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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瞒着女朋友,吃过富婆的软饭。
我给她当司机、拍照、洗睡衣,她给我钱、车、自己。我跟王姐是在赣州娱乐城酒吧认识的。那时候,大二的我,在酒吧当气氛组。她穿着巴黎世家,踩着华伦天奴,挎着V,桌上摆着帝王套,脸上隐现不屑的笑,一个人坐在C位最大的卡上。而我,踩着甫田AJ,戴着不锈钢项链,手臂上贴着泡泡糖里的纹身贴,挤在舞池最边缘的角落。
那天她的表现极其反常。我以为她在等人。可是,半小时过去了。卡座上还是只有她一个人。而且,她也不开酒就偶尔拿手机,拍个照。我知道,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富婆,这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富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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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手机连续拍了几张图,用手指在屏幕上放大皱了皱眉头。作为一个学摄影的本科生,我有义务帮助顾客拍出优质的照片。我坐到她旁边:「姐,这种灯光,我们设置成手动模式。光、快门、感光度。我拿过她的手机,找角度拍了几张。她看了看照片,看了看我:「可以啊。
我:「我学这个的。」
她:「那你不在宿舍?」
我:「劳逸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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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让我坐下,一起喝。我自恃酒量尚可,就顺势往她身边挪了半个身位。靠近了一些更能看清她的脸,鹅蛋脸,大波浪,不是标准的网红脸,但能看出双眼皮和鼻子,是有科技含量的。丰腴的身材,有岁月的韵味,又多了一丝优雅,袒露得恰到好处。年纪应该在35左右,靠医美维持,皮肤状态还算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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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高估了我的酒量。
喝了几瓶啤酒后,她开了一瓶野格。
第二天,我是在她家客房醒过来的,我走到阳台,中央公园就在眼前,左边是万象城,这是赣州最贵的地块,毗邻中央公园和万象城。
果然,是个富婆。昨晚喝断片了,我唯一记得的,就是,她让我叫她王姐。说以后要给我介绍拍片的活儿。我这个人,酒品一般。喝完就喜欢吹牛,行为也相当放肆。
我曾经在喝醉酒后向室友老白放狼话:「一年内,我的存款要超过你。」
而老白家是某知名白酒的区域代理,挣钱速度堪比印钞机,他刚上大学,他爹就给他打了30w练手做理财。
我还在喝醉酒之后,在寝室咬着自己的袜子乱窜别人一扯下来我就哭。
所以,昨天晚上我做出了什么事,我不敢想。
王姐从厨房里端出两碗粥:「见见,醒了?」
我:「嗯,那个,王姐,您能个称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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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姐:「昨晚你自己介绍,你叫李见。那叫你小见?」我:「额,行吧。」
王姐穿着冰丝睡衣坐在我对面,俯身喝粥时,一片春光。我喝得浑身燥热,赶紧拢话题降温。我:「姐,我昨晚喝醉了,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吧。王姐:「过分倒没有,就是把我丝袜弄破了。」我把头埋进粥碗里,我这不是降温,我这是在玩火,造孽啊!这是以后的大客户,见面靠前次就手撕巴黎世家。我:「对不起,没做别的更过分的吧。王姐指了指自己锁骨的一块红色:「还咬伤了我的锁骨。」
我手里的汤匙被吓得掉到桌上
这是碳基生物能干出的事?动手也就算了,还动嘴,我一个黄花大处男,难道就这么交代了?我怎么跟我女朋友交代,我怎么跟自己交代,我怎么跟王姐交代?
一时间,我不知所措,这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姐,这要怎么处理?」王姐没接话:「年纪轻轻,活儿倒是不错。」我紧张得脚指头要抠穿地板。王姐:「要不,我把你包了,每月6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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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比亚瑟更懂沉默。我努力想理清这一切,却无头绪。王姐噗嗤一笑:「你小子,是不是想歪了?」王姐看我急得满头大汗,边喝粥跟我解释,昨晚,我什么也没干。野格上头后,就断片了。王姐扶我出酒吧时,丝袜被凳子刮破了。到家的时候,我非说要自己走,没走两步就软了王姐上去扶我,我门牙磕王姐锁骨上了。有惊无险,我这一身清白算是保住了。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王姐拿出手机,给我转了6000,说:「以后,没课就来我这,我给你安排活儿。」
我抗争了3秒,最后点了收款。我太需要这笔钱了。毕竟,那是在2015年,我最穷的时候。
那时,我在赣州读大,蓉江新区刚刚拆完,诞生了无数拆迁户。室友老白就是其中之一,但老白不仅是拆迁户,家里还是某知名白酒的区域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