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佬兄弟如手足(我的二弟抬头了)

光头佬兄弟如手足

中国有许多老话,是赞美兄弟之情的。如:兄弟如手足、打虎亲兄弟等等,不过,当兄弟一起去犯罪,一起去服刑,又是怎样一幅情景呢?

江南腊月,寒风料峭,是一年中最冻人的时候。春节一天一天逼近了,不时炸响的炮仗,人们脸上的笑容,感染得空气中都洋溢着一股盈盈喜气。

可不是吗,连监狱里的犯人们也跟着忙碌起来,他们想尽办法,要把自己生活的监舍打扮得漂亮一些。

也许,他们是想借这种忙碌掩饰点什么、冲淡点什么、抑或从中寻找点什么。每逢佳节倍思亲哪。然而,谁让他们犯罪呢?

这其中,尤以两种人最为难过:一种是因为各种原因家中无人来探视的;另一种是同一家人都在服刑的。

今天,阿东讲述的是王腾、王龙一对孪生兄弟的故事——

接见大厅里,此刻,兄弟俩正面对面坐着,嘴没张口,已是泪流满面。哥哥矮一些,然而很是粗壮;弟弟高瘦一些,略显白净秀气。

曾经,在位于上海市郊的这座小镇上,王家兄弟可算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前些年房地产很热,就连这个小镇上也建了小区,盖了不少新房子。

有房子就要装修,而王家兄弟就是小镇装修业的龙头。不要说那些浙江、江西、安徽的外地佬,就是本镇一些坐地户,要想在这里搞家居装璜,都要拜会王家兄弟。

王家兄弟有一个“腾龙装饰工程公司”,哥哥是董事长,弟弟是总经理。其实,这个公司的门面并不大,就一楼的一个套房,里面是办公室,外面则是一个营业部,摆满了各种零售的装饰材料。

“腾龙装饰工程公司”有一个工程队,里面养了二三十个生龙活虎的弟兄。王氏兄弟和镇上的各路神仙都有一番交情,每周都有好几次在酒桌上推杯换盏呢。

况且,王氏兄弟还有一个更宏伟的计划,他们想有那么一天能当上个什么代表,当然,如果一不小心再弄个委员当当,那就更美了。

所以,兄弟俩很注意自己的形象,但凡有捐款、出人出力等公益活动,他们都很卖力。对周围的人,他们也非常客气。

然而有一件事情让兄弟俩心中很是憋气:有几个外地佬打了外省级的一家装饰公司分公司的牌子,要在小镇上落地生根。这倒也罢了,问题是他们居然没拜会王家兄弟!

开张那天,炮仗炸得很响,再看看门面,也还真叫个气派,在小镇装饰业肯定是首屈一指。

此后,在业务的接洽上,在价格的竞争上,双方多多少少总有一些小磨擦。更让人不舒服的是,原先惟王氏兄弟马首是瞻的装修业同行都在看这家人的眼色行事了。

兄弟俩再也不能忍受别人在自己的卧榻之旁鼾睡。他们经过精心策划,终于制造了一个机会,让这帮外地佬吃了一点苦头,给了他们一点教训。

然而,当兄弟俩的笑声还没有消失的时候,那帮外地佬的报复就降临了。他们带人砸了腾龙公司的门面。混战中,王老大的脸上也挨了一家伙,从此留下永久的纪念。

更让王家兄弟失望的是,这一场混战的结果是,虽然外地佬一方被判刑的更多,刑期也更长一些,但他们兄弟俩也被送进了监狱。

兄弟俩在接见大厅里就那么面对面坐着。王老大的头刚刚理过,青青的发根中那泛白的疤痕显得非常清楚,面颊上一道斜斜的红色伤疤使得他原本并不难看的脸带上了一丝狰狞和凶恶。

警官问兄弟俩都谈了些什么,他们回答说,主要是讲家里的事,交换一下爸爸妈妈的身体状况,其他就是说说老婆孩子的生活学习情况。

当问及他们在这里服刑改造的感受时,王老大说:“吃官司”坐牢,让自己明白了一个道理,就是任何人想做什么,都要量力而行,不要去做自己力所不能及的事,更不能耍小聪明,来和法律对抗。

他又说,兄弟俩商量好了,刑满之后,回去还是兄弟联手,至于是不是还搞装璜,到时候看情况再说。

王老二说,过去在外面,总听说监狱里很黑,犯人吃的猪狗不如,还要挨打受骂。现在自己亲身感受到了,和那些传言根本不一样。自己在里边还学会了缝纫技术,将来就是搞服装,自己也不外行了。

这一次,监狱安排让自己和哥哥见见面,说说话,心中很感激。哥哥比自己大3岁,过去什么事都是由他照顾,比父亲照顾的还多。自从法庭宣判之后,两人还未见过面,常常想着哥,遇到事好像缺少了主心骨。今天见了面,虽然没说多少话,但总觉得心中踏实多了,安稳多了。政府想得真周到,在过年前安排我们兄弟俩见上一面,真是太好了。

“相聚大墙叙亲情,携手共进奔新生”。一次难得的亲情会见,让失足浪子在改造中看到希望,在希望中改造自己。

光头佬兄弟如手足(我的二弟抬头了)
光头佬兄弟如手足(我的二弟抬头了)
光头佬兄弟如手足(我的二弟抬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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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二弟抬头了

怀念,属于我的二弟

他,一定会进天堂,如果有天堂。

人间,有点乱,比如人的肢体,器官,可能会缺失,那该是多大的不幸啊!我的思绪有点醉,一直以来,不敢念,虽说已经过了很多年,可我知道她是躲在黑夜里的一支暗箭,我的心头是那箭头着落的地方。

在他没有出现之前,我已经有个二弟了。他跟我二弟都是七二年生,固也是二弟,他更精神,四肢发达那种,记忆里,他只会傻傻的笑,从没有发过脾气。他与他的母亲过来的时候,又生了个五弟,那是八十年代的事了。五弟刚好八零年的。当时我们的家刚破(母亲自杀去了另一个世界。)而我们刚好迁移到城市,我们兄弟叁,再加上二弟,五弟,那日子,不是很好过。整日里就看到父亲愁容满面,难得一笑,可见苦字无边。

当年,除了二弟,还有外奶,一个很历害的老女人。她过来帮我们洗衣,照看家。跟当初我看后母一样,她偏心,这太正常!一个农家妇女,要她不偏心,不太可能。那老太太,我们跟着叫外奶,就不一样了,她会饭里埋肉。唉!那岁月,多感谢她,给二弟那么些照顾。(后来,我回家去看过她,每次都是几千几千的给,她就一句话,对不起我们。她活到九十多,瘫痪了身子还是住在我们后母的家。)

城里的人更穷,都没个饱,但精神却出奇的好。二弟老实,有一次我刚好休假在家,(我八七年就参加了工作,做了一名船员,也就是水手。)他就跟我说前面的谁谁谁上厕所的左右拦他,不给他进。二弟就这样一个人,他走过来,你故意侧一侧身,他就一直躲,可以躲到墙角。宿舍里一百多户人家,共用一个卫生间,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所以谁谁家的什么事,基本也都大大概概。但调皮的家伙什么地都有,二弟眼下遇到的就是其中一个。我说,揍他。就这样,二弟直接去到他家门囗,喊他出来,说老大让他去揍他,之后是一阵乱揍,鼻子出血,家人大喊。二弟没事人一样走回来,我再告诉他,以后谁挡揍谁。二弟身体一直很棒,十一月他还洗凉水澡,并且是在外面,宿舍里的人都知道。

后来,生活更乱,五年合同制后,我辞了职,去了遥远的海南岛。而二弟,也上了船做了名水手。我不知道那段危险的岁月他是如何度过的,船上太危险,他又笨笨的没有眼力。再后来,单位破产了,二弟又回到了那熟悉的宿舍。再后来,没有结婚,倒是迷上了烟酒,每天干零工,有多少吃多少,抽完喝完。第二天没有,就忍着。再后来,去逼了他母亲,还动了手。

二弟,是个好孩子,是个好人!可是,他却过早的离开了我们。听说那是一个深秋的日子,在后面淮河边一个水泥码头,他醉酒摔了下去,人们发现他的时侯,已经早死了。我不敢想象他在水里挣扎的情景?!我知道他一准会想到大哥!事后,我一人独自去过那里,回想着写信给家里,准备把二弟带到海南岛带到身边,可二弟却说,是家里人让我故意把他骗到外面,然后给丢掉。

许多年了,二弟走了,留下的痛,一直让我难以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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