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抱石说:她名不虚传,堪称东方才女,虽已年近半百,但风采依旧……
梁实秋曾描写她:“面目也越发清秀端庄,朱唇皓齿。婀娜娉婷,在北平的大家闺秀里,是数一数二的名姝。”
说的不错,这就是京城名媛陆小曼。
即使她晚年寂寞潦倒,也是风韵犹存。
陆小曼是民国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她曾是社交场上的明星;
她曾是处在舆论漩涡的主人公。
她和徐志摩冲破世俗的眼光走到一起,是否幸福美满?
让我们拉开历史的帷幕,去探寻那一段芳尘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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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家世显赫,众星捧月
陆小曼的父亲陆定是清末举人,与曹汝霖是同学,曾赴日留学,是商界和政界叱咤风云的人物。
母亲吴曼花是名门闺秀,知书达理,才华横溢。
陆小曼出生后,虽然锦衣玉食,娇生惯养,但也多才多艺,精通英文和法文,能弹钢琴,善于油画。
她肌肤白皙,眉清目秀,端庄娴静,被外国朋友誉为东方美人。
她喜爱社交,每天活跃于上流社会,在华美的灯光下,在嫉妒的目光中,她喜欢将自己置于舞池中央,她喜欢这种被捧得高高在上的感觉。
陆家有女初长成,在谈婚论嫁的年龄,父母为她精心挑选了夫婿王庚。
王庚1911年毕业于清华大学,同年赴美留学,先后就读于哥伦比亚大学和普林斯顿大学,又到西点军校攻军事。
王庚回国后就职于陆军部,1918年至1924年底,他步步高升,从巴黎和会中国代表团上校武官,兼外交部外文翻译开始,到航空局委员、陆军上校、交通部护路军副司令、晋升陆军少将、哈尔滨警察厅厅长,真是青云直上,前途无量。
这样屈指可数的人物,陆小曼的父母自然看好。
陆家为他们举办了体面奢华的婚礼。
19岁的陆小曼轰轰烈烈地嫁给了王庚。
她开始了贵妇的生活。
嫁为人妇后,就不能抛头露面,只需要待在暖阁,等待丈夫,享受富贵。
这样的生活,对于喜欢被人吹捧的陆小曼来说,她能适应吗?
02才子佳人,一见钟情
热闹的生活离她远去,婚后的陆小曼感到自己像笼子里的金丝雀,她百无聊赖,需要丈夫的陪伴。
然而,丈夫王庚少年得志,忙于公务,早出晚归,他总是拒绝小曼让他陪她去参加舞会的要求,因为他忙。
王庚根本没有感受到自己妻子的忧伤,因为那个年代,很少有人关心女人的感情世界。
夫妻的隔阂出现了。
小曼开始了消极反抗,她与权贵太太们喝酒打牌捧戏子,过着百无聊赖的人生。对王庚的劝说恶语相讥。
这样的生活何时是个头?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有个叫徐志摩的人走进了小曼的生活,一切都变了。
徐志摩外表英俊、才华横溢、天性浪漫。他刚对林徽因难以割舍,转身又遇到了令他魂牵梦萦的陆小曼。
就像春天里的甘露。失意的陆小曼感到徐志摩就是她的梦中情人。
对于徐志摩来说,陆小曼相貌美丽、身材婀娜、为人机灵,她的一颦一笑都像烙印一样刻在了他的心里,他就要这样灵性的女子,小曼就是他活下去的支柱。
对于陆小曼来说,徐志摩就是温暖她心灵的那个人,她体会到了心跳的感觉。
他们开始了天崩地裂的爱情。
一个是才子佳人,浪漫风流。一个是如花美眷,娇艳柔美。
但他们的爱情震惊了世人。因为陆小曼是有夫之妇,他们的行为大逆不道,真是骇世惊人。
徐志摩认为陆小曼和他心灵契合,与他相知相惜,“弱水三千我只取她那一瓢”,即使天塌地陷他也不怕。
陆小曼认为徐志摩是世界上最懂她的人,最爱她的人,他一定会给她带来幸福的生活。所以,她不管王庚的痛苦,不故父母的规劝和威逼利诱,更不屑世人的非议。
但是世俗的力量向来强大,他们能如愿以偿吗?
03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爱情的力量是如此强大,不顾一切,至死不渝,梁山伯与祝英台尚且如此,何况是接受西方新思想的他们?
即使没有人认同,被世人诟病和不齿,他们也要奋力一搏。
经过无数次的反抗、徘徊、挣扎、动摇和他人的谴责,小曼病倒了。
阻力越大,志摩越觉得自己的爱情伟大。志摩更觉得他要为小曼遮风挡雨。
终于,徐志摩说动了朋友刘海粟去劝说王庚。
在他们三人中,王庚是可怜和无辜的,他爱着小曼,只是他知道了他们之间的隔膜,他也明白,既然对方已经铁石心肠,硬把两人拴在一起也没有幸福,他选择了放手。
他们苦尽甘来。
1926年10月3日,一场震惊北京的婚礼在北海公园举行。
梁**为他们作证婚人,他告诫他们:“你们都是用情不专之人,以后要痛自悔悟,希望这是你们最后一次结婚!”
虽然梁**训词当时过分,但事后他们的情况却不幸被言中!
最初的生活是幸福的,因为来之不易的爱情他们加倍珍惜。
新婚燕尔,房中经常听到他们银铃般的笑声,小曼经常对志摩撒娇,徐志摩对小曼呵护有加。
岁月是如此美好,即使阴天也充满了诗情画意。
然而,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轰轰烈烈的爱情里却隐藏着灾难,何人能料?
04多情诗人,为稻粱谋
结婚后,徐志摩带着小曼去硖石看望父母,也想过一段清静的田园生活。
徐志摩父母和小曼住了一个月后,实在看不惯小曼的任性和挥霍无度,他们认为小曼就是专门来折磨儿子的,他们愤而离家,断了供给。
徐志摩是浪漫的诗人,他追求的是虚无缥缈的爱,一旦与心爱的女友结了婚,幻想没有了,生活变成了白开水,淡而无味。
小曼也认为徐志摩对她没有过去好了,干预她的生活,不要她打牌、社交、管头管脚。
矛盾开始浮出了水面。
现在经济上封锁,加速了他们矛盾激化。
徐志摩原来以为只要有爱和他的调理,小曼的许多不良习惯会改正,小曼会变成他希望的那样子。他开始干涉小曼的生活,他让她不要去交际,不要去抽烟,要读书、画画、写文章。
现实是,小曼恃宠而骄,任性而为,她需要鲜花簇拥的生活,她喜欢灯红酒绿的沉醉与刺激,她不想被人管,不想被束缚,她要自由。
她觉得徐志摩不理解她,她不愿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即使徐志摩再管也无济于事,她不听还反感。
这就是她最大的缺点,她的固执伤害了身边的人,她就是这样倔强,从少女到少妇。
她还觉得徐志摩父母是针对她,以为她是离过婚的女人。拮据的生活和煎熬让她染上了一身病,徐父竟然不伸出援手,她感到委屈。
她看不到自己的错误,她要对抗,她还要过过去的生活,每天吃喝玩乐,其他一概不管。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昂贵的费用意味着什么,她不知道志摩因为这些钱付出了多少努力。
生活态度的差异影响了他们的感情。
没有任何人的爱情能抵抗时间的消磨。相爱容易相守难。
小曼的母亲说,他们两个互相伤害了对方,互为因果,这是知情者的中肯之语。
徐志摩也看透了小曼,她什么都要名牌,她是一个虚荣的女人,奢侈的生活才能让她满意。但婚姻是神圣的殿堂,即使不满意也要忍耐。
为了小曼的开支,他每天要为生计奔忙,他一个人在上海、南京、杭州等地几所大学同时兼职任教,还是入不敷出。
最后为了个人前途,也为了生计,徐志摩到了北京。因为在上海,失去了光华大学的工作,他已经没有足够的钱养家。但陆小曼不愿离开上海。
从春季到夏季,他来回往返于北京上海8次之多。
他多次劝说小曼去北京的来信却换不来回音。即使来信也是争吵和讥讽。
他们的感情好像所剩无几了。
05大彻大悟,为时已晚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1931年11月19日,徐志摩飞机遇难。终年35岁。
陆小曼得到死讯,昏厥过去,醒来后,她嚎啕大哭。
她悲痛到极点,害怕到极点,悔恨到极点。
但一切都晚了!她以后该怎样生存?
悔恨的她在徐志摩去世后,写下了长篇悼文《哭摩》。
她开始大彻大悟,重新审视生命价值,生活意义。
她不再社交,闭门谢客,编志摩文集,她编就的书籍有《云游》《志摩全集》等。
她潜心学画,1941年开了个人画展,展出100多幅画。1957年,她加入美术家协会。
老了,她成了徐志摩希望的那一种人。
若你归来,我将真爱一生。
陆小曼是一个极尽奢华的女人,花钱如流水,她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
徐志摩的朋友就曾告诉他,陆小曼只适合做官太太。
只有爱情的婚姻和只有金钱的婚姻对她来说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这就是她的本性。
不过,我们惊叹于她的敢爱敢恨。
无论对错都已不再重要。
但是,生活中,选择自己的伴侣和生活,我们还是要选择适合自己的。
适合自己的,才是较好的。
作家亦舒说:“结婚不过是一种生活方式,何谓错,何谓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