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初恋亲手将老公送进监狱,真相却是爱的牺牲(下)

婚礼上抛弃我娶了初恋,

后来他却把初恋送进了监狱。

只是孩子的死,

成了他此生无法赎的罪。

为了初恋亲手将老公送进监狱,真相却是爱的牺牲(下)

我一身鲜红嫁衣在窗台翘首以待。

凌晨4点,便摸黑起来护肤,化妆,盘发,换嫁衣。

表妹兼伴娘给我第三次补妆了。

妈妈知道我怕吃饱了影响穿衣效果,

就兑了杯蜂蜜水解饥。

“放心,明生婚车到村口了,你表弟早早在那等着。”

“亲友们都站满屋门前,等他来了就放礼炮。”

我带着期待和紧张,点了头,眼睛不时盯着窗外。

彩炮声‘砰砰砰’连连响起。

薛明生,我的新朗到了。

我马上盖上头纱,手指在袖子里交缠着。

彩炮声比预定的提前停止,

婚礼乐曲没有奏响,

门外的欢乐声戛然而止。

他,没有在我的等待中进来。

只有我爸爸匆忙跑来,汗滴挂满额头。

“闺女,明生扯下襟花扔到窗外,车就掉头了,什么都没说。吉时都过了。”

倏然我手机屏幕亮起,

他微信寥寥敷衍一句:抱歉,来不了。

从凌晨4点到现在9点15分32秒,

等了5小时15分32秒。

以为下一秒就能伸手够到爱情的果实,

可终究他给的爱只是泡沫。

而亲手戳破泡沫的也是他本人。

真狠。

房间里鲜红的窗贴,七彩的新婚气球,

连同我身上的嫁衣,

顿时变得黯淡无光。

我无力拽下头纱,发丝凌乱纷扰地垂下。

眼眶酸涩渐红,手掌轻抚小腹微微颤抖。

如果他留下来了,我就会告诉他,怀上孩子了。

妈妈红着眼眶安慰,心痛的抱紧我。

忍着眼眶氤氲的雾气,我勉强扯了下嘴角。

“爸妈,婚结不成了。抱歉让你们担忧了。”

“亲戚们老远来一场,先带他们去聚餐吧。”

我爸低声骂骂咧咧,“薛明生,就不是个东西。”

怕我心情不佳,爸妈带着表妹都下去帮我收拾场子。

两鬓衰白,背部带点微驼的父母强撑着心痛和难堪,

在亲友们面前解释,赔礼,

我没听清楚说什么,只看见他们失落地摇着头叹气,心像被揉碎一般。

我匆忙擦了擦眼眶的雾气,下楼跟亲友们亲自解释。

所有的期待和喜悦,都被我亲手结束了。

这一刻,我宁愿从来没有遇到过薛明生。

天空从刺目的白昼,变成冰冷的黑夜。

我一人枯坐在用尽心血布置的灰暗的新房中。

薛明生再没有跟我联系,哪怕片言只语。

只是从他初恋的朋友圈内,晒出新鲜出炉的结婚证。

钢印下的领证日正是今天,也是同一天我被他舍弃了。

这个日子印在我鲜血淋漓的心里。

那抹红色,热辣滚烫得让我眸子猩红生痛。

泪水不经意地滴落在手机屏幕上。

一滴一滴地砸在了结婚证中他和初恋顾明珠的合照上。

照片中,两人都嘴角微微翘起。

真的齁甜。

薛明生是个淡情清冷的高岭之花。

此刻,他把全部的温情给了顾明珠。

顾明珠朋友圈内又晒出另一张照片。

两只白皙修长的手十指紧扣。

无名指上的对戒熠熠生辉。

这原本是我和薛明生的婚戒。

婚前我亲手设计的。

他也给了别人。

不留一丝念想给我。

他当真是太急着娶顾明珠,连原本属于我的戒指也将就用上了。

我苍白地讥笑着,泪珠从眼角簌簌地滑落。

手指艰难地从梳妆台的柜筒里拿出那支红色双杠的验孕棒。

毫无眷恋地丢进了垃圾桶。

父母在房门外守着我。

想给我冷静的空间,又怕我不理智伤害自己。

我打开房门,愧疚地对上他们关切的眼神。

“爸妈,放心我没事。我先出去一趟。”

网约车把我带到君山酒店。

门外早已把新娘的海报撤下,独剩新郎薛明生的。

薛明生、顾明珠和我是同学。

我们有很多共同的校友。

一整天下来,校友们的朋友圈都更新了他俩婚礼的‘盛况。’

薛明生与顾明珠的宣誓仪式,共同坚定地说出那句‘我愿意’。

两人含情四目相对,互带婚戒的高光时刻。

薛明生带上穿着一字肩人鱼裙摆礼服的顾明珠给亲友们敬酒。

带着醉意的薛明生满脸酡红,意气风发。

右手紧扶顾明珠的腰肢,生怕人太多冲撞了他的心肝疙瘩。

顾明珠一脸笑容,魅惑如斯。

被大伙打趣时,带着几分羞涩藏在薛明生的怀里撒娇。

薛明生马上眼眸微凛,冰冷夹带着说笑的语气护着。

“我老婆面皮薄,你们如果吓到她,今晚入不了新房,我可绕不过你们啊。”

“Wow,”大家瞬间喝彩一片,笑道他是‘妻管炎’。

薛明生紧拢顾明珠,笑而不语。

婚礼上气氛愈发热情高涨时,

晚宴厅的门被我推开。

宾客们喜庆的脸一下子凝住了。

看来临时更换新娘对他们没有一丝的影响。

仿佛这早已是他们心里的‘定数。’

“她怎么还来啊?妄想抢婚吗?”

“薛总娶了自己的白月光,谁还会看得上这个替身。”

“薛总都结婚了,她还敢来,不是闹事就是扮可怜的。”

察觉到气氛的异样,薛明生和顾明珠一同看过来。

顾明珠胜利者般的笑容倏然放大。

薛明生的清淡的面庞也意外地有点僵裂。

我提起身旁的一杯冒着泡沫的香槟,

踏着旁人的指指点点,

来到新人面前,扯起嘴角似笑非笑。

“放心,没打算抢婚。我是来祝酒的。”

顾明珠端着大家闺秀的礼数,大度举起酒杯,

“谢谢你之前把哥哥照顾得那么好。他娶了我,以后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啊。”

“是啊,今天婚车都来到我穆家门口,接到你的电话,就急忙换新娘了。”

薛明生眉头高高蹙起,沉声夹着冰渣地说,

“淇淇,需要补偿的话可以适当提。但珠儿已经是我的妻子。”

“临时变卦,另娶他人,我不阻碍你。但作为男人,起码给我一个交代不是吗?”

薛明生低下头,半阖眼帘,“抱歉。”

顾明珠紧紧挽着他的手臂,

“穆丝淇,不被爱的才是小三。众所周知,哥哥一直爱的是我。”

好一个‘不被爱’。

我高高举起酒杯,“那我真心祝你们,年年有今日,新娘总不同。”

酒水洒在他俩的头上,祭奠了我这段可笑的姻缘。

从此,我对薛明生的所有执念都逐渐被浇灭了。

踢掉那双能垫高7公分的红色喜鞋。

我提着裙子跑了出来,直到很远很远。

恍惚间,我想起了薛明生和顾明珠本是公认的一对。

薛明生从小就是学校的风云人物。

学校游泳课,我落水抽筋了,是薛明生靠前个游向我,把我救起。

我是个小学渣,薛明生利用课外时间在学校帮我补习赚取生活费。

我成为他身边唯一能靠近的女孩。

只是顾明珠刚转学过来就迷上他了。

好几次我都能看出顾明珠对我的敌意。

差距极大的背景却让薛明生对她冷淡疏离。

薛明生爸爸是个极度暴力的酗酒赌徒。

每天逢赌输了,喝着酒就对他和妈妈拳打脚踢。

薛妈妈好几次因为保护薛明生重伤入院。

曾经薛妈妈试过带他逃跑好几次,都被他爸捉回来了。

每次捉回来,只会是下死手的虐打。

有时候,他上学时都是眼肿面青的,老师问起他,也只说是自己摔的。

我偷偷拿来爸爸的跌打药,给他涂上。

怎么有这么狠心的生父?

家庭幸福,父母宠爱的我没想懂,只是边涂边留着眼泪。

渐渐地我和他成为了谈得上话的朋友。

只是薛明珠来了,就主动纠缠他。

约饭,约看戏,约逛街的。

薛明生每次都直接拒绝了。

只有我留意到顾明珠生气跑了后,他会留恋地看着她背影出神。

顾明珠硬塞给他的生日礼物。

他嘴上说不喜欢,直接丢进垃圾桶。

但是跟在他身后的我,看见他冒着大雨去翻垃圾箱。

有男主主动追求顾明珠,

他看着毫不在意,

但那天他午饭也没吃,拉着顾明珠到学校后门小巷很久才出来。

我想着之前薛明生身边只有我一个女主。

也许我对他来说是特别的。

在他生日那天,我约他出来,打算告白。

等了一天他失约了。

后来才知道,原来他爸赌输了钱,被债主追上门打了一顿讨债。

他爸爸憋屈地拿薛妈妈出气,拳拳都往死里打。

手打累了,心火却烧得更旺。

他抄起家伙就往薛妈妈头上砸。

看到鲜血淋漓的薛妈妈倒地奄奄一息。

薛明生失去理智地从厨房拿出一把刀刺过去。

鲜血溅满脸,他颤颤抖抖地不知道怎么停手。

只怕停下来,他爸会突然反跳过来杀了他。

直到薛妈妈挣扎从地上踉踉跄跄爬起。

抢过他手里的刀。

他爸重伤昏迷不醒。

薛妈妈受伤住院

薛明生被关起来了。

本以为会离开妈妈,被关进惩教所的。

顾明珠带着顾父来带走了他。

从此他被顾家收养,薛妈妈治病的钱也是顾明珠给的。

薛明生成了顾明珠的名义上的哥哥。

一直保护着她,给她所有的温柔和爱护。

假如顾明珠想要,

纵使天上月。

薛明生也会想尽办法联系宇航员去登月试购。

而我这个曾经很接近他的‘朋友’,已经被屏蔽他的生活之外了。

因为顾明珠是个很强占有欲的人。

顾明珠的爸妈都是大忙人,大部分时光都是在飞机上度过。

业务遍布全球,经常留下顾明珠在空荡的豪宅里跟佣人一起度过。

薛明生代替他们给她温情和照顾。

他听她,护她,敬她,宠她,爱她。

身边的人甚至打趣。

薛明生就是顾明珠父母买给她的‘童养夫’。

薛明生没有在意闲言碎语,一如以往地守护着顾明珠。

进入青春期,日夜相对,两人渐渐产生朦胧的情愫。

薛明生靠前次与异性拥抱,拖手,亲吻,也是顾明珠给的。

所有人都把他们的爱情看做童话。

只是他们让人向往的爱情在大学时戛然而止。

因为‘兄妹恋’被顾父发现了,即使两人并没有任何血缘。

云泥之别的身份永远都是爱情命运的枷锁。

顾明珠想让薛明生带她私奔出走。

“哥哥,带我离开这里,我们结婚生子之后,爸妈就只能答应了。”

但是薛明生驻足不前,沉默不语。

薛妈妈多年被虐打,查出了肾功能衰退。

如果他带顾明珠走了,顾父一定马上停了他妈妈的治疗。

薛妈妈只有死路一条。

薛明生还是个大一学生,没有踏足社会,也担不起顾明珠千金小姐的生活。

薛明生嘴上说爱她,却不敢带她走,她父母都要强行分开他俩了。

顾明珠生气地靠前次和薛明生大吵一架。

然后是长期冷战期。

“哥哥,你根本就不爱我,对我好只是因为我是顾家的女儿。”

薛明生低头闭目,沙哑地说,‘

“对不起,珠儿。我只能是你的哥哥,一辈子护你。”

“谁要你这样的‘一辈子’?”

顾明珠流着眼泪跑了。

薛明生没有勇气追上去,怕心软答应她了,就害死自己的妈妈。

心痛而僵直地停在原地。

冷战多天也没法逼薛明生心软答应。

顾明珠开始动摇,哥哥是真的爱她,还是爱她的身份。

她烦躁地天天出去酒吧胡闹。

就在酒吧里认识了富二代裴铭。

相匹配的身份地位,风趣幽默,帅气体贴。

顾明珠从裴铭身上可以暂时抹平薛明生带来的失望和气愤。

“我从没有见过像你这么美的女孩,你就是我的女神。”

裴铭眼眸直勾勾地凝望着顾明珠。

还不忘送上99朵玫瑰花,引发全场尖叫。

顾明珠抬起下巴,自信地勾起嘴角。

她一直是大家心中的白月光,从小就是聚光灯下的主角。

别人眼中的爱慕,让她很受用。

“你也不差。”

“哈哈,得到女神的认可,是上天给我最大的奖励。”

酒精的加持,两人忘情拥吻。

直到第二天,顾明珠发现自己床上躺着光着身体的裴铭。

床单上的血迹和身体的疼痛,让她立即明白昨晚的荒唐。

两个月之后,顾明珠查出了怀孕6周。

顾父知道顾明珠怀孕了,

没问一句就让保镖打了薛明生一顿。

他挣扎在地上吐着血,说不出话。

薛明生伤重得气若游丝,

顾明珠惊恐地说,“那不是他的孩子。”

最后她只能说出两个月前,因为薛明生不肯带她私奔。

她一气之下,在酒吧与裴铭发生关系。

“荒唐,你竟然这样不知自爱。”

顾父气得目眦欲裂。

顾母立刻上前护着,“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你敢打,我就跟你离婚。”

顾父无处发泄,把水杯狠狠地往地上摔。

裴铭是裴家独生子,身份地位与顾家都极为相匹配。

而且裴家老爷子听说顾明珠怀孕了,高兴得不得了。

带着几个大项目和3亿彩礼登门提亲。

就这样,顾明珠退学去结婚安胎了。

没有人在意薛明生在医院躺了整整三个月。

顾明珠出嫁后就跟着裴铭到海城定居了。

当做补偿,顾父允许薛明生进入顾氏集团。

与顾明珠分开3个月后,我与他再次相遇了。

彼时我是应聘者,而他正好是面试官。

剑眉星目,俊美出尘,气势冷凛,

一直低头边看我的简历,边提问。

我带着毕业生懵懂的生涩回答着他的问题。

紧张的氛围下我几个问题没答好,预计面试要黄了。

我看到他用笔在我简历上打了一个‘X’的动作,然后叫我回去等消息。

应该是没希望了,我打算起身离开。

他放下笔,抬头一看我的面容,愣住了数秒,随后跟身边的助理耳语几句。

没想到第二天,我收到人事部的信息说面试通过了。

他已经忘记了好多年前曾经的‘朋友’。

唯有这双与顾明珠如出一致的眼睛,和7成相似的面容能让他片刻停留。

看来我猜中了什么才能打动他的心。

原本应聘的是财务部实习生,他们却安排了我进入秘书部。

当起薛明生的私人秘书。

相比别人他对我少了一分的凌厉,多了一分的包容。

之前都是首席秘书负责的重要文书工作,他点名让我一同跟进学习。

去邻市出差,他叫上我。

考察商圈,他临时把我加进团队。

拍卖行,慈善会,商会,我成了他的女伴。

茶水间里,尽是我自荐枕席的流言蜚语。

“如果不是靠身体上位,一个实习生怎能在短短几个月把首席秘书程玲架空?”

“我听说因为她跟大小姐长得很像,薛总以前爱惨了大小姐了。”

“没看出就是个上赶着做替身的心机女。”

我隐忍着不想卷入争端,但是制造争端的女人们从不想放过我。

刚踏足社会,经验不足。

我审核后递交给程玲的销售合同,竟然给供应商提高了10倍的价格。

“程姐,为什么?我给你的合同根本不是这样的。”

程玲笑看我的面红耳赤,“只能怪你,染指了原本不属于你的东西。”

合同已经签章交到供应商手里,程玲以重大失误为由,举报到薛明生那里。

“薛总,穆丝淇犯错严重,需要处分。”

薛明生眸光冷冽,抿了一下薄唇。

“程秘书认为需要怎样处罚?”

程玲不自觉打了一个冷颤,做了几秒心理建设后。

她挺直腰身,故作镇定地说,

“首先是辞退,实习报告写上这次的失误,而且保留追究损失的权利。”

薛明生翘起嘴角,嗤笑着,

“合同最终经你手出去,首席秘书竟毫不知情?最该动的人,不是你吗?”

程玲面容瞬间苍白,冷汗连连,

“薛总,请给我一次机会。”

“程玲,别以为你是叔叔的心腹,就动不了你。再有这种小动作,我会对你赶尽杀绝。”

程玲畏惧地缩了一下脖子,立马应声道,“是的,薛总,下次不敢了。”

我原以为一定会被解雇,甚至追究赔偿。

但薛明生找到供应商老板,利用私交帮我摆平了。

带着感恩和崇拜,他提出想和我交往的时候,我就答应了。

虽然是地下情,但在公司里也是不被公开的秘密而已。

公司里都传着,‘大小姐出嫁了,我作为替身上位了。’

只有我知道,他高调的偏宠似乎是有意而为。

我总是想尽办法接近他。

即使是出差路上,也会把近期发生的趣事告诉他。

他总爱专注地凝望我的眼眸,然后片刻出神。

粗粝的指腹轻抚着眼帘,嘴角噙着几不可觉的笑意。

仿佛透过我的双眼,看到什么似的。

他直白地表示喜欢我的眼睛。

为了得到他更多的注意,我学别人化起了彩妆

特别是眼影和假睫毛,把眼睛显得更大更有神。

我能察觉到周边男同事暧昧停留的眼神。

但他居然生气地拉着我进入洗手间。

胡乱地用自来水把我洗得模糊一片。

我天没亮起来奋斗的成果啊,就被他给毁了。

而且别人都觉得好看,为什么他就气得莫名其妙呢?

“薛总,你干嘛?”

在一起后,他让我私下叫‘明生’,但生气时,还是喊他‘薛总’。

“以后不许化妆,特别是眼影。”

“为什么?”

“太招人了,而且不像之前的你。”

我没有考究他是否在吃醋。

只是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错过了他双眸闪过的复杂。

他发过脾气后,那天晚上我坚持加班后独自回家,不让他接送。

一群社会青年尾随而上,扯着我手腕要带我走。

“妹子,劝你别挣扎了,听话点就少受点罪。”

我拿起包包砸向他们想逃。

但是他们四个高大的男人,我终不是他们的对手。

他们掩着我喊‘救命’的嘴,开始了密密麻麻的拳打脚踢。

疼痛让我神志不清,在视线模糊的时候,薛明生逆光中跑了过来。

他要我搬去跟他一起住,作为救下我的回报。

我俩搭伙过着一屋,两人,三餐,四季的日子。

除了书房,我可以随意出入每个地方。

房子是60平方小三房的户型。

“顾氏总经理,没想到住在小三房的公寓里。”

薛明生不在意地笑着,“就我一个人住,房子越大反而心越空。”

他让出了主卧给我住,自己搬到了次卧。

除了每晚都用指腹轻抚眼眸,然后虔诚地在眼帘覆上一吻。

他从不做出格的事。

我们之间没有情侣的接吻,也没有发生关系。

我试过留住他,想再进一步。

他始终正人君子一般,“淇淇,把最美好的都留在结婚夜吧。”

看见我沉默不语,他叹了口气。

“淇淇,你值得被珍惜。”

从那以后,我成为他同一屋檐下的室友。

他每晚9点吻了我眼帘后,就会进入书房。

其实我在主卧一直没睡。

待到12点才听见他从书房开门,走进次卧睡觉的声音。

我跟他一起上班,下班。

不加班就带他去市场买菜回家煮饭。

别人都误以为我们是新婚夫妻。

“我煮的可比不上大餐馆的厨师。不喜欢的可以直接说喔。”

薛明生用筷子夹起一块炒的有点焦的肉放嘴里吃。

然后笑着说,“小时候有的吃就很不错了。你做的家常菜,以前我妈也爱煮,很久没吃过了。”

渐渐地他笑容变多了,神色也没有过去那么冷冽。

好像鼻子快能闻到他身上慢慢冒出的烟火气。

而且他看我的眼眸的时间更长了。

仿佛是从我眼眸里能窥探出什么似的。

好像他紧闭的内心慢慢地裂开一条细缝,让我能在外面窥探。

我以为会在不久之后能够真正地进入到他心里。

直到我无意中进入了他的书房。

那面墙上,挂满了‘妹妹’顾明珠的照片。

她笑的,生气的,撒娇的,卖萌的,密密麻麻地把墙填满。

而放在最当眼位置的,是两人放大的合照。

高中的薛明生和顾明珠,在蓝天白云下,紧紧相拥,露出幸福无忧的笑容。

照片如同千根细针,刺进我的心里。

我骤然觉得心痛得有点想弯腰。

照片墙旁的架子上,放满了薛明生读书时期的奖杯。

银色的奖杯映出我的病态的面容。

仔细看,我确实与照片里的顾明珠有7成相似。

尤其是眼帘那点小痣,就像复刻版一样。

正是这些照片,成为我止步书房的禁忌吧。

我呼吸凝滞,趔趄地往门口走。

门被早一步打开,薛明生冷漠的站在门外。

他下颌一紧,挡住我的去路。

我清冷地与他视线相接。

“薛总,我没打算做任何人的替身。你若喜欢她,我不会纠缠。”

薛明生淡漠的眸子掠过一缕波澜。

他径直走向前抱紧我,下颌倚在我肩膀上。

“珠儿只是我妹妹,她已经嫁人了。我跟她没什么。”

“照片是以前拍的,之前没有处理而已。我会把它们都撤下来的。”

也许此刻,薛明生也没察觉到自己眼眸里的悲凉。

我摇了摇头,“你每天亲吻我的眼帘,想的都是什么?”

薛明生后背一僵,眼神凝滞。

“淇淇,我和她已成过去,我只是他的哥哥。”

薛明生在那天,罕见地说了漫天的挽留的话语。

纷乱落在我的耳尖,我都沉默不应。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吐出几个字,“我不是顾明珠。”

“我知道。我跟她一同长大,所以我一眼就能看出你不是她。”

“薛明生,为什么跟我在一起?”

薛明生抱紧我几分,低声地呢喃,“如果我说,只因为是你,你相信吗?”

我慢慢地抬起双手,抱在他僵直的后背,“薛明生,我试着信你一次吧。”

“淇淇,谢谢你。没丢下我。”

之后薛平生对我多了几分讨好。

经常会给我准备小礼物。

他其实心思很细腻,善于观察别人的内心。

我跟他逛街,因为价格太高的衣服没买。

他会悄悄让助理买好,送到家里,晚上给我一个小惊喜。

手机里长时间浏览的包包,他会不经意地记下。

买回来了就藏在后尾箱,

找个借口让我去车里取文件,然后发现‘彩蛋’。

甚至半夜想起要吃邻市的特色海鲜锅。

他会不厌其烦地开夜车,带我开始一段说走就走的晚上游。

吃完了,就带我去海边看日出。

冰冷的外表下,原来他也有冲动的浪漫时刻。

他给我的浪漫惊喜,让所有人都觉得他‘移情别恋’于我。

纷纷向我投向羡慕的眼光。

在公司工作更顺利了,他们表面都奉承讨好我。

只是总觉得被人在后面盯着,回头一看却什么都没发现。

中秋节时,他还带我去了医院。

我靠前次看见他的亲生母亲。

一个48岁的中年女人,头发已全白,戴着氧气罩躺在雪白的病床上。

她有严重的肾病,要定期洗肾和接受治疗控制病情。

薛明生一直与时间赛跑,想赶在药石无灵之前寻找肾源。

换肾手术才是最有效的治疗手段。

只是他自己去配对过了,还是不合适。

病房外,薛明生刚想走进去又停下来了。

撵去所有的冷凛,嘴角挂着两分笑意,他才重新迈开脚步。

十指紧扣地拉着我走进了病房。

看到今天带着女孩过来,他妈妈激动地要坐起来,一把拿下氧气罩。

薛明生抢先一步把床慢慢地摇了起来。

“明生,这位是?”

“妈,这是淇淇,我的女朋友。”

我笑着点头,“阿姨好。”

他妈妈笑意更甚,伸出手让我走近。

她颤巍着拉着我的手,眼眶湿润着,带着淡淡的鼻音说,

“真好,真好。”

“明生性子可能有点冷,但是人不坏的。你要多包容他一下。”

“以后我就把明生交给你了,他如果对你不好,就告诉我来教训他。”

薛明生笑着低下头,“妈,怎么靠前次见面就护上了?我才是亲生的。”

我握紧他妈妈的手,娇嗔地说,“因为我跟阿姨投缘。”

病房内笑声一片,让他妈妈原来苍白的面容多了两分血色。

他妈妈跟我讲了薛明生小时候顽皮,还有贪嘴出糗的旧事。

“谢谢你,淇淇。明生很久没试过这样放松地笑了。”

“以后他跟你一起,我就放心了。”

我拍了拍她的冰凉的手背,

“阿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她热泪盈眶地点头笑了。

还急忙把手腕上的银手链扯下套我手上。

“阿姨,我不能收。”

我还没来得及还回去,薛明生就按住我的手。

“淇淇,妈给你的就收下吧。靠前次见面,是要给礼物讨个彩头的。”

我脸上出现了红晕,“谢谢阿姨。”

“乖。明生眼光真好,讨了这么乖巧的媳妇。”

薛妈妈浓浓的笑意,驱散了病房的阴霾。

等到她累得睡着了,薛明生才带我离去。

在远处的走廊隐匿的角落,这些都被拍进相机里。

之后薛明生工作忙的时候,我都代替他到医院定期看望。

在她眼中,我就是薛明生的媳妇无异。

她私下常常说,“大小姐嫁了也好,他俩身份相差太远了,吃苦的只有明生。”

“淇淇,以后如果明生做错了什么,请你不要抛弃他,给他一次弥补的机会。”

我不置可否,只是拍拍她的手背,让她放宽心。

我和薛明生靠前次吵架,还是因为顾明珠。

晚上他去了洗澡,手机上弹出了一条信息。’

“哥哥,我不开心,想你了。”

备注的名称是‘小公主’。

一眼就能猜出是顾明珠的短信。

几秒的天人交战,我就破除了道德和信任的束缚。

我输入薛明生的生日,密码错误。

再试了一下顾明珠的,手机就解锁了。

微信对话框里,‘小公主’联*人的信息都被清空,

只有这条新进的信息。

我快速浏览了他手机的其他信息。

在照片库里,满满的是顾明珠的照片。

总共1120张,正好是顾明珠的生日,11月20日。

比之前书房照片墙的更多。

里面甚至大多的是他俩的亲密视频。

兄妹俩在阳光下亲吻的镜头,薛明生凶狠炽热。

顾明珠一脸高傲地享受他的爱意。

让我想起他心甘情愿地当她的‘爱情俘虏’。

大脑一片空白,攥紧手机的指节微微抖着。

我的眸光空洞凝滞,双脚注铅般动弹不了。

这就是薛明生所说的与顾明珠没什么了。

是嘴巴不爱,内心呢?

是啊,他两本来就是初恋爱得最浓的时候,被逼分开。

分开,从来并非因为不爱。

是爱而不得。

“淇淇,你.....”

薛明生着急地上前抢去手机。

“你说过只当她是妹妹的。”

“淇淇,我都说了跟她已经过去了。”

“那为什么还保留这么多的照片和视频?哪家的哥哥亲吻自己的妹妹的。”

薛明生无言以对,沉默地低头。

我讥讽地笑了,然后往外走。

他立即回过神来,从后面抱紧我。

“放手。”

“不放,你走了就不会再回来的。”

他把我的身体转了过来,不管我怎样挣扎,他仍然用尽力气抱着我。

“淇淇,我现在就把所有照片都删除。”

“我以前曾经跟她一起过,但她已经结婚了。我只会是她的哥哥。”

“薛明生,如果顾明珠回头呢?你还会跟她一起吗?”

薛明生沉默几秒,摇着头,“不会的。”

是顾明珠不会回头,还是你不会跟她在一起?

为了消掉我心里的火气,他当场把所有的照片删除,还清空了备份。

“淇淇,都清干净了。以后我只存你的照片。”

我又一次相信他。

尽管他的眼神还是跟上次一样复杂。

薛明生怕我心情不好,最近都很迁就我,出差加班都留给了助理和副总。

一副‘二十四孝’男朋友的样子,早早回家就打扫卫生。

我的亲戚快到了,他记得比我还清楚。

上网学了煮红枣当归汤给我调养。

我扭头不看他,捏着鼻子,“我不要,最怕当归气味。”

“淇淇乖,喝了可以补血。”

我丝毫不动,还把头埋在沙发上。

薛明生叹了口气。

最后哄了大半个小时我才痛苦地喝完。

只是没多少天,他就一直在外面忙着。

他也没有隐瞒我,因为顾明珠预产期快到了,她回家让自己妈妈照顾。

他经常跑回去顾家看顾明珠。

顾父特地让他下班后带着我这个女朋友去顾家。

顾明珠双眼凌厉地看着我,藏不住敌意。

顾父盯着我的面容愣住了几秒,

但见薛明生紧扣着我的手护在怀里,反而松了口气一样。

招呼我们留下,“明生,今晚和女朋友留下来吃饭吧”。

薛明生点了点头,“好的,叔叔。”

他提前给我准备了见面礼送给顾家人。

薛明珠没看一眼就让佣人收进去仓库了。

晚餐桌上,一切的菜品都以顾明珠喜好为主。

“明珠,多吃点,现在是一个人吃,两个人分营养啊。”

顾母一边念叨,一边不停地给她布菜。

薛明生也动筷了,不过他也没吃,一直夹到我碗里。

顾明珠用筷子漫不经心地挑着米粒,斜睨着薛明生。

“哥哥,以前都是你帮我剥虾和布菜的。现在就不管我了?”

她的眉头紧蹙,余光掠过我这边。

语气发酸,就像是原本属于她的东西被抢了一样。

“明珠,阿姨给你布的菜快成小山丘了。”

“哼,不是你布的,我就不吃。”

顾父眉头夹成川字,沉声道,“明珠,不得胡闹。你哥还要照顾自己女朋友呢。”

顾明珠听了更不高兴,奈何从小只怕爸爸,就冷‘哼’一声。

她喝了口汤就说没胃口了,饭菜几乎没动。

顾母生怕她营养不足,也饿坏了小外孙。

偷偷向薛明生投了求助的目光。

薛明生无奈只能给她挑鱼刺,剥虾,装汤。

顾明珠看见他低头伏小地照顾自己,脸色才好一点。

嘴角翘起得意笑容,慢条斯理地吃起来,余光不忘打量我。

整顿饭,顾父顾母和薛明生都围着顾明珠在转。

而我沉默不语,就像是个局外人一样。

薛明生夹给我的菜,都没吃过一口,因为他不知道的是,这些我都不爱吃。

饭后,顾父叫薛明生到书房谈公事,顾母去厨房准备甜品。

顾明珠施施然地坐过来,下巴高高抬起,眼高于顶。

“别以为有几分像我,就可以得到哥哥。”

“只要我勾勾手指头,他就永远是被我驯服的狗,马上趴在我脚下。”

“敢觊觎我的东西,很快你就会得到惩罚的。”

我不知道顾明珠所说的惩罚是什么意思,只记得她双眸阴翳毒辣,不怀好意。

薛明生走了下来,要带我回去。

顾明珠马上站起来,“哥哥,你今晚留家里睡吧。我让司机送她回去。”

薛明生脸上又恢复了冷清疏离,“不了,回去还有工作处理。”

他拉着我往外走,回头一看,顾明珠狠毒的目光像冰刃般向我刺来。

回到薛明生的家时,我终于明白顾明珠所说的惩罚是什么意思。

整夜我都进进出出洗手间里拉肚子。

薛明生看我一脸病容,双腿发抖。

立马抱起我,送进医院。

吊了三瓶水,折*了整夜,我肚子里翻江倒海般的剧痛才缓下来。

薛明生眼球布满血丝,而且我看到他眼里隐藏的半分愧疚。

“你也猜到是顾明珠下的手?”

他眼神一滞,薄唇微张好一会,才吐出几不可闻的话语,

“明珠虽有点顽皮张扬,但内心不坏,不会是她的。”

我失望地笑不达眼底,

“那为什么一起吃饭,只有我出事?”

“其实你也猜到是她,只不过你还是选择维护罢了。”

薛明生似乎被我失望的眼神烫到,立马转头到别处,

“你刚好转,别胡思乱想了。”

被折磨后我内心有点脆弱,没力再忍让,我不依不饶地说,

“你一定要包庇她吗?明明我才是你的女朋友啊。”

“你有证据吗?为什么就不能懂事点,息事宁人?”

是啊,不管我跟他再怎么处,在顾明珠面前,我也只得一个‘息事宁人’。

我忍着酡红的眼眶,把被子扯高埋住头部,不想让他再多看半分的狼狈与脆弱。

“你走吧。”

薛明生其实还有安慰的话,可在唇边打个转后,又被吞进喉咙了。

“我给你倒了被开水,10分钟左右就冷了。我下去买点粥给你吃,等我回来开水就可以喝了。”

叹息一声后,他离开了房间。

只是开水冷了很久,他都没有回来。

我知道他应该是去找顾明珠了。

两天后我出院了,他早早来给我办好了出院手续。

不容我说拒绝的话,他抱起我就走去地下停车场。

“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气,但至少等你完全恢复好,再跟我闹吧。”

我只是说出实情,想让自己男朋友维护自己,怎么就成‘闹’了?

一旦涉及到顾明珠,他就没有底线了。

也许,他的内心只把顾明珠当做自己的‘底线’,不分青红皂白。

我带着苍白的面容,全程不发一语。

薛明生试着没话找话跟我说,但是碰到我的冷面。

他只好放弃,默不作声了。

他是个极有耐性的人,即使我一直跟他冷战。

他反而对我更殷勤。

特地请了一周假,陪我在家里休养。

吃喝他都要喂我。

想洗手,他已提前备好热毛巾给我擦拭。

连上卫生间都是他抱我去。

在书房,他特地急购了一张贵妃椅

工作时,就把我安置在贵妃椅上看书和刷视频。

橘黄的灯光柔和地打在他深邃的五官上。

他其实长得很俊朗,认真工作时更有成熟的魅力。

难怪顾明珠结婚了,还对他念念不忘。

这种朝夕相处的日子很平静,我和他好像又回到当初,过着普通夫妻的小日子。

只是这种日子持续不了几天,就停歇了。

因为顾明珠收到丈夫裴铭出轨的消息。

独自一人回到裴家捉奸。

在她和裴铭的睡房里,她不顾形象地撕打裸露的裴铭和小三。

“裴铭,你这个混蛋,敢把小三带到我床上,我打死你。”

“你怀孕了,我找人帮你履行夫妻义务,你应该谢谢我。”

“你找借口跑回家去,敢说不是为了所谓的‘哥哥’?自己不干不净的,还敢对我指手画脚?”

他出轨了毫无愧意,还指责自己,顾明珠拿起身旁的台灯就直接砸过去。

裴铭的好事被打断了,额头鲜血直冒,她还一直指着鼻子骂‘不要脸’,。

谁何曾敢这样打骂过他?

连裴家掌权人裴老爷子也是把他放手心上宠着的。

他护起小三,一把攥紧顾明珠打过来的手后往旁边推倒,头也不回地就带着小三离开了。

已经怀孕8个月的顾明珠,摔倒在地。

血汹涌地从身下倾泻不止,想求救但房间门隔音性太强了。

等到佣人发现时,她已经休克失去意识很久了。

再次醒来,医生告知她不仅失去孩子,子宫创伤也非常严重。

裴铭知道她因为自己受了重伤,不敢到医院去,怕顾家追责。

薛明生半夜收到消息后,睡衣拖鞋也来不及换,披着外套就往外跑。

睡梦中的我也被摔门声惊醒。

只见窗外他发动车子绝尘而去,消失在漆黑的夜里。

是什么能让冷静理智的薛明生这样匆忙?

杂七杂八的想法飞过脑海,我发动另外一辆车尾随着他。

薛明生说跟顾明珠没什么。

其实他一直是只风筝,另一端牵着线的人是顾明珠。

凌晨的病房里,天花板的白炽灯一直亮着。

顾明珠看到他顶着黑夜风霜,平时4小时的路程,硬生生缩短到2个多小时就到。

她崩溃地把头埋在他的胸前,不管不顾地哭得眼睛比核桃还肿大。

“珠儿,别怕”

“哥哥,是裴铭,他公然带小三到我们的睡房出轨,还推倒我。”

|“医生说,孩子死了,大出血后我的子宫受重创了。”

他轻轻拍着顾明珠的后背。

“我会找较好的医生把你治好的。”

顾明珠伤心不已,一直摇头。

“哥哥,为什么当初不愿意带我走?否则我也不会遇上裴铭这混蛋。”

薛明生低下头,喉咙沙哑说不出话来。

“哥哥,别丢下我,我要跟裴铭离婚。你回到我身边吧。”

“珠儿,我是哥哥,不会丢下你的。”

顾明珠头离开他的胸膛,表情僵直。

她浑身颤抖地捉紧他的衣襟,

“你不要我了,是因为舍不得穆丝淇吗?她不过是我的替身而已。”

“珠儿,你走之后,她成了你的影子,给时间我处理好跟她的关系。”

他轻轻抚平她紧皱的眉心。

“珠儿不怕,哥哥会让欺负你的人受惩罚的。”

薛明生抱紧顾明珠,直到天亮才把她哄睡着。

而病房门的另一边,我听着他们的话语久久没有离去。

我以为他心里给我开了小小的缝,日后可以走进他的心。

原来他的心早已被顾明珠带走。

前后一个星期,薛明生都没有家。

后来看到新闻,才知道他打了裴铭。

对方断了三根肋骨,鼻梁倒塌,内脏出血。

顾父出面保了他,加上裴铭伤了顾明珠本身理亏。

薛明生才得以获释。

我不知道为什么还一直留在公寓等他。

或许彼此还差一个了断吧。

凌晨我睡着后,他带着浓重的酒气和冰凉回来了。

漆黑中轻抚我的脸庞,我一个激灵醒过来了。

强烈的酒味也不能完全盖过顾明珠身上的独特定制的香水气味。

我忍着咽喉想吐的不适,推开他。

他一把按压着我肩膀,困在床上。

“放手。”

“淇淇,我回来了,别推开我。”

我别过头,“顾明珠不需要你了吗?”

“淇淇别生气了。明珠受伤了,叔叔阿姨不在国内,我是哥哥要照看她。”

他的表情隐没在黑衣里,声线轻柔。

如果我没有跟着他去医院,或许我会相信。

“所以你回来把我当成影子,还是要处理好我跟你的关系?”

薛明生一怔,按压着的手顿住了。

“那晚你跟着我过去了?”

我趁机推开他跳下床,离他至少两米。

“薛明生,分手吧,我说过不做别人的替身。”

他似醉非醉地笑了,快步上前捏着我的下巴。

“淇淇,是你先闯进我的生活的,永远都别想丢下我。”

他不顾我的挣扎,杂乱无章地吻着我。

我的耳际一直是他低声的话语,“我会负责的。”

晚上荒唐,他睡死在我旁边。

他不是一直为顾明珠守身如玉的?

忍着身体撕裂的疼痛离开了公寓,我住进了临时酒店。

辞职信也一同发给人事部。

我以为可以摆脱他,

但去面试的路上,被薛明生的车追尾了。

应该说他故意蹭我的车。

车门被打开,

什么都没说,他就单膝跪下。

一枚带着岁月痕迹的银戒指躺在他掌心。

“我今天刚从妈妈病房过来,拿了传家的戒指。”

“不怕你笑话,我原生家庭很穷,这个已经是最值钱的,奶奶留下来的。”

我眸光淡漠,四周的微风吹进我心,内心细微的浪花不断拍打着。

“嫁给我,淇淇。”

“我不是顾明珠。”

“我知道,没有谁比我更清楚你们之间的区别了。”

我阻止他把戒指套进我无名指。

“我和明珠回不去了,今天她坐上飞机去德国治伤。我也辞去顾氏总经理职务。”

阻止他的手变得无力下垂了,我眸光定住看他,希望窥探真伪。

他高兴地露出愉悦的笑容。

“淇淇,求你再信我一次。那晚其实我没那么醉,我对你动情了。”

“你扮醉,对我...”

“淇淇,我喝酒,只是想勇敢一点,让你看我的心...”

他还没有从地上起来,仿佛我不答应了,他就不起来。

四周看过来的人越来越多。

不少还举起手机拍视频。

我实在没有打算做别人短视频里面的女主角。

“你先起来。很多人在看呢。”

他笑着看我透红的脸,眼眸充满期待和深情。

然后嘴上却赖皮,“除非你答应了,否则我不起来。”

敌不过他的执拗。

“答应你了。”我扯着他的衣袖开车离开。

远方,这一幕被拍成视频发送出去。

我俩住回原来公寓里。

像所有小情侣一样,计划着自己的婚礼。

为了省钱,没有请婚策。

所有东西都是亲手计划和采购的。

我喜欢画画,结婚的对戒我决定自己设计。

他的书房就临时成为了婚礼用品的小仓库。

我买的都是经济款,希望尽量省点钱。

但是他却什么都要较好的,花钱如流水。

“如果婚礼都不能给老婆较好的,那我就太没用的。”

“我妈经常教我,钱是赚给老婆花的。”

“你一直给我省着,我妈会骂我的。”

“歪理。”我嘴上就是不认同他,但是嘴角已经翘起明显的弧度。

上星期他求婚成功当天,就见了家长。

“你这么着急干嘛?”

“怕你突然反悔,我就没老婆了。”

我父母知道我俩的婚讯,他们都高兴的眼红红。

尤其是在婚礼前的三天,他们几乎都是每天只睡2~3小时。

布置婚房、购买婚礼用品、招呼亲友。

婚前不住一起,是我们这边习俗。

我提前三天搬回爸妈这边住,可以好好陪陪父母。

等婚礼那天他来接我。

月经今个月一直没来,才回想起他和我的那次。

偷偷买了验孕棒,两条红杠显示出来。

难道这是上天给我和他的结婚礼物。

我把验孕棒藏起来。

打算他来接我的时候,送给他。

本来三天前,我和他打算先领证的。

但是他说以前的项目临时出现问题。

他即使离职了,但是顾家对他有养育之恩。

需要出差两天,赶在婚礼前回来。

我这两天一直忐忑,

尤其是他工作很忙,几乎没什么时间回复我的消息。

在婚前那晚,他临时给我打了一通电话。

提醒我早点睡,第二天做最美的新娘。

我才松了口气。

只是他都来到了家门口了,

薛明生迎亲的婚车在家前倏然掉头。

在离开的那一刻,

他断掉了我们所有的可能。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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