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娇宠,娘子万万岁
“娘,姐姐怎么还不醒啊。”迷迷蒙蒙中,黎夏听见一道带着几分低低是声音,带着几分忐忑和担心。 “要是我的夏儿出了什么事情,我一定要那些人偿命!”紧接着,就听得一道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 黎夏皱眉,自己这是在做什么梦啊! “娘,娘,姐姐动了,姐姐动了。”惊喜的声音传来,吵的黎夏眉头更皱了些。 “啊!”睁开眼睛,就看见两张大脸,长相虽不一样,可此时脸上都写满了担心。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女人――只有一只眼睛是睁开的! “夏儿,夏儿,你没事吧。”温柔的,带着关心的声音传来,将黎夏的思绪唤回来。黎夏定神看着眼前的人,从眼前人的眼里看到了真切的关心。 而眼前的场景更叫黎夏蒙圈,这…。是哪里?这些人穿的……是什么鬼? 原本想问你是谁,可出口却成了:“水……”话音刚落,就见一碗水此时已经送到了面前。一张稚嫩的带着几分关切的脸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出口的声音也是带着关心:“姐姐。”简直就是及时雨啊!黎夏心道,抬手想要去接水,可这会儿才觉得自己的手没有什么力气,更是瘦瘦弱弱的。黎夏的心内一惊:我不会穿越了吧! 黎夏想着,女人已经从男孩儿的手上接过碗,送到黎夏的唇边关切的看着黎夏。黎夏倒是不客气,喝了一大口,这才道:“我…我是谁。” 砰! 女人听到这样的话手里的碗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所幸地是泥巴地,碗倒是没有摔坏,只是在地上打了几个转转,滚到了床脚。 “夏夏,你…你怎么了?”女人仅有的一只眼睛此时流下了眼泪,看着黎夏的眼里带着疼惜。一边的男孩儿此时也是震惊惊讶,原本瘦弱的身子更显得瘦弱苍白了些。 黎夏看着两人的样子心里忍不住的一痛,明白这大约是自己原本身体里留下的情绪。急忙收敛了有些笨拙的安慰道:“别…别哭了。” “姐姐,你真的不记得了吗?”相比较于女人的激动,此时的小男孩要显得平静很多。可小男孩的身体看起来就不好,此时说一句话黎夏都觉得脸色看起来都更苍白了些。就在黎夏这么想的时候,男孩儿更是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咳咳,咳咳。” 女人又急忙关切的看向小男孩儿:“阿衡,你快去休息吧。”女人紧张兮兮的,被唤作阿衡的男孩儿看着女人关切的样子虚弱的笑了笑,道了一声好。 女人目送着阿衡离开了房间,这才又看向黎夏,眼里带着浓浓的关心。黎夏此时却没看女人,经过刚刚的对话聪慧如她已经暂时明白了自己的身份。 瞎了一只眼睛的娘,好似病的很严重的弟弟,还有一个不曾出现的爹,这……到底是怎样的一家人啊! “娘…”黎夏试探着对着女人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弱弱的不确定。 她原本是一个孤儿,为了救了一个在马路中间的小孩儿,却自己被车撞死了。原本以为自己就这么死了,却没想到自己还能再活回来。 “夏夏,你记得了?”夏彩儿看着黎夏,神情很是激动。黎夏看着夏彩儿的样子有些讪讪,弱弱道:“我…我不记得了。” 夏彩儿的眼里闪过失落,看着黎夏的眼里更多了几分哀伤。黎夏从来不曾享受过这样的关切和温柔,一时有些拘谨,手足无措道:“我…我会努力想起来的,娘。” 夏彩儿揉了揉黎夏的头:“好,好,好。”只要夏夏没事就好,她只要夏夏没事就好:“夏夏,饿了吧。娘给你煮了小米粥,现在就去端来给你。” 黎夏忙不迭的点了点头,她现在有些乱,需要好好的冷静一下。 黎夏这会儿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只觉得后脑勺传来一阵阵的疼痛。黎夏蹙眉,忍不住朝着后脑勺摸去,却是用布缠起来的,轻轻一碰都疼的吓人。想来,这个女孩儿应该是撞到了,然后自己才穿越过来了。 所以此时黎夏只能侧着头,环视了一圈屋内的摆设。木板做的房子,看起来虽然很简陋,却也干净整洁。正对着黎夏的是一个大大的木头衣柜,再往边上靠门的位置是一个建议的梳妆台。虽然上面没诶有镜子,但看那样式的确是梳妆台无疑。再回想起刚刚那两人的装扮和表现,黎夏确定,自己这个身体在这个家里应该是很受宠的。而且,那样的关爱是真的。只不过…。想到自己要远离没有网络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没有小说的日子,黎夏还是忍不住哀嚎一声:“天啦噜,这日子怎么过!” “夏夏,哪里痛吗?”黎夏话音刚落,就见夏彩儿大步的走了过来,眼里带着关心。一边嘴里埋怨道:“你爹都去了快一天了,怎么还不回来!” 说着,将粥送到黎夏的唇边,温柔的看着黎夏:“夏夏,你吃点儿吧。等你爹回来了,娘给你煮肉汤喝。” 黎夏点了点头,顺从的喝了夏彩儿递过来的小米粥。 “夏儿,阿衡,我回来了!”黎夏刚刚喝了一口,就听得一道爽朗响亮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紧接着就是脚步声传来,黎夏听着,却觉是一下轻一下重的。黎大山走进了院子,看着没人出来,若是往常夏儿早就拉着阿衡出来了,皱起眉头声音更大了几分:“夏儿!阿衡!” “爹。”紧接着,是黎衡的声音响起,依旧很虚弱。黎大山看到黎衡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些:“阿衡,你姐姐呢!”黎衡的眼神有些复杂,爹爹向来最是疼爱姐姐,要是爹爹知道姐姐的事情,还不知道会生多大的气呢! 可还是对着黎大山道:“姐姐在房里。” 黎大山点了点头,伸手就想要拍拍黎衡的肩膀,手快要碰到黎衡的时候却想起黎衡的身子弱,又讪讪的收回手。转身欢快的朝着黎夏的房间走去:“夏儿,你猜爹给…。这是怎么了!”
秦夫人
秦玉楼本是江南贵族秦家之嫡女,自幼贤良淑德,蕙质兰心,只因生了一张妖媚含春的脸,一副体格风骚的身段,遭人四处诟病。举手投足间无不被人说成是搔首弄姿,卖弄风情,便是一张嘴,更是令人骨软筋酥,勾魂摄魄。是以,秦玉楼无故落得个“风骚轻浮”“杨花水性”的名头。待嫁到了京城礼教严苛的侯府戚家,更为注重礼教的老夫人与榆木古板的夫君所不喜。秦玉楼心中是苦不堪言。
江南烟雨,美丽富饶。 江南食美景美,然而更令人魂牵梦绕的却是江南的美人儿。 “眉梢眼角藏秀气,声音笑貌露温柔”,江南女子婉约如水,多以柔为美,低眉浅笑,面容恬静,肤若凝脂,手如柔夷。 且说在江南的元陵有四美,分别乃是颜家长女颜明锦,秦家庶女秦玉卿,喻家幼女喻可昭,及秦家长女秦玉楼。 元陵风气开放,才子佳人尽出,以美为先,以才为荣,素来最喜探讨元陵城之美,遂时常口若悬河,热烈探讨,并将四美列位排序。 颜明锦端庄秀丽,娴雅大气,遂排在了首位,秦玉卿清冷绝尘,玉洁冰清,排在其后,而喻可昭秀美温婉,嫣然可人,排在第三位。 至于这排在四美之末的秦玉楼,却是整个元陵一众才子佳人口中争议最大,同时也是往日里众人争相探讨最为激烈的。 而今日咱们要说的,便是排在这四美之尾的秦家嫡出长女秦玉楼。 要说起这秦玉楼,具体说来,还得从元陵秦家的秦老爷说起。 话说这秦家老爷年轻时那可谓是生得叫做一个俊美无双,风流倜傥,翩翩公子世无双形容的便是此人也,不但在元陵,便是在整个江南都颇有些雅名。 当时整个元陵有些脸面的小姐怕是都对其芳心暗许,直至其娶妻生子这才作罢。 后待其有了子嗣,便又有人早早的打着其儿女的主意,对这样绝世无双的男子虽已没了机会,但其子女定也差不到哪里去。 不久后,秦家大房果然陆陆续续的诞下了两个女儿,虽不是儿子,但见一个生得圆润娇憨,一个生得玉质玲珑,才这么小便可以瞧出乃是绝佳的美人胚子,秦老爷心中倒也欢喜。 却不想得了这两个女儿后,秦老爷后院一妻一妾肚里便再也无了动静。 非但大房如此,便是二房亦是紧随着两个女儿呱呱落地,整个秦家满是一水的女儿。 秦老爷本就是生性洒脱之人,虽也曾为秦家的香火烦扰,但这生儿子也不是凭着发愁便能成的事儿,后见女儿们一日日的长大,玉面娇容,便愈发的惹人怜爱起来。 现如今二女又一同占了四美中的两个席位,在整个元陵皆颇有些美名,着实为他们秦家长了不少的脸,一来二去后,心中倒也渐渐地释怀。 早两年还好,只不过这两年,哎—— 秦老爷颇有些忧愁。 自个的一双女儿出落得越发娇艳,庶女还好,生得冰清玉洁,多为人赞美,倒是自个的宝贝长女,年纪越大,那相貌韵味却是越发的随了秦老爷自个。 秦老爷早年相貌风流,一双桃花眼不知勾了多少良家小姐的芳心。 而自个的嫡女才不过二八年华,却也生了一张妖媚含春的脸,那双与其父如出一撤的勾人眸子,宛若浸染了水般,妖艳含春,勾魂摄魄。 尤其是随着年龄的见长,那玲珑玉质的身段随了**的体质,也日渐丰盈妖娆,越发惹眼了起来。 这男子生得风流邪魅些的便是雅名,可这女儿家家的,尤其乃是这贵族大家,嫡女生得如此妖艳风韵,未免惹人闲话。 为此,秦玉楼时时待在了府里,轻易不爱外出随着各府四处游玩。 只去年王员外家的**六十大寿,王家小姐特意递了请柬过来邀请府里的几位小姐前去一同游玩,秦玉楼与王家小姐王婉君交好,推辞不了,便也去了。 将下马车时,尽管面上蒙着面纱,但凭着那一副妖娆的身段,早已引得众人争相相看。 恰逢此时,一阵大风忽然刮过,不小心将面上的面纱给一把吹走了,露出了那一张妩媚艳丽的面容。 那一日久未露面的秦玉楼在王家一时引起了不小的瞩目。 且所到才子佳人不少,也不知哪个风流的书生过于痴迷,那匆匆一眼过后便痴痴不能忘怀,可谓是日思夜想,寝食难安。 为此,日日吟诗作画,将其绝美容颜,将其妖娆风韵创作在诗词中,或跃然纸上,一时引得一众才子争相围观、讨论。 是以,这秦家长女秦玉楼一时芳名在外,风光无限。 只起先还是美名,可不知何时,传着传着便成了艳名,有些个风流好色的,时常拿着与那些风月场所的为之比较。 艳者,俗也。 是以,这秦玉楼虽美,却是比不过牡丹的雍容华贵,比不过雪莲的高贵玉洁,渐渐地,竟然为一些高风亮节的有志之士所鄙视,沦为搔首弄姿、风骚轻浮的代表。 四美之末由此而来。 尤其是现如今秦玉早已是到了说亲的年纪。 碍于她的艳名在外,原先待其喜欢得不得了的几家簪缨世家态度未免变得有些微妙起来,皆是些自小瞧着秦玉楼长大,小时候搂在怀中不撒手的几位夫人开始变得左顾而言其他,东拉西扯,时时回避了起来。 眼看自个的心肝年纪见长,原先相中的几家子通通变了卦,反倒是对下面那个小娘养的热络了起来,竟惹得太太袁氏背地里不知搅断了多少块帕子,愁白了多少头发,愁坏了几副心肠。 然又不敢当着秦玉楼的面心急,还得时时状若若无其事的样子,只背地里急干了眼里,凄然道着:“我苦命的楼儿,怎地如此命苦啊···” 袁氏是个温婉的妇人,性子并不强势,原先在娘家时亦是千娇百宠长大的,又是家中的幺女,性子难免骄纵。 偏生秦老爷好这一口,待其十数年宠爱有佳,又当妻子又当女儿般疼爱,便是现如今嫁到了秦家十数年,性子仍是有些天真。 院子里,有一名十三四岁的丫鬟躲在海棠树下垫脚张望着,待那边府中的夫人们皆悉数离去后,便匆匆返回禀告。 小丫头悄悄地回到了后院的一方小院,这里是大房妾氏筱姨娘的院子。
空间之麻辣小农女
穿越过来面临棘手的事,爹要死,为了救他,她利用带来的空间赚钱,好不容易宽裕,却被人打主意将钱要了去。小农女咬牙,与之暗斗。穿越过来后,总有个大夫跟着她转悠,她有事便相帮。有一日,大夫求娶,让她嫁给他,只要有人生病,你便不愁吃穿。小农女欣然答应,入了狼窝才知道他非普通人!
重生极品人家
闺蜜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为了娘家弄得自己差点婚姻破裂,叶知知恨其不争,哀其不幸,恨不得以身替之,好教训那一对吸血鬼似的爹妈,没想到老天很快就让她“如愿”……
重生成为七十年代末期的陈二娇,生在一个极度重男轻女的男权家庭,还有一个娃娃亲军人未婚夫……
农忙时节,陈家湾家家户户忙着双抢收稻,叶知知坐在院门口,眼晴盯着家门口的大马路,遥看着马路尽头,盼着能出现奇迹有辆车能从路上过一过。 她不求多好的车,拖拉机,木板车都行,实在不行来辆单车也行,这几天她办法用尽,撞墙、溺水没有哪一个是成功的,灵魂还是困在这小小的身体里无法逃脱。 她是三十四岁的高级化妆师叶知知,不是十五岁失学少女陈二娇啊! 来时是因为被救护车撞到,回去的机会难道非得撞车才行吗?可现在是一九七七年的农村,村里有单车的人家都少,她去哪里撞去! “陈二娇!你皮子痒了是吧,要你晒谷你抽得什么疯,鸡都吃撑了你还在那里蒙!还不给我赶紧死过来耙谷!”赵秀菊担着满满一担谷过来,就看着几只肥鸡在欢快地吃着谷粒,二女儿一双眼睛望着大马路都要望直了。 叶知知打了个抖,飞快地跳起来拿起支在墙边的耙子开始翻谷,看着赵秀菊喝了口井水又担着担子离开才丢开耙子。 好险又躲过一场浩劫! 陈秀菊这个人同叶知知闺蜜的亲妈一个德性,重男轻女得要命,对儿子那是怎么宠都宠不够,对赔钱货的丫头片子嘛,那就是出气包,干活机器,免费保姆…… 想到这里叶知知忍不住哀叹,她虽然对闺蜜的遭遇很痛心,也十分看不起她软弱的样子,可真没打算过和她差不多的日子啊! 她虽然也是农村出身,但她家里就她一个闺女,从小到大就没下过田,因为叶爸极宠她,她连家务都没怎么做过。 顺风顺水的上学工作,没想到无端卷入闺蜜家的混战,被医院出车回来的救护车撞到,再醒来就变成了陈家的陈二娇。 她连婚都没结过哪!虽然是她自己不愿意结。 哎……叶知知看着自己满是黄茧的手掌,明明两天前她的手还白嫩柔软,落差太大,她真的没有办法接受,虽然百般折*,可她心里知道她是回不去了的。 认命吧,叶知知! “二娇姐!你怎么还没有翻谷?”陈小花是陈二娇的堂妹,今年才八岁,背着两岁的弟弟,手里牵着才三岁半的妹妹寻了过来。 见叶知知不动,陈小花叹了口气,把弟弟放到一边玩泥巴,又叮嘱妹妹看着弟弟,上前接过叶知知手里的耙子开始翻起来。 “我……我自己来吧。”叶知知有些不好意思,陈小花才八岁,要管很大一块院坪,肯定是翻好了自己的才过来的,她怎么好意思让一个小孩子给她干活。 “行了,很快的,二娇姐你头还晕不晕?”陈小花目光同情地看了眼叶知知,她二娇姐被大伯娘给打蠢了,不认人不说这两天还净干傻事,一个人偷偷在屋里撞墙,后来都把头闷在大水缸里,被大伯娘收拾一顿才消停。 “……”叶知知被陈小花同情的目光看得脸一红,讪讪地笑了笑,忙把耙子抢了过来。“早好了,还是我来吧,你去看着他们,别吃土。” 陈小花看了看往嘴里塞土的弟弟也顾不得叶知知,忙跑了过去。 双抢时家家户户都没有闲人,大人们都去挣工分,像叶知知这样的半大少年少女们也要跟着下地,能干的能顶一个大人,像翻谷看孩子煮饭这种活都是十岁下的孩子和下不了地的老人干。 叶知知是因为陈二娇前天一跤摔在门槛上,摔得有点‘傻’,才得了个翻谷的好差事,她下不了地,才九岁的亲妹妹陈圆圆就只能下地了。 翻了谷,叶知知就跟着陈小花回了家,她们俩要准备一家子的午饭,鉴于昨天叶知知差点把锅烧穿,陈小花不敢让叶知知上灶,只让她坐在灶口烧火。 大夏天的坐在灶口烧火简直比下田还折磨人,叶知知倒是有自知之明,让她用电饭锅煮饭,煤气炉炒菜她还行,让她用乡下嵌在土灶上的大铁锅煮饭做菜,那简直是一场灾难。 好在陈家没分家,上灶这种事压根就轮不到她,她昨天差点把锅烧穿也没人怀疑什么,只是打骂却是少不了的。 叶知知忍不住又叹了口气,重生到陈二娇身上,光这两天受到的打骂已经过她上辈子了,简直不能忍,却不得不忍。 她以前总骂闺蜜不懂得反抗之类的,现在想起来真是打脸。 陈家几个大家长都是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的人。不听话,打!做错事,打!不如意,打!…… 她跳起来跑到爷爷奶奶那里找帮手,差点没惹来一场中老年混合双打,谁叫她先是把一大缸水给造得不能喝,又差点把家里唯一的大锅给弄坏了呢。 他们的视而不见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后来还是叶知知跑出家门,赵秀菊才不好意思追着打算是放过她。 不过叶知知估摸着是主要是赵秀菊下了一天的地累的,村里追着孩子满村窜的家长不要太多,看赵秀菊看她的眼神就知道,等农忙完才是算总帐的时候。 想到这里叶知知就满心惆怅,看着灶火眼神直。 “二娇姐!二娇姐!陈二娇!”陈小花连叫三声,叶知知没给她半点回应,小姑娘气得脸都红了,抓着铲子跑过来,三下五除五把快塞满灶的干柴抽出来。 “小花,我……”叶知知这才反应过来,她又干了什么蠢事。 “行了行了。”陈小花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二娇姐你去院里看着小鑫和花朵吧。” 叶知知被撵出厨房,坐在屋檐下看陈金鑫和陈花朵玩石子,目光在两个小家伙长长的鼻涕和蹭得黑亮的领口袖口看了眼,赶紧转开目光。 她已经绝了给他们收拾的心思,换了衣裳洗了脸,不出半天又是老样子,仅有的衣裳都不够换的,手帕是不用想,手纸……只有一刀刀的黄草纸,擦屁股都嫌太粗糙。 叶知知看着白云朵朵的蓝天,欲哭无泪。
陌上萧纱
谁说穿越过来的都是好人?如果曾经暗恋自己、懦弱无主的男配一起穿越过来,被利欲熏心成了自私冷漠、吃肉不吐骨头的人渣呢?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女主要躲避追杀、寻凶复仇、抗旨悔婚,更要小心被自己的猪队友挖坑陷害!对敌人可以痛下杀手,对于昔日的好友呢?
这一抹红,是新婚的红盖头。 那前朝的妃子,满满的都是盛世的记忆,不曾想今日却要打足精神伺候新君,盛大的仪式,满目的华丽背后,是人情的淡漠,现实的残酷和前路的迷茫。 他一身红衣走进新房。十年处心积虑地陪伴,总算等到她嫁他的今天。 复仇?娶她也算一部分。 她端坐床前,内心一片平静,无悲无喜。穿越过来已经是第三次穿嫁衣了,三次嫁了三个男人。 复仇?真是久等了! 盖头下面露出他的喜袍,她双唇微抿,不禁屏住了呼吸。眼前渐渐亮起,她缓缓抬头,那是一张从未见过的俊颜,然而她没有丝毫犹豫,挥掌向他面门劈去。他的脸一沉,侧身避开,她一击不中,从床上跃起,拔下头上凤钗就往他颈项刺去,他伸手扣住她右手,将她圈入自己怀里,抱得死死的,不容她有半分挣扎,“沙沙......” 她一愣,这声音便是她化作灰也不会忘记,眼中的凌厉顿时柔和了下来:“是你?” 他放松了对她的禁锢,眼中尽是化不开的柔情,终是情不自禁地托起她的下巴,低下头去,用香软的舌尖,撬开她的唇齿,掠夺着她的城池。 而她在他怀里轻颤着,生涩地回应着他,舌尖舔过牙齿上粘着的粉末...... “噗......”他一把推开她,把口中之物吐个干净,抬头看她,“你要杀我?为了他?” 而她已失去知觉,背靠着墙面,缓缓倒下。 “欧阳流沙,朕不许你死!” --------------------- 正文 “噗~噗~” 不绝于耳的诡异声音和溅在脸上的温热液体让洛纱感觉极度违和,待她意识到自己眼珠转动,视线就聚焦了:印入眼帘的是蓝天,白云,它们亘古不变地飘着,仿佛与一切变迁都无关,亦与耳边沉重的呼吸声、无意识的呻·吟声和刺鼻的血腥味格格不入。 洛纱足足愣了五秒钟,才意识到自己是躺在户外,大风卷起的风沙混合着血腥味直扑自己的鼻腔,让人情不自禁地想摒住呼吸,可是出于恐惧她又拼命地想呼吸。 “我是被甩出车外了么?受伤了么?”她的心立刻抽起来,“这么重的血腥味,我是要死了么?” 洛纱不敢乱动,闭上眼睛,默默感知着身体的每一个部分,周身的疼痛让洛纱思路不清,“小伟怎么样了?救护车呢?再不来就来不及了!” “主人,这里还有人活着!”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洛纱立刻睁开了眼睛。一顶类似于明甲铁盔的奇异帽子和半张男子的脸出现在洛纱的头顶上方。 洛纱盯着那人的脸越凑越近,不敢眨一下,任由那人把她的头巾摘下,脖子上火辣辣的痛瞬间让洛纱清醒。 “头巾,我怎么会有头巾?”洛纱的惊讶不亚于那个男人的吃惊。“还是个女的。”那人继续汇报着。 “女的,商队里怎么会有一个女人男扮女装躲着?”一个慵懒的男声从不远处飘来,”还活着的话,就带走吧。” 洛纱脑袋嗡嗡作响,惊恐诧异加上浑身上下的各种疼痛,让她任人摆布。 “睡一下吧~”还是那个声音,“你这样睁大着眼睛对伤情不利。” 洛纱觉得脖子一凉,连手都没有抬起来一下,就又晕过去了。 等洛纱再次醒来,感觉自己头痛,脖子痛,肩痛……一切能呼得出部位的地方都在痛。可是当她的目光聚焦到自己的小手,床边的帷幔,床榻的瓷碗和窗户的雕花,她连心都绞痛了,她都不需要通过掐大腿就迅速判断:“靠!穿越了么?!” 穿越小说洛纱没有少看,女主都是强人,不是特工就是军医,打得过男人,救得活死人;自带装备,能够提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武器和医药,可是自己呢? 受现代正统教育出来的白领剩女,会说流利的英语,用VPN□□看新闻,写VBA小程序,喜欢每天早上来一杯咖啡装..... 然而她会的这一切都无助于她穿越后的生活啊!洛纱心里发毛,冷汗频频。 “吱呀......”房门打开了,洛纱急忙闭上眼睛,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个时代的人怎么说话来着?不要露了马脚!” 两只温暖的手指滑入洛纱颈项后面时,她不禁颤抖了一下,不是冷,是害怕。 “盗了那么多汗?!”还是上次慵懒的声音,好像十分关切又似乎强压着笑意,只是上次没有听真切,而这次却听得十分安心,仿佛在梦中听见过无数次一样。 洛纱知道自己的眼睫毛在动,也知道对方识破了自己,可是难道睁开眼面对么? “主人。”门口有一个娇滴滴的女声。 “嗯,好生照顾。”那手指从洛纱的后颈顺着脖子移到锁骨,洛纱顿时浑身鸡皮疙瘩,“靠!不是男女袖手不亲么?这是户什么人家?有这么调戏女病人的么?!”可是她敢怒不敢言,只是脸微微红了,让人以为她是害羞了...... “是。” 那主仆二人不再多说,双双离开关上房门。洛纱才睁开眼睛,长吁了一口气。好奇心驱使她挣扎着想要起来,然而周身的疼痛让她四脚朝天活活折*了一刻钟,也没摸索出不太牵动伤口的门道。 那婢女去而复返推门进来的时候,洛纱正往右侧过身,将双腿和臀部慢慢挪到床下,坐在地上,而她的脑袋还搁在床上,正打算用双手托起自己的头坐正。脖子上的伤口太痛了…… “小姐,你想干嘛?” 洛纱顿时觉得被抓了现形。 “起床。”洛纱不敢多说话,以避免自己现代人的举止过于突兀与乖张。 “不用那么着急的,”那婢女急忙放下手中的药碗,快步走到洛纱身边,双手伸到她腋下,把她抱回床上坐正,而洛纱自始至终用双手扶着自己的脑袋,“主人说你还是应该以静养为主。”婢女将桌上的药递给洛纱喝了。 “小姐,奴婢名叫重露,你有什么吩咐就唤我。”那婢女见洛纱并没有其她吩咐,便打算退下。 “嗯。”洛纱脖子疼,只能僵坐着。“重露,汝且坐下,吾有话问汝。”洛纱不文不白地说着。 “小姐真是读书人,说话也那样文绉绉,只是重露读书不多,怕听不懂小姐的问题。”重露说得十分恭谨,洛纱却听出那么点戏谑的意思。 “呃,我只是想问,我现在在哪儿?”洛纱松了口气。 “啊,小姐你不认识么?”重露一脸吃惊地在洛纱面前坐下。 “我来过这里?”洛纱追问。 “不,没有。”重露略带失望地低头,“小姐确实没有来过,我只是以为小姐能猜到。” “呃,”洛纱一愣,隐约觉得其中可能有些原委,却又不知道如何问起,问了又怕被反问,一时语塞。 重露抬头仔细看了看洛纱那愣糟糟的样子,不似撒谎,便也不再试探,大方地说道:“这里是白城城主府!” “白城?”洛纱不理解,“哪个国家的呢?” “白城*于三国之外。” “哪三国?”洛纱十分虚心好学。 “南陵,北域和西疆。”重露耐心地回答道。 “三国一城。”洛纱没有概念,只能先记下。 “那是谁救了我呢?”洛纱明知故问,刚才她装睡的时候已经听到重露喊那个声音的主人“主人”了。 “当然是主人了,他在出去打猎时遇到小姐所在的商队被土匪打劫,整个商队全被屠杀了,只有你一个人活着,便将你救回。”重露回答。 “那是因为我是穿越过来的!”洛纱顿时觉得一阵心虚偷看了重露一眼,重露却以为洛纱在心虚自己女扮男装混在商队里来着,见洛纱没有说话的意思也就闭了嘴。 “我住在这里,多有叨扰。”洛纱压下自己的心虚后觉得自己应该表达一下感谢。 “小姐客气了。主人说小姐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重露的回答滴水不漏,她态度极其客气和谦卑,却从未表露主人家的意图。 洛纱在面上保持微笑,心里却在提醒自己: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只是目前看来城主并无恶意,洛纱也不愿肆意揣测别人的善意:等身子好了,还是尽快离开吧! 想到离开,洛纱忙问道,“我的身子?” “都是刀剑伤,并没有伤及内脏或是骨头,比较严重的是脖子上的一刀,流了很多血,所幸主人及时赶到,帮小姐止了血。”原主是被切了颈动脉死的!洛纱了然。 重露担忧地看看洛纱没有血色的脸,站起扶她躺下,“小姐你失血过多,还是躺下休息吧!” 不知道是身体虚弱还是神经过于紧张,洛纱待重露退下后,便疲惫地闭上眼睛任思绪慢慢滑向记忆深处。 “呲~”刺耳的刹车声从后方传来,突如其来的撞击让车厢迅速变形,洛纱张开了双臂要撑着坐起,却被弹出的气囊砸得头晕眼花,急急忙忙想开车门离开,目光透过后视镜却扫到趴在方向盘气囊上已经失去知觉的萧伟。 “小伟!”洛纱尖叫起来。 “砰!”又一辆车撞上来了……
“纱纱姐!”萧伟心念一动,想翻身坐起,不想却被另外一个人按住。 “攸王陛下,您受伤了,快与小人对换您的战袍吧!”身边一个士兵迅速脱下萧伟身上的鳞甲,给他换上自己的软甲,并小心翼翼地取下萧伟脸上的面具,萧伟一惊,本能地想要夺回这块面具,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 那人自行穿上萧伟的鳞甲,将虎符放在萧伟手中,“陛下,小人一直跟随陛下,今日有机会报答陛下,实属荣幸,请陛下受小人一拜!”说完叩头,戴上那半块银质面具,不由分说地跳上一匹战马,往树林深处撤去。 几个黑影紧随着那匹战马一同离去。 “那里有人!”树林里敌军的步兵和骑兵迅速往树林中追去。 “我等誓死保卫攸王陛下!”是几个年轻男子的誓言。 “哈哈,连暗卫都已经出来了,北域攸王今日恐是要葬身于此了!”敌军将领狂妄地笑道。 萧伟直直地躺在树林的草地上,内心却莫名愤怒,“我靠,这是什么鬼地方?!战场么?我穿越了么?我的破脑袋瓜子里怎么能想出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可是短兵相接的声音和喊杀声不断从林中传出,不绝于耳。 萧伟在现代的时候就是热血青年,他很清楚战场上会需要相互之间的配合和默契,且随时会需要为队友牺牲,因此也格外珍惜队友之间的感情,虽然生在和平年代,但今日遇到如此真实的场景,他就算什么都还没想明白,却已知道刚才那人假扮了他引开敌军替他死了。 “哪怕是梦,也是一场悲壮的梦。”萧伟睁眼看着透过茂密树枝射进来的落日余晖,眼角淌出一滴泪。银色面具折射出来的阳光冷冷地扫过树林,像一把利刃刺得残阳滴血。 萧伟不知道躺了多久,他一直处于半昏迷半清醒的状态,梦中交替着洛纱的嗔笑,汽车里弹出的气囊,和那枚精致的银色面具。 洛纱的笑总是不断提醒着他,他不该非要去买什么豆浆,洛纱至今身死未卜的念头,就像一根线牵着萧伟的心。 直到瓢泼大雨直直地浇下来,他才惊醒。 “呼!再这么呆着,就算不被杀了,也是要饿死的节奏。”萧伟尝试用手撑起自己的上半身,却发现右肩上的刀伤深及肩胛骨,他用左手手肘支起一个三角架,慢慢将自己往左,侧过身。 然而就这样一个动作,也让萧伟花了足足十分钟。可当他侧撑着身子放眼望去的时候,他看到自己身边都是战士的尸体,雨滴落在明晃晃的铠甲上发出金属的声音,仿佛在演奏一首奇特的哀乐。 萧伟心一痛,这是怎样残酷的一场战斗?全军覆没了么? “簌簌”头顶的树枝上突然传来声音,萧伟身体一僵,“还没完?” 一个比拳头大的果子砸在萧伟带着头盔的脑门上,把他吓得半死,左手肘一松,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以他现在的身体,来任何野兽都是死路一条,别说之前自己学过两年的业余跆拳道施展不出来,一个自己都坐不起来的人,想和谁打呢? 但是树上的果子用来充饥则正中下怀。萧伟闭上眼睛,双手举起果子,连皮啃了起来。 雨水和着果汁从嘴角流下,萧伟也无所顾忌,都要活不下去了,谁还在乎形象? 果肉生冷膈应着萧伟的胃,然而许是仅有的那点血都回流到了胃里,让几个小时来神经一直高度紧张的萧伟也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 “报告攸王陛下~” “讲!” “长信郡主送亲的队伍遭袭,没有留下活口。” “郡主呢?” “我们仔细确认过,死尸里没有长信郡主!” 焦虑和不安向萧伟袭来,他猛地睁开眼睛,深吸一口气,他需要平复一下心情。如果刚才他是不小心捅了马蜂窝,那么现在原主的记忆正如成群马蜂般追击而来…… 北域国是三国位于东北的一个国家,幅员虽然辽阔,却主要是沙漠,因此资源贫乏,但北域民风彪悍,尚武善战,不仅几次三番进犯地处南面,富饶的南陵国,与地处西北的西疆国的战事也时常一触即发。 而此次南陵楚王将收养的义女,已故左相嫡女长信郡主远嫁北域就是南陵向北域的一次示好。 北域攸王与长信郡主素未谋面,可是婚姻与爱情无关,*治婚姻更是步步惊心,长信郡主带着背后南陵的势力,虽要多加提防,但利用好还是可以平衡好与南陵的关系,增加北域的实力,获得更多的资源的,可是前来接亲的攸王连长信郡主人都还没见到,却收到了她刚进北域就遭伏失踪的消息。 正当攸王急于安排人手寻找长信郡主之时,西疆又发兵攻打北域的边境,迫使攸王放弃寻找郡主,转而出城迎战。西疆的用心显然就是想制造混乱的局面,不希望南陵与北域结亲。 由于战事突然,攸王准备不足,被逼至树林藏匿,却因伤势过重死亡。好在萧伟借尸还魂穿越过来成为了北域攸王,不然攸王被西疆杀死,三国包括白城的平衡关系将被打破,各国君主和白城城主都会参与到势力的重新分配和洗牌之中,战争不可避免,生灵必将涂炭。 萧伟不知道自己在这片树林里沉睡了多久,只知道他醒来有时是白天,有时是黑夜,他醒了就翻个身捡树上掉下来的果子啃,而后又倒下继续“醉生梦死”。 但待他彻底清醒过来时,他急忙起身,发现身体已经恢复如初,甚至比往日更加轻盈,想来和之前吃的那些果子相当有关。 萧伟看见自己身边散落着一把剑。这是攸王随身的佩剑,剑鞘上雕着一只吞云吐雾的五爪龙,剑身用纯钢打造,轻薄,布满菱形暗纹,剑柄雕着古篆“霄”字。此剑为北域昭和王后所赐,名为凌霄剑,攸王从习武起就不离身,使得得心应手,就像身体的一部分。 萧伟急忙将宝剑回鞘。如今西疆进犯,自己生死不明,北域群龙无首,如果守不住城,北域或将不保。萧伟心急如焚,血脉贲张。他对着周围士兵的遗体默哀了几分钟后,就窜上身边的一棵大树,攀到树顶,极目四望。 果然,不到十里路就有一座城池。萧伟二话不说,提起一口气,就往那座城赶去。黄昏时分,他已经站在城门脚下,而这个城正好是攸王当时出城迎战的北域边境城市-首城。
青山深处有人家
【小白版简介】:
软妹子严锦穿越到古代,被山野村夫买回了家。凭美食和马屁技能立稳脚跟,开启了温宠模式。不料有一天,竟得知自己是某垃圾文女主,会因出轨被丈夫捏死!严锦抱紧贞节牌子:所有男配都滚开,谁也别跟我嬉皮笑脸!
【文艺版简介】:
山水深处的生活,交织着极致的幸福与恐怖,无上的冷酷与慈悲——这是一段荒诞又真实的人生。
没被卖入青楼,这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严锦环顾破落的农家小院,心有余悸地想。 这几日,她过得水深火热,苦不堪言。动辄被殴打,被恐吓,离发疯仅剩一步之遥了。 幸亏总算“出圈”了。 说起来,事情很不可思议。 那一天...... 她随教授进原始森林考察,意外遭遇一种食人植物的袭击,醒来后就到了古代世界,成了人市上一名被发卖的女仆。 几天来,屡次险遭侵犯,过得昏天黑地。现今,终于被一个山野汉子买回了家。 这算是值得庆幸的结局吧? 比起被卖入青楼,在风尘里颠沛,要好上许多倍! 严锦环顾四周,有一种逃离噩梦的解脱感。 然而,说“解脱”可能还为时太早。 他是一头类似上古凶兽的庞然大物! 目测有两米高,体重超两百斤。壮得像座金刚铁塔。 此刻,正耸立在篱笆边,叉开两腿撒尿呢! 炽热的尿液“噗噗”砸在地上,溅起一堆翻滚的泥泡儿...... 严锦的脑门儿上升起了一圈战栗的晕眩感。 她心里告诫自己:惹火了这个巨人,结局会比在青楼更惨! 那人撒完了尿,转身看了看,迈步朝她走近。 巨人的迫力扑面而来。感人肺腑的体臭罩住了她。比十只藏獒加一起还难闻。 严锦险些一口呛出来。 四目相接。 她强忍着咳嗽的冲动,眼睛一眨不眨与他对视着。背上无法遏制地沁出了冷汗。 他长得很凶恶,钢硬而强横。像某种大型猫科动物进化而来的,有个雄伟的大鼻子。眉骨突出,眼神冰冷。 眼珠色素极淡,呈现荒原般的浅灰色。满腮都是胡渣,淹没了薄薄的嘴唇。 上身只穿了一件坎肩儿。 露出的胳膊和胸膛覆满汗毛,张牙舞爪如同一蓬蓬的蟹爪菊。 这副穷凶极恶的尊容,跟英俊和斯文毫不沾边儿,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丛林泰坦一般的野性。 说丑陋或许不合适,更准确的形容应该是“非人类”。 他似乎在评估食物的肥美度,眼珠子放肆地逡巡着。 不知是高兴还是生气,忽然一掀嘴皮,做了个龇牙的动作,“哼哼。” 严锦心惊肉跳,慌忙低头说:“……以,以后还请大哥多关照。” 他没说话。胸腔里轰隆隆的,传出老虎发威似的低鸣。 严锦的肩膀不由自主缩了起来,紧张过了头,发出了一声神经质的低笑。 会打她吗?先揍一顿再关地窖饿几天,给个狠狠下马威! 嗷,不! 她既怕疼,又怕饿,不用下马威就会臣服。 她在心里念经似的祈求着:“我意志软弱,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逃跑的。千万别打我……” 仿佛听见了这无声的祷告,巨汉忽然拔步离开,进了院子一侧的屋子。不一会儿,抓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出来。 咦,是红薯……还是肉块? 是给她的吗? 撒尿后洗手了吗?大哥! 严锦心里疯狂抗议。脸上却露出了一片赤子般的虔诚。 她就是这么懦弱又虚伪的无能之人! 巨汉带着饲主的高傲走上来,凶恶地撇着嘴说,“饿了吃这个。” 声音浑厚低沉,像在胸腔里滚过一道雷。 “谢谢大哥。”严锦硬着头皮接过,犹豫两秒后,张嘴啃了下去。 是烤黑的肉块! 不知是否错觉,好像有入骨三分的尿臊味。 她娇弱地咳嗽几下,好吃得要落泪似的问道,“咦,此物风味独特,不知是什么?” “黑熊。”他挑起单边的眉毛说。 严锦吞咽一下道,“是熊掌吧?” 肯定不是,她知道。 他唇角一扯,露出一种狰狞又邪恶的笑意来。 严锦望着那张能毁灭世界的野兽脸,不敢再问了。 一定不是正常的部位。 如果拒绝食用,会激怒他吗? 还是吃吧,不要拿自己的安全冒险。 她捧着黑乎乎的食物,大口啃了起来。 烤得还挺嫩的,口感像火候到位的牛筋。但是气味实在不美。 她一边泛着恶心,一边“享受”地撕吃着。偶尔咳嗽一声,对他露出“感激”的微笑。 他满脸挂着不屑的冷漠。目光投向远方,像一头矗立在崖边上看夕阳的大猩猩。 “大哥,还不知你的尊姓大名呢?”严锦敬畏地问。 男人不耐烦地盘起双臂,鼻孔里“吭”了一声。 她闭了口,绝不敢再啰嗦了。 * 山村位处盆地之中。 四周群山环抱,森林莽莽。绿树交错纵横,铺叠出一片汹涌浩瀚的树海。 处处是绿的,深不可测,无边无际。 环境挺好的,我要乐观点—严锦安慰着自己。 好像很愉快似的,深深吸了一口气。 隐约间,空中出现一层湛绿的琥珀光,悠悠飘了过来。 她下意识意念一动,脑中好像有触须探出,捕捉住了那种莹澈的光芒。 一种说不出的舒坦流遍了全身,连背上的伤也不痛了。 咦,这是怎么回事? 是错觉吗?严锦茫然。 她怎么会有触须?跟那株食人花的花丝一样! 如此一想,浑身发了毛。难道灵魂被食人花感染了? 她使劲一甩头。 脑子出毛病了吧?竟然生出这种谵妄! “欸——”男人野兽似的对她一喝,打破了她的玄思。 她浑身一颤,“啊,......山景真太好看了!” 男人抬了抬下巴,粗声粗气地说,“有人过来了。” 果然,一大波古装村民正沿河走来! 是来围观她的吧! 严锦浑身局促起来。 这房子位于村子的东尽头,建在一个斜坡上,毗邻悬崖和山林。 大部分村民都住西边,绕盆地围成半月形。 此处遗世*,远离村落两三里路。犹如一颗守望月亮的孤星。 话虽如此,他从城里买了女人的消息,依然传得人尽皆知了。 迟迟不带她进屋,是在等大家来鉴定吗?严锦如此猜想。 转眼间,二十来人的队伍像一群嘈杂的鸭子来到了篱笆外。 嘻嘻哈哈,吵吵嚷嚷。 “阿泰,她就是你买的媳妇儿?”一个老汉张嘴就问。 众人都在笑,猥琐又快活地打量着严锦,似乎在估摸她值几钱。 有人评头论足道:“城里的娘们儿比咱村里的还脏呢,猪圈里打过滚吧?” “急啥,一洗保管白。” “眼睛挺大。脸盘条顺着哩......”一个黑脸壮汉嚷嚷道,“阿泰,是一手的不?” 阿泰不答。 众人各抒己见,看眉形,看鼻子,看屁股。 他们都当她是死的吧! 一个矮小的老太太把眼睛眯成一条细缝,中气十足地说:“都别吵,我看看。” 她似乎颇有威信,一众麻雀立刻敛气屏息地静了。 少刻,老太太鬼上身似的翻起了白眼儿,语气庄严地说:“是一手的黄花闺女!水灵干净着呢,……嗯,好得不得了,上辈子是天女,这辈子很旺夫!无价之宝啊!” 严锦毛骨悚然。 四周众人沸沸扬扬议论起来。 有人问老太太,“四奶奶,这女子比李燕妮还旺夫?” 四奶奶张开松弛的嘴巴,抑扬顿挫地说,“比李燕妮还好呢!李燕妮上辈子是个卖豆腐的,她不一样。她上辈子是天上仙女,你们说谁高谁下?” 经四奶奶一说,她似乎立刻成了抢手货。 有男人问阿泰花了多少银子,愿不愿意转手。 巨人傲慢又凶狠地扬扬斧头,到一边的柴棚里去劈柴了。 不理会任何人。 似乎要彰显男人的威武,一斧头将粗大的圆木劈到了底。 “咔嚓”,裂了。 “阿泰,你媳妇儿叫啥名儿?” “严氏。”阿泰挥着斧头,声音霸气地说。 篱笆外有汉子笑嚷道,“严娘子,跟我家去吧。我家田比阿泰多哩!” 婆娘们纷纷啐他,“先问你□□里的东西有没有阿泰的大!” 荤话掀起一窜哄笑。 男人女人互怼互撩,叽叽喳喳,你来我往。像过节一样。 严锦低垂着脑袋,嘴角不断抽搐着。恨不能找个地缝藏起来。 过了一会,四奶奶忽然挤到人前,谦卑又讨好说:“严娘子啊,来来,这两套干净衣裳给你换洗的!” 眼睛笑得只剩一条线,枯枝般的爪子一下下拍着。 严锦错愕:哪搞来的衣裳!刚才她手里还没东西呢! 她下意识睃了阿泰一眼。 巨汉表情沉静,坦然受之。 于是,严锦有点动摇了。 虽然老太太充满阴暗的黑巫气息,且似乎有诡异的透视之能,可她实在太需要衣服了—还是妥协地融入集体吧。 反正大家都不讲廉耻,她也适当调低下限好了。严锦这么想。 上前福了一礼,从老太太手里接了衣裳。她低头羞涩地笑了。 四奶奶欢喜得合不拢嘴,立刻得寸进尺,叫她当场认起了人。 长根嫂子,大全叔,长贵娘......李家庄的一干居民都指点了一遍。 严锦豁出去了,羞答答挨个儿地叫。 天下少有的大方体面娘子——四奶奶这样夸她。 巨人阿泰杵在柴棚里,淡漠地望着这一切。遗世而*。 气氛像闹洞房一样,欢快又放肆…… 在这气氛里,上辈子养尊处优、天之骄女的记忆,逐渐褪成了浅淡的布景。 严锦终究被眼前的现实侵占,融化在泼墨般的苍山翠海中了。 适应力真是超强啊,她自嘲地想。 换句话说,也真是没出息到了极点,稍微反抗一下的心思都没有。软弱得十分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