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张小暖
海藻与宋思明偷欢彻底暴露在了小贝面前,这一刻是宋思明期盼已久的美梦,他曾多次在海藻面前提起“我希望你只属于我一个人”。然而,这一刻对于海藻来说,是痛苦挣扎的开始。
或许是因为太爱,或许是因为不甘心,即便海藻给小贝戴了那么大一顶绿帽子,即便海藻辱没了一个男人的尊严,可小贝还是不愿意放手。
其实,死心都是熬出来的,人在死心之前总是给自己许多理由去爱,去留下,去纠缠。
小贝做了决定,还是想要和海藻在一起,问海藻愿不愿意,海藻点头说愿意。海藻以为,小贝还是从前那个视自己为珍宝的小贝,甚至以为,小贝说的“愿意在一起”就是“原谅”了。
没想到,小贝却说了一段极其理智的话: 我虽然决定和你在一起,可是我心里并没有原谅你。很抱歉,我没办法让自己这么快就忘记。所以,我想,我们俩还会有一段磨合期,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坚持一下。我知道我应该像个男人一样,既然说了原谅,内心就要忘记。可我目前还做不到,我会尽量,但我想开了,所有的爱情也好,婚姻也好,都不会一帆风顺,也许这就是上天在考验我,看我是不是爱的彻底,我们一起努力吧。
破镜即便重圆,也是有裂缝的。海藻万万没想到,小贝的试着原谅,竟是自己噩梦的开始,那条裂缝怎么都合不拢,甚至将两个人的心扎的血淋淋的,刺得生疼。
撕拉拽扯咬
看似重修旧好了,可小贝根本忘不了海藻的背叛。虽然他没有直接将海藻和宋思明堵在床上,可这并不代表他没有想象力。
以前,海藻的话,对小贝来说就是圣旨,海藻说关灯睡觉,小贝就会立马关掉电脑,蹿进被窝,陪海藻睡。
可现在,不管海藻如何呼唤小贝赶紧睡觉,小贝依旧沉溺在游戏里,不会给海藻任何回应,常常等到海藻睡着了,自己熬困了,才会揭开被子睡觉,始终保持着背对海藻的姿势。
面对小贝的冷漠和痛苦,海藻显得格外的识趣,主动照顾起小贝。或许是海藻卑微的表现,让小贝感觉到海藻对自己深深的歉意,所以,没过多久,小贝的心情有了些许好转。
两人恢复了亲密关系。但是,此亲密不同于彼亲密。以前的小贝,在亲昵以前都会浪漫地说着故事,听着音乐,亲吻着海藻。
而现在的小贝突然就爆发出一种狂野,二话不说就把海藻按倒,一边动作,一边对海藻撕拉拽扯咬,海藻疼的不仅仅是肉体,还有肉体后面掩藏的心。
小贝不仅粗暴,而且每次完事儿之后,都会爆粗口,难以入耳,每次在小贝说这些脏话的时候,海藻就会害怕,听起来好像是在说自己。
小贝之所以痛苦,是因为他既不能完全接受海藻与宋思明偷欢的事实,也不愿完全放弃海藻。他的思维很多时候都停留在“碰到海藻和宋思明偷欢的那天夜里”,不断的想象,不断的认同,不断的折磨自己。
而自己的痛苦,都是海藻造成的。既然是海藻造成的,小贝也要让海藻尝尝被羞辱的滋味儿。小贝已经不再将“床笫之欢”当成是两个人的快乐源泉了,更多的是,把它当成了羞辱海藻的手段而已。
《当下的力量》中有这样一句话: 一个人痛苦的程度取决于你对当下的抗拒程度,以及你对思维的认同程度。
如果小贝认识不到这一点,他将会永远陷在痛苦中,难以自拔。
其实想想,造成今天这个局面,全是海藻的错吗?不然。
在这里,我还想再提一提“欲望”这个词。海藻一开始就是一个物质欲望很强烈的人,这有错吗?没错,人有欲望很正常。
可是跟小贝在一起,海藻只能时时刻刻压抑自己的欲望。一个25块钱的冰激凌球,她都要想好久,吃还是不吃;一件几百块钱的衣服,她都要等啊等,等到新款上市,旧款打折,才去买。而小贝,连一年就过一次的圣诞节,海藻说去看一场电影,他都要算来算去,最后提议买枪版在家里看。不仅如此,就连选生日礼物,海藻也只选一个两块八毛钱的蛋糕。
我有时候在想,小贝爱海藻吗?他拼命地攒钱,就是为了赶紧结婚,而结婚的目的是什么?是得到。其实,从另一个层面讲,这也是小贝的自私,他为了立马圆自己的梦,就常常地去压制海藻的欲望。
如果小贝偶尔的满足海藻的欲望,让她穿时兴的衣服,过节时去看场电影,过生日时送一份还不错的礼物,或许海藻也不会深陷在宋思明财富的光环里。
人如果,长此以往地压制自己的欲望,最后,当欲望爆发的时候,能量就会相当强大,你自己根本控制不住。
我一直觉得,人对于物质的欲望,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偶尔释放释放,是好事。任何“身体内的情感”被压制得太久,都会触底反弹,到时候再亡羊补牢,为时晚矣。
毕竟我们都是肉体凡胎,做不到六根清净,没有欲望。那就做一个俗人,凡人,学会观察自己的欲望,适当的时候,偶尔满足一下自己的欲望。
沉没成本
虽然很痛苦,可小贝还是选择了继续。原著中,关于小贝决定继续和海藻的感情的原因,是这样写的:
小贝突然觉得舍不得,这个小女人,跟自己到处搬家,在街头穷逛,上菜市场买四两韭菜被人笑,两人绑着腿学三脚猫,趴在自己的背上让背着上楼,生日礼物是要一块价值两元八角的小蛋糕。说起来,自己是Nobody,但这个小女人却说,以后,我们俩会在一起,结婚。你叫贝利,你的儿子会叫贝肯鲍尔,你的孙子会叫贝克汉姆。我是一棵大树,发出好多枝芽,每个枝芽上都挂满果实,他们都叫我老奶奶、老太太,而你,就是那个被我踩在脚下的根。我越老,被你拴得越深。
两个人曾经经历的点点滴滴,再一次完完全全地浮现在了小贝心里,他舍不得海藻,更舍不得自己这么久为这段感情付出的所有。
《墨菲定律》中有一条定律叫“沉没成本”,意思是: 难以割舍已经失去的,只会让自己失去更多。
其实,在小贝发现海藻和宋思明偷欢时,两个人的感情就已经回不去了。 除非小贝能彻底原谅海藻,可这种事情,是在辱没一个男人的尊严,哪个男人愿意将自己的尊严踩在脚底下去原谅一个已经背叛自己的女人呢。
即便再爱,也很难做到原谅;即便原谅,中间的裂缝也会时不时地扎着自己的心,所以,何必呢?
如果在小贝发现海藻出轨的那一刻,小贝能痛下决心,转身离去,彻底对这段感情放手,最起码留在自己记忆里的,还有很多美好的过往。
可这一回头,决定重新在一起,却再也达不到之前的亲昵,反而都是伤害,生活中处处充满着暴力和脏话,对彼此都是刺痛。
小贝和海藻在复合后的一个月里经历的事情,对于海藻来说都是噩梦,对于小贝来说都是痛苦。这短短一个月里所经历的疼痛足以抵消过去500多天的美好。 到最后,你不仅失去了那个人,你还失去了曾经美好的回忆,增添了一些灰色的回忆。
张小娴曾说:其实,你所执着的、你所卷帘的,都会坏掉,不留什么。我们能留住的,只是回忆,也只有回忆了,然而,去爱、去恨、不顾一切的奔向爱情的那个自己,也只能留在回忆里,直到回忆也留不住。
这是感情的真相,总有那么一天会褪色,或迟或早。
用婚姻赎罪
海藻再也无法忍受和小贝这种令人窒息的感情,她在等小贝说分手。
海藻曾经语气坚定地对小贝说:小贝,我在等,在等有一天你会跟我说分手。我想你现在不愿意分,是因为不习惯离开我。我在等有一天,你有勇气把我抛弃,然后我就可以走了。
小贝听着很心酸,他突然抱住海藻说: 我们结婚吧。再给我一段时间,时间会冲淡一切。海藻,我们结婚吧,这样我们就会永远在一起。
海藻过了很久,下定决心说:好。
小贝以为,用婚姻这个坚固的外壳,就能牢牢地把两个人拴在里面,保护得好好的。海藻就不会轻易说分手,自己即便再忘不掉海藻的背叛,也没关系,反正在婚姻里,谁都逃不掉。
可是,婚姻从来都不是为了解决眼下的支离破碎而被利用的工具,婚姻就是婚姻本身。
当海萍得知海藻要和小贝结婚,一开始是兴奋的,可当她听海藻说,小贝的意思就只是先领个证儿,不见双方家长,也不办酒席,海萍这下不答应了。
海平看出来,海藻眼神里对于这个决定的恍惚,以及小贝心里那个还没有解开的疙瘩。
可是海藻却说:姐,我想赌一把。
海萍气急败坏地说: 你胡闹,婚姻怎么能当赌注呢?两个相爱到不能自持的人走到婚姻里尚且问题一堆一堆地,你们俩这带着疙瘩去结婚,走一步算一步,这不是盲人骑瞎马吗?不行,我不同意。
面对海萍的反对,海藻试图说服:我的错,我承担。小贝是无辜的,他很痛苦,而他的痛苦都是我造成的。
海藻的意思很明白,自己答应结婚,其实就是去给小贝赎罪,毕竟是自己伤害了小贝。
一旦“赎罪”的心态出现,这必然会造成海藻在这段感情里的低姿态的状态,天平一旦失衡,感情会长久吗?日子会好过吗?
正如海萍所说: 你以为,你跟了他,给他当牛做马,他就不痛苦了?没解决根本问题嘛。 我劝你再好好想想,别急。别想着换个突破口就会扭转形势。还是一步一步稳妥地走,直到有一天,你们俩缘分到了再结。
其实,当初海藻如果也能果断点地面对自己的内心,就是喜欢钱,喜欢宋思明给自己的呼风唤雨的生活,而不是再去贪婪的留恋旧情,自己和小贝也不会再受到二次伤害。
亦或者,海藻彻底放弃欲望,选择感情,在小贝面前诚实地面对自己的内心,并告诉小贝:如果你能彻底解开心里的疙瘩,我们就在一起,如果不能,我就离开。
这不是“我出轨了我还理直气壮”,这恰恰是对两个人都负责的一种态度。如果两个人不能以不平等的姿态进入感情,就做不到平视,就无法保持平衡,那么,还谈什么长久。
人最怕的就是什么都想要,到最后什么都得不到。海藻的结果,就是血淋淋的教训,不但什么都没得到,最后还失去了子宫,得到的,只是支离破碎的生活。
而她带给小贝的伤痛,可能一辈子都会埋藏在小贝心底,直到另一个女孩子出现,去帮他抚平伤疤,去带他重新上路。
或许,人生的真相就是努力去修补自己的心,从破碎到完整,又或许从破碎到没那么破碎。
作者:张小暖,愿你我在温暖而舒心的文字里相逢不晚,共同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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