱,也算是糅合得天衣无缝,相当默契。
而同样是美术生的陈楠,则对欧美和日韩方面的歌曲颇为精熟,我这辈子听过的绝大多数外国歌曲,都是来自于他的介绍和传播。那时候,我们常常在夜自修结束之后,在宿舍一起讨论各路歌手的唱功水平。从一次次的讨论中,使我的音乐见解逐渐成熟。
后来,我还常常跟随另一个音乐生徐泳文到学校琴房弹琴,或者观摩其他音乐生练声或者敲打爵士鼓。甚至在高中二年级之际,尝试创作了平生的靠前首歌词。这些经历,都无疑给我的音乐生涯上了满满的一课。
这一时期,黄磊的《我想我是海》、斯琴格日乐的《山歌好比春江水》、李泉的《走钢索的人》、朴树的《白桦林》、“羽泉组合”(成员为陈羽凡和胡海泉)的《最美》、《深呼吸》和《冷酷到底》;“水木年华组合”(成员为卢庚戌和缪杰,之前还有李健和姚勇)的《一生有你》和《在他乡》;韩红的《天路》、《那片海》和《天亮了》;孙楠的《你快回来》、《不见不散》和《是否爱过我》;沙宝亮的《暗香》、顺子(本名倪莲春)的《回家》、腾格尔的《天堂》和《蒙古人》;容中尔甲的《神奇的九寨》、亚东的《向往神鹰》、刀郎的《2002年的靠前场雪》、《冲动的惩罚》和《披着羊皮的狼》;杨坤的《无所谓》和《那一天》;黄征的《爱情诺曼底》、永邦的《你是我最深爱的人》和《威尼斯的泪》等歌曲都十分热门。
香港地区有陈奕迅的《十年》、《明年今日》、《你的背包》、《好久不见》、《浮夸》、《苦瓜》、《富士山下》、《爱情呼叫转移》和《K歌之王》;古巨基的《好想好想》、《必杀技》和《爱与诚》;李克勤的《红日》、《月半小夜曲》、《合久必婚》、《空中飞人》和《情牢》;杨千嬅的《可惜我是水瓶座》;“Twins组合”(成员为钟欣潼和蔡卓妍)《女校男生》和《下一站天后》;张柏芝的《星语心愿》;卢巧音和王力宏合唱的《好心分手》;容祖儿的《我的骄傲》、《小小》、《未知》和《挥着翅膀的女孩》;侧田的《命硬》、方力申和邓丽欣合唱的《好心好报》和《十分爱》;张敬轩的《断点》、《酷爱》、《**》、《樱花树下》和《不吐不快》皆是口口相传的经典。
台*地区有周杰伦的《简单爱》、《双节棍》、《忍者》、《爱在西元前》、《威廉古堡》、《以父之名》、《七里香》和《青花瓷》;陶喆的《爱,很简单》、《黑色柳丁》、《找自己》、《普通朋友》、《寂寞的季节》、《就是爱你》;小刚(原名周传雄)的《黄昏》和《寂寞沙洲冷》;伊能静的《春暖花开》和《爱的练习本》;许美静的《遗憾》、李圣杰的《痴心绝对》、罗志祥的《爱转角》、《狐狸精》;邱泽的《你知道我爱你》、“F4组合”(成员为言承旭、周渝民、朱孝天、吴建豪)的《流星雨》、许绍洋的《幸福的瞬间》、范逸臣的《》、《放生》和《钢琴》;戴佩妮(马来西亚籍)的《你要的爱》、《怎样》和《辛德瑞拉》;范玮琪的《启程》和《最初的梦想》;梁静茹(马来西亚籍)的《勇气》、《宁夏》、《分手快乐》和《可惜不是你》;阿杜(本名杜成义)的《天黑》、《坚持到底》和《他一定很爱你》;蔡淳佳的《依恋》、蔡依林《看我72变》、《倒带》、《日不落》和《美人计》;林俊杰的《江南》、《曹操》、《一千年以后》和《修炼爱情》;“少女标本组合”(成员为陈绮贞、徐怀钰、吴佩慈、李心洁)的《爱情就像是一场重感冒》;吴克群的《为你写诗》、潘玮柏的《壁虎漫步》、“信乐团组合”(成员为苏见信、黄迈可、刘文杰、孙志群、刘晓华和傅超华)的《死了都要爱》和《离歌》;“苏打绿组合”(成员为吴青峰、史俊威、谢馨仪、龚钰祺、刘家凯、何景扬)的《小情歌》;张韶涵的《遗失的美好》、《欧若拉》和《隐形的翅膀》;“**乐队”(成员为冠佑、蔡升晏、石锦航、陈信宏和温尚翊)的《知足》、《憨人》、《温柔》、《倔强》、《突然好想你》和《诺亚方舟》;“5566组合”(成员为孙协志、王仁甫、王绍伟、许孟哲、彭康育)的《我难过》、“可米小子组合”(成员为王传一、曾少宗、申东靖、张庭伟、安钧璨和许君豪)的《青春纪念册》等,可谓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值得一提的是,在进入千禧年之后连续好几年,网络歌曲也相当流行,比如雪村的《东北人都是活雷锋》、庞龙的《两只蝴蝶》和《你是我的玫瑰你我的花》、杨臣刚的《老鼠爱大米》、东来东往(原名戴恩泽)的《别说我的眼泪你无所谓》、唐磊的《丁香花》、香香的《猪之歌》、誓言的《求佛》、王强的《秋天不回来》;胡杨林的《香水有毒》;以及好几年后的“旭日阳刚组合”(成员为王旭和刘刚)的《春天里》、“筷子兄弟组合”(成员为王太利和肖央)的《小苹果》和梦然的《少年》等,都是这个时期的产物。
左起:李丛、李奕瀚、黄灿坤、黄敏 (2018年摄)
十三、
2004年,我入读于“广东文艺职业学院”。这是一所集合了音乐、舞蹈、美术、演艺、司仪等领域的艺术学院。在我当年入学之时,这所学院主要是靠舞蹈和音乐在支撑门面。几年大学生涯,我观看过无数场音乐表演和舞蹈表演,因此也结识了不少这方面的专业人士。其中,跟我交往最深的是后来成为“玩具船长”乐队的主唱李奕瀚。
李奕瀚是南澳人,我对他的了解,肇始于入学不久后“流行音乐系”的一次摸底考试。演出当天,李奕瀚唱了一首由自己作词、作曲的叫《男左女右》的原创歌曲。以我个人对音乐的理解与敏感,我感觉到他身上有一股非同寻常的艺术才华,我当时就预言,这小子迟早会混出名堂。
自此之后,我经常到李奕瀚宿舍闲聊,在那里我又认识了很多音乐专业的朋友。我与他常常一起讨论音乐、讨论美术,发觉彼此之间的很多见解都是不谋而合的。我们都认为艺术是相通的,并且想要将艺术做到极致,就必须打通各个艺术领域,将其融合在一起。除此之外,我们还一致认为艺术的形式无论怎么变,都必须要有根基,否则一切个性都会显得表面与浮夸,经不起历史的考验。而艺术的“根”,就是我们每个人的文化底蕴以及对生活的感受和看法。
李奕瀚精通各种乐器,吉他、钢琴、口琴、手风琴、二胡(注:后来他又追随乐器演奏家冯满天先生学习中阮弹奏,这是很多年后的事)等等,他样样都能够把玩自如,但他最擅长的当属吉他。他很注重对基本功的练习,经常独自一人在宿舍里苦练指法,他说那叫“爬格子”,主要是锻炼指法的灵活度。他还擅长作词、作曲,我刚刚认识他时,他已经写了厚厚的一本稿子。他当时每写一首歌,必定会弹唱给我听,然后问我哪些地方需要修改。他在我面前总是虚怀若谷,对我这个并不是音乐专业的人表现出出奇的尊重与信任。
李奕瀚对音乐的创新和勇气,每次总能够让我从骨子里散发出一股说不出的震撼。他当时在学校一举成名的是他的一场“鸟笼”演唱会。这事说起来也相当有趣,当时学院有一棵大树估计是为了受保护而被关在一个巨大的铁笼里,由于那铁笼的造型极像鸟笼,于是我们都将错就错称为鸟笼。不知是受到哪一根筋的触动,令得李奕瀚突发奇想,竟然选择在这个造型奇特的鸟笼里开个人演唱会。由于这个想法怪异,因此吸引了很多人的兴趣与关注。那场演出观众如潮,相当成功。
不久之后,在一次愚人节的夜里,李奕瀚再次做出一个令常人想都不敢想的举动——竟然在男生厕所里开演唱会!这实在有些危言耸听!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事先请人将厕所洗刷得干干净净,然后在每个洁白的厕盆上点上一支蜡烛,再喷上空气清洗剂,竟也丝毫没有肮脏的感觉。他手抱吉他,边弹边唱,他的感情很快又沉浸到自己的音乐世界里,观众都情不自禁地随着音乐的感觉走,欢呼声和掌声更是接连不断。很难想象,这种在一般人印象中极其肮脏的场合,竟然可以奇迹般地渲染成如此温馨而浪漫的氛围,真不得不令人从内心发出由衷的赞叹与钦佩。
李奕瀚的第三场最出名的表演,是在大学结业之前的毕业汇演。那一场他们乐队的成员都打扮得十分另类怪异,那场演出气氛十分热烈,我与他的不少歌迷都在台下差点为他喊破了喉咙。由于观众的互动,当时李奕瀚和他们乐队的成员都激动得哭了起来。那也是我在大学时期,看演出看得最“惊心动魄”的一场。
记得李奕瀚曾对我说过:“朋友有好几种,但最难忘的是在事业上共同奋斗和合作的战友。”我与李奕瀚之间的交情,最令彼此难以忘怀的莫过于我们之间的几次合作,确切地说,那是美术与音乐之间的合作。其实在李奕瀚的朋友圈中,从事美术的朋友大有人在,甚至有不少都是名牌院校毕业的,但他却常常靠前时间就选中与我合作,我很明白,那是一种对我的专业水准的认同和信任。我们之间的理解与默契,在艺术追求与创作理念的共同之处,也决定了彼此合作的首要条件。
当时靠前次与他合作,是他在学校成立了一个名叫“好好玩”的音乐公社,他邀请我帮他设计一张CD唱片的包装盒。虽然那是靠前次合作,但我们的沟通都出奇的融洽。基本上,他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我的看法就是他的看法。那一次为了做出效果,我特意坐车到专业的材料店帮他挑选合适的包装材料。结果那次合作可谓天衣无缝,完成得十分完美。
后来,李奕瀚又陆续找我合作了几次,就连他当年毕业的个性简历也是我帮他设计制作的。毕业后,我们还一直保持联系,他再次让我协助他设计了另一张唱片的封面,以及他们新成立的乐队标志和名片。
那一次他的演唱风格跟以前大相径庭,语言全都是潮汕话,新成立的乐队名字叫“玩具船长”,他说“玩具”代表着童年,“船长”代表着梦想。目前他们这个民谣乐队算是广东地区颇具代表性的音乐组合了。
左起:李丛、李奕瀚、黄敏、黄灿坤 (2018年摄)
十四、
大学期间除了李奕瀚之外,跟我交往最深的音乐人才还有邱丹荔老师、江东东、赵剑勇、黄灿坤、黄敏和何章兴数位。
邱丹荔老师是汕头人,当年我们因为在一次同台演出而相识(她当时表演声乐,我表演双节棍)。由于我妹妹自幼学过声乐和电子琴,所以后来在我的牵线下,邱丹荔老师便成为我妹妹的音乐导师。
早年每当陪妹妹到邱老师家里上课时,妹妹在上课,我总在一旁偷师,从发音到气息,从视唱练耳到表情动作,经过多次的耳濡目染之后,我多少学到一些皮毛。
来自揭阳的江东东,也是我大学时期最为要好的音乐生朋友之一。如果说李奕瀚身上有一种来自海岛的淳朴气质,那么江东东则更多是一种文质彬彬的浪漫气质。由于他擅长钢琴演奏,因此在学校有“钢琴小王子”之称。
当时我与江东东探讨得较多的是各个音乐流派的特色,他也常常惊叹我作为一个美术生竟然有如此丰富的音乐知识。后来他到乌克兰留学,接受了更为严格的学院派训练,回国之后还跟我见过几次面。听说他近些年好像到珠海发展了,大家彼此都比较忙碌,也就很少联系。
我跟赵剑勇和何章兴的交往不算很多,只是偶尔跟他们一起到琴房唱歌,或者在艺术楼听他们即兴表演。由于当时全国各省的娱乐节目终于如雨后春笋般地陆续推出了“超级男声”(2003年)、“超级女声”(2004年)、“我型我秀”(2004年)、“快乐男声”(2007年)、“快乐女声”(2009年)等音乐选秀节目,也由此诞生出很多新生代的歌手,比较出名的有张含韵、李宇春、周笔畅、张靓颖、郁可唯、曾轶可、张杰、薛之谦、戚薇、谭维维、姚贝娜、陈楚生等。这些赛事和选手也常常成为我与诸多音乐人士茶余饭后的谈资。后来除了赵剑勇之外,其他几位都一直在从事音乐方面的专业,成为创作型歌手或者音乐人。而黄灿坤和黄敏在很多年后阴差阳错跟我成为邻居(工作室在我隔壁),这是后话。
大学期间,当时除了跟诸多师友交流学习之外,我还听过大量的中西方古典音乐,如中国的《春江花月夜》;《寒鸦戏水》;《高山流水》;《阳关三叠》;《渔樵问答》;《广陵散》等。外国有比才的《小夜曲》和《卡门》;海顿的《小夜曲》;舒伯特的《小夜曲》;门德尔松的《结婚进行曲》;李斯特的《钟》;肖邦的《幻想即兴曲》;玛奎纳的《西班牙斗牛士》;约翰·施特劳斯的《蓝色多瑙河》;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瓦尔托菲尔的《圆舞曲》;普契尼的《蝴蝶夫人》、柴可夫斯基的《胡桃夹子》等。
我与老婆受“玩具船长”主唱李奕瀚邀请到“增城广场”参加“荔枝音乐节” (2018年摄)
十五、
大学毕业后,我辗转流离地从事过一二十种不同领域的工作。当年与好友陈楠合作开办美术培训班时,也兼职接单做设计。由于业务上的需要,我们时常在海珠区的“南泰批发市场”附近的一家酒吧跟客户谈业务。
当时那家酒吧是另外几个老乡合伙的,每天晚上聚集了形形色色的宾客。人群中有的喝酒,有的聊天,有的唱歌,十分热闹。据说酒吧里有一个麦克风曾经是张学友开演唱会时使用过的,后来由老板花费五千元买回来撑场面,所以很多客人都争先恐后要拿一拿那个麦克风沾沾运气,此事现在想来也十分搞笑。
在这段时光里,我也见识过不少驻唱高手,通过耳濡目染,音乐功力多少有些提升。
我与老婆受“明星巨典文化艺术有限公司”总裁石广生先生之邀,到“广州体育馆”观看了香港“草蜢组合”的现场演唱会 (2018年摄)
十六、
不久后,我在“佳士得博览中心”上班时,与我同事的几位都是专业的音乐人才。
当时总经理李鸿基老师早年是“广州文物总店”总经理伍基先生的得意**,虽然本职是古陶瓷鉴定专家,但实际上他原本是话剧演员出身,与香港已故电影明星林聪(曾扮演《喋血街头》的大反派)、《外来媳妇本地郎》爷爷的扮演者龚锦堂等都是同班同学。除此之外,他还擅长音乐作曲,与广东诸多音乐界名人也多有交往,后来我才知道他与我大学的院长陈中秋先生和副院长杨美琪女士都是老熟人。
而其他几位同事,林佳媚、徐静和温莉华都是“星海音乐学院”毕业的,因此个个能歌善舞。在这种氛围下,我自然又吸收了不少音乐方面的素养和见识。因此当时每到公司开年会或者组织什么娱乐活动,我们这个部门可谓是整个集团公司两百多个员工中的最大的艺术人才阵容。
我在这个单位工作了整整四年之久,在此写了数十万字的文学作品,其中,就包括了几十首歌词。记得当时还有一*发表在博客上,结果被文学评论家、“鲁迅文学奖”和“茅盾文学奖”的评委王春林先生点评盛赞过。
印象中,那个时期比较流行的歌曲有:李玖哲的《想太多》;蔡健雅的《若你碰到他》和《呼吸》;杨丞琳的《暧昧》、和《左边》;王心凌的《不哭》和《爱你》;曹格(马来西亚籍)的《世界唯一的你》和《寂寞先生》;萧敬腾的《阿飞的小蝴蝶》、《原谅我》和《怎么说我不爱你》;杨宗纬的《一次就好》和《洋葱》;欧得洋的《孤单北半球》、林宥嘉的《说谎》、徐佳莹的《最初的回忆》;陈立农的《女孩》;汪峰的《怒放的生命》、《飞得更高》和《春天里》;郑源的《一万个理由》、胡彦斌的《 for you》、陈楚生的《有没有人告诉你》、弦子(原名张弦子)和潘玮柏(美籍)合唱的《不得不爱》;“凤凰传奇组合”(成员为杨魏玲花和曾毅)的《荷塘月色》和《月亮之上》等。
我与老婆受作家兼潮剧研究家黄剑丰仁兄之邀,到“广州大剧院”聆听他的潮剧讲座。 (2019年摄)
十七、
2012年,靠前届“中国好声音”隆重播出。那时候我已经离开公司当起了所谓的“职业画家”。由于此时工作时间比较自由,所以那段时间也常常在作画之余追剧“好声音”,将靠前届的每一集都从头到尾看了个遍,并常常在茶余饭后与一些朋友分享对各位参赛选手的评价心得。
那几年确实产生了不少优秀的乐坛新秀,有好几位算得上实力非凡,包括吉克隽逸、李代沫、梁博、多亮、金池、平安、张玮、李碧晨、吴莫愁、金志文、袁娅维、李乐基、陈立农、周深等,这批新秀,直至现在依然活跃在舞台上。
紧接着,各类音乐类评选节目也随之接踵而来,如2013年的“中国最强音”和“我是歌手”、2014年的“中国好歌曲”、2015年的“蒙面歌王”、2016年的“梦想的声音”和“中国新歌声”、2017年的“蒙面唱将”和“中国有嘻哈”、2018年的“流淌的歌声”和“偶像练习生”等,不过此刻我已经觉得这些节目越来越乏味了,加上忙于工作,也就渐渐不再关注。
但不可否认的是,近些年一部分早已过气的老歌星,确实是因为参加了“我是歌手”、“蒙面歌王”和“蒙面唱将”等节目而再次被年轻的观众所熟知。同时,很多尘封已久的老歌也终于重见天日,再次让资深歌迷们回味无穷。这些形形色色的选秀节目,无疑对发掘音乐人才以及对音乐的宣传和推广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使得音乐的基因越来越深入民心。
我与老婆受黄剑丰仁兄之邀,到“南方剧院”观赏了由其改编自梁羽生先生的武侠小说《还剑奇情录》的潮剧作品《情断昆吾剑》,并由“新加坡南华潮剧社”集体演出。(2019年摄)
十八、
在我将工作室迁移到“小洲艺术村”之后,发现隔壁的关华师兄就是一个音乐迷。他擅长吉他,喜欢唱歌,所以身边也有不少乐友,其他还包括一些教吉他的专业老师。几乎与此同时,我还购买了平生的靠前把吉他,因此那几年的时光里,我常常与这些乐友一起在工作室自演自唱,不亦乐乎!
另外,当时小洲村还有一家“四海公祠”,里面设有清吧雅座,也提供给客人唱K的设备。我从2015年至2017年间常常关顾这个小店,在这里也算积累了一点唱功。
后来为了练习唱功,我先后下载了“唱吧”软件和“大部分人K歌”软件,每天晚上在工作室闭关苦练,录制后就转发给大学老师邱丹荔老师指点迷津,或者发给高中读音乐专业的同学洪云、陈海宁、陈警跃和徐泳文几位请教(他们都是音乐学院毕业的),以及另一位音乐高手黄欢欢。每当收到他们的反馈意见后,我就总结经验再接再厉继续苦练。凭借着这些简单的娱乐设施,我在小洲村度过了整整五年的时光。
也就在那个时候,我突然心血来潮,计划花费五年甚至更多的时间去梳理一下华语歌曲,将我这辈子所听过的大部分比较有代表性的歌手做一次点评。
当时初步拟定的题目叫《乐坛点将录》,原计划将点评分为通俗歌手、民族歌手和美声歌手三大部分,其中通俗歌手部分再按地域细分出大陆歌手、台*歌手和香港歌手,继而又按风格细分出摇滚歌手、民谣歌手、说唱歌手等(包括一些乐队及组合),甚至附带包括一些重要的作词者和作曲者等等。
但根据初步拟定的提纲内容,发现将要被收录的歌曲时间跨度大约为一个世纪之久,歌手人数至少近千人,涉及评论和罗列的曲目估计有过万首之多,这个庞大的工程着实让我有些望洋兴叹,更是有些力不从心。当时一口气写了数十篇草稿之后,结果由于时间和精力实在有限,渐渐就把这事给搁浅了。
直到2021年,我才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整理出三万多字的《中国流行音乐一百年》(共三辑)。虽然这依然只是一个粗略的提纲,但基本上已经把中国近一百年来流行音乐的来龙去脉交代得十分清楚了,这也为我日后继续撰写《乐坛点将录》提供了一个极好的提纲。
为了打好理论基础,这些年来,我陆续阅读了 吴同宾编着的《京剧知识》、余志刚编着的《西方音乐简史》 、周青青的《中国民间音乐概论》 、孙继南、周柱铨编着的《中国音乐通史简编》 、刘再生的《中国古代音乐史简述》 、王次照的《音乐美学基本问题》 、汪毓和编着的《中国近现代音乐史》 、梁志刚编着的《关中皮影》 、周晓孟编着的《国人必知的2300个京剧常识》、周晓孟、沈智编着的《国人必知的2300个音乐常识》、傅雷的《傅雷家书与傅聪谈音乐》 、黄剑丰编着的《姚璇秋潮剧艺术评论文选》 、约翰·拜利(英)的《音乐的历史》 、徐宏图的《南宋戏曲史》 、浙江文艺出版社编着的《曹禺剧作》 、彭广林的《认识古典音乐的40堂课》、 艾伦·沃克(英)的《肖邦:生平与时代》、 朱耀伟、黄志华的《香港歌词八十谈》、张立宪编着的《之乎者也罗大佑》 以及 宫宏宇的 《基督教传教士与中国学校音乐教育之开创》等音乐着作。
,时长 00:23
我独创的单弦吉他《千千阙歌》(粤语版);又名《风中的承诺》(国语版)
十九、
2018年,我与国画家陈建涛、朱涛、油画家沈忻、书法家陈果、省老干大学的陈忠教、何晓庄伉俪以及大学“流行音乐系”的同学黄灿坤和黄敏等,一起合租了一个类似于四合院的工作室。黄灿坤和黄敏是我大学时期的同学,他们当时那个工作室设有琴房和录音棚,这个得天独厚的条件让我再次有很多机会体验到音乐的诸多乐趣。那段时间我们朝夕相处,我也借此难得的机会向他们请教过不少唱歌的技巧。
黄灿坤和黄敏早年都热衷于参加各种选秀活动,后来都由自己作词作曲,属于原创型的**音乐人。当时为了扩大影响力,我还常常跟他们一起到街头当众演唱,顺便体验一下流浪歌手的生活。
除此之外,我还将早在2009年写的一首歌词交给黄灿坤作曲,他将歌词修改后,两人成功合作了一首原创歌曲,歌名叫《如果再爱我》,最后由黄灿坤演唱,黄敏帮忙负责各种录音、调音和后期处理。这首歌在百度、大部分人K歌和KTV等平台都可以搜索到,这也是我目前为止(2022年)在音乐方面取得的最佳成绩。
我跟黄敏的合作也有过两次,一次是为他当时的新歌《未来》写了一篇乐评,另一次是在他发布另一首歌曲《女孩是你吗》之时,与知名音乐人谢承恩、“玩具船长”主唱李奕瀚、泰国音乐人林植、音乐人黄灿坤、音乐人熊胡杰、知名制作人徐裕维、音乐人郭嘉以及音乐人许哲一起,共同录制了一个视频采访为其新歌作代言广告。
,时长 00:56
我独创的单弦吉他《一起走过的日子》(粤语版);又名《来生缘》(国语版)
二十、
刚好在与黄灿坤和黄敏交流合作的那个阶段,我认识了现在的老婆。说起来有些令人啼笑皆非,我当时跟我老婆相识时,竟是由讨论央视86版《西游记》的话题开始的。
之后,我们又讨论了电视剧、电影、音乐、文学、社会、教育等领域,最终让彼此最被对方所吸引的,竟是音乐话题。虽然她在对中西方音乐史总体的宏观认识上没有我全面,但她对香港地区的歌手歌曲,以及近十年来的奶油小生和各类网络红人的发展情况比我还更为精熟。所以我在撰写《中国流行音乐一百年》时也参考了她的一些意见。
我们在结婚之后的几年时间里,有幸受好友之邀参加过几场比较高质量的音乐盛会。
靠前场是2018年6月29日,老友李奕瀚刚好到“增城广场”参加了“荔枝音乐节”,我受他之邀得到了几张门票,与老婆、黄灿坤和黄敏一起参加活动。当时演出的嘉宾除了“玩具船长”乐队之外,还有黄绮珊和满江等实力派歌手。
第二场是2018年8月12日,受老友“明星巨典文化艺术有限公司”总裁石广生先生之邀,跟老婆一起到“广州体育馆”观看了香港“草蜢组合”的现场演唱会。
第三场是2019年10月29日,受作家兼潮剧研究家黄剑丰仁兄之邀,与老婆到“广州大剧院”聆听他的潮剧讲座。
第四场是2019年11月2日,再次受黄剑丰仁兄之邀,与老婆一起到“南方剧院”观赏了由其改编自梁羽生先生的武侠小说《还剑奇情录》的潮剧作品《情断昆吾剑》,并由“新加坡南华潮剧社”集体演出。
这些年来,我还在各种场合陆续结识接触了广州的通俗歌手江风、知名音乐经纪人余锦辉、台*知名歌手潘美辰、民谣歌手钟志刚、作曲家梁天山、鼓手张宇帆、作曲家张文峰等,这些经历,也是我整个人生中在音乐方面的一种阅历和成长。
,时长 00:56
我独创的单弦吉他《祝福》(粤语版);又名《驿动的心》(国语版)
二十一、
其实现在我对整个华语音乐界的看法有些悲观。 回顾 近十年来的 整个华语乐坛,几乎除了李克勤、陈奕迅、周杰伦那几位还算有些资历的歌手偶有佳作,以及一部分过气的老歌手复出之后靠一些老歌引起共鸣火了一把之外,剩下的也就诸如像张杰的《北斗星的爱》、薛之谦的《演员》、《丑八怪》和《绅士》;邓紫棋的《泡沫》、“逃跑计划组合”的《夜空中最亮的星》、江映蓉的《女人帮》、霍尊的《卷珠帘》、李荣浩的《模特》和《李白》在乐坛还曾名噪一时。至于什么“归国四子”吴X凡、鹿晗、张艺兴和黄子韬等奶油小生皆不值一提。
回想起早年的歌词都注重文化内涵,用词考究,意蕴深长,甚至常伴有人生哲理和真情实感,令人动容;早年的谱曲则旋律优美,富有韵律,哪怕风格再独特也绝不奇葩怪异。它们像一瓶陈年老酒,随着年代的推移可谓越来越淳,越来越香,十分耐听。然而看看当今那些低俗、肤浅的网络歌曲,诸如什么《嘴巴嘟嘟》、《学猫叫》等,着实令人喷饭,大跌眼镜。将当前的歌曲与早期的歌曲一经对比更是高低立判,被狠狠甩出几十万条街。
至于优秀的词曲作家和音乐人,当前也是有些青黄不接,难出大师级的人物。回想大陆早期有黎锦熙、王洛宾、闫肃、谷建芬、崔健、窦唯、三宝(原名那日松)、陈小奇、捞仔(原名吴立群)、黑楠(原名白晓楠)和方奕;香港有郭利民(Uncle Ray)、黄霑、黎小田、顾嘉辉、郑国江、卢国沾、林振强、卢冠廷、陈勋奇、潘源良、伦永亮、林夕、向雪怀、梁美薇、周耀辉、陈辉阳、雷颂德和黄伟文;台*有左宏元、刘家昌、骆明道、翁清溪、庄奴、李双泽、杨弦、胡德夫、李泰祥、潘安邦、李建复、罗大佑、李宗盛、李寿全、侯德健、伍佰、小虫(原名陈焕昌)等,可谓风云际会,高手云集。
然而如今整个乐坛却江河日下,一泻千里,往日华语歌曲的辉煌盛况一去不返。 正因如此,我特别怀念当年那个黄金时代!
2022年11月25日
,时长 01:43
我独创的单弦吉他《我等到花儿也谢了》
谨以此文献给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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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丛简介:
李丛,1985年出生,广东澄海樟林人。原《广东书画艺术》执行编辑、湖南《艺术中国》驻广州工作站站长。现为**画家、自由撰稿人、《星岛日报——粤侨书画》副主编兼执行编辑。曾举办个人画展五次,联展二十余次。早期以写意公鸡和工笔草虫见长,后旁涉山水及人物,作品注重笔墨情趣,常常融入个人思想及人生感悟,崇尚“以画喻理、以文传情”之宗旨,具有较为鲜明的人文精神和时代风貌。擅长写作,曾为业界多名书画艺术家撰写过艺术评论和画册序言,已着有各类文学体裁的作品约数百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