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夏七夕的微博视频,《微蓝左岸》,诗意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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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像刺猬一般生存。莫微蓝这次没考过左岸,屈居第二了。听说这次市里会评三好学生,每个学校有一个名额,毕业会加分。不知道是莫微蓝还是左岸?肯定是左岸,像莫微蓝那样生活不检点的人,怎么会被评上市三好?说的也是,昨天我看到莫微蓝何谢乔木去开房了。真不要脸!不明白左岸喜欢她哪里?!喔单模地站在两个窃窃私语的女生身后,看着红榜上自己高高在上的名字,扬起嘴角冷冷地嘲讽,大概……希欢我把某些人嚼舌根的时间用在了学习上吧。身前正议论得热火朝天的女生慌张地回过头看到我,匆匆推搡着走了。我冷冷地看着她们的身影,心脏无端端缩紧。我是她们口中的莫微蓝,2002年,我习惯这样的流言蜚语。或者说,自母亲去世之后,我便习惯这样生存,像一个刺猬般,谁伤害我,我就毫不犹豫地滚起身上的刺扎谁。微蓝。身后左岸熟悉的声音响起,我回过头,左岸站在一团光亮里,嘴角漾着温暖的笑纹,一起去吃饭?你这是在艾薇你的手下败将吗?我扬眉。左岸失笑,那如果下次我败给你你也这么安慰我一下吧。左岸温和的气息像一团温煦的湖水般,把我身上的刺软化下来。我和左岸一起走到学校门口时,看到可怜兮兮的小饼。他看到我幽怨地喊了一声,嫂子。我看了左岸一眼,把小饼拉到一边,你来干嘛?小兵不满的白我一眼,乔木哥在借酒消愁,你却跟小白脸厮混……他只是同学。小饼眼里的光亮了亮,那你什么时候去看乔木哥?乔木……念起这个名字,我的心无端端痛了起来。这个五年前便和我纠缠在一起的名字,不管在梦里还是现实里,都那么清晰熟悉,提气也那么疼痛难忍。微蓝姐,小饼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我知道,你看到乔木哥和叶藤紫在一起难受,可是乔木哥根本就不喜欢叶藤紫,是叶藤紫总缠着他。如果不是叶藤紫他爹的势力,乔木哥早废了……小饼……不要说了。我打断小饼,眼前涌现出上次去看乔木,却在包厢里看到他和叶藤紫缠绵在一起的身影。小兵怜悯地望着我,微蓝姐,你知道做我们这行,要背很多风险。乔木哥赚的每一分一厘都不容易,可他这么做,全是为了你。你好好考虑一下吧。小饼说完,转身走了,看到小饼消失的背影,我心里明白,他并没有说错,从五年前母亲去世开始,乔木所做的一切,都只为了供我上大学,供我衣食无忧的生活。而我,却如此不领情。

二,一切有我左岸,你愿意为自己爱的人放弃前程和学业吗?吃饭的时候,我如此问左岸。左岸看着我认真地考虑了一下,然后放下手中的筷子,说是好,很难,但如果当时所处的环境非常恶劣,大概会身不由。就像我从来不会打架,但碰到你,却身不由己……身不由己。我念着这四个字,是啊,我都记不清乔木为了我,身不由己过多少次。五年前,母亲去世。乔木站在我身边,拉着我的手说,别怕,以后一切有我。乔木放弃学业,退学打工供我读书。有一次他去接我放学,却撞到学校里的混混调戏我,于是把领头的男生打成骨折。我们为了甩掉身后追逐的人,躲在了一家文身店。我永远记得那个漂泊大雨的午后,乔木为我打的靠前次架,他的嘴角还有斑斑的血迹,可是他却伸手为我抹掉眼泪,紧紧地抱着我说,微蓝,不怕。那天,我和乔木从文身点走出来时,每个人的的虎口处,都文了一个字。我的是乔,谢乔木的乔。乔木的是蓝,莫微蓝的蓝。乔木紧紧地牵着我的手宣誓般说道,微蓝,我会永远保护你。妈妈走后,乔木成了我世界里唯一的温暖,这几年来,他为了赚钱供我,从帮人看场到卖白粉,我知道,这条路是不归路。可是我也知道,不管乔木做什么,我都会跟着他。所以我从未想过,有一天会看到乔木和别的女孩子在一起。虽然我明白,乔木不喜欢她,可是看到她吻他……微蓝,你怎么了?对面左岸探究的看着我。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乔木。我并不瞒左岸。因为没认识左岸之前,所有人都知道,与莫微蓝总挂在一起的名字是一个叫谢乔木的男子。她们都见过他,见过他为莫微蓝和学校里的混混火拼,见过他开着奥迪A6来学校接莫微蓝,见过莫微蓝和他以及他的一群小弟,见过校园里欺负莫微蓝的风云女生最后看到她都选择绕道走。他们见识过我的所有风光,却不知道这些都是乔木拿命换的。他每踩一步都如入万丈深渊。

三,只有你在我身边,我才会温暖微蓝……左岸再次呼唤我。嗯?我从回忆里抬起头看左岸,模糊的灯光下,左岸棱角分明的脸如雕塑般俊美。我想起靠前次见左岸的光景,那时我和乔木又一次争吵后,我独自走在街上却碰到乔木平日的仇人,因为心情差,所以我并不畏惧他们的挑衅,反而和他们动起了手,是路过的左岸在纷乱的人群中,丢了垃圾筐,砸了木头,拉着我冲出包围,那天我并无感恩。直到第二次,参加学校辩论赛,我因为贫血晕倒在辩论席,也是左岸一把将我抱起送到了医务室。我才认真地看清楚这个男子,他长着一张和乔木同样英俊的脸。只不过他的眼睛如日光明亮,让人看到周身温暖。而乔木,他的眸子如暗地里的月光,那么亮,那么凉。他曾说,微蓝,只有你在我身边,我才会温暖。我突然有些鼻酸,我匆匆站起身与对面的左岸道歉,对不起,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没关系,左岸淡笑地看着我,去找他吧。

我走到卡门门口是,给小饼打电话,小饼,乔木在哪个包厢?小饼听到我的声音,兴奋道,微蓝姐。但转眼就犹豫起来,那个……乔木哥啊,我看看……他在……我也不太清楚他现在在哪个包厢……我帮你找找吧。我心头一沉,小饼,你是不是想让我以后再也不理乔木?不是微蓝姐,小饼焦急道,只是刚刚叶藤紫又来缠乔木哥了。告诉我包厢号。807。我推开807包厢的门时,正看到乔木端着酒杯。而叶藤紫腻在他身边,乔木厌烦地推开叶藤紫。我推开闷得声音打断了两个人,乔木抬头看到我。立刻惊喜地站起身走过来拉住我的手,微蓝。那是我第二次看到叶藤紫,靠前次时,我只看到她的侧面便落荒而逃。而这次,叶藤紫微笑着站在我面前,轻蔑地看着我,冷声嘲讽道,哟,乔木的妹妹来了。住口。乔木气愤地回头看她,叶藤紫,我再告诉你一遍,微蓝是我的女朋友。女朋友?叶藤紫转头玩味地看着我笑。我脸色发白的站在乔木身边,抬起下巴不甘示弱的看着她。哈哈,你说你们的父母听到你们这样说会不会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啪。一声脆响,我惊愕地看着乔木一掌挥在了叶藤紫脸上,他脸色不善的看着叶藤紫,一身一顿道,滚。叶藤紫不可置信得看着乔木,你竟敢打我?是,乔木身上冒出危险的气息,拉着我一步一步走向叶藤紫,谁伤害微蓝,我便会打谁。叶藤紫眼眶发红的怒瞪了我一眼,拂袖而去。乔木疲惫的倒在了沙发上,我走过去,握着乔木的手,眼泪掉了下来。我说,对不起,乔木。乔木揉着太阳穴,心疼的看了我一眼,傻瓜,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给叶藤紫希望,让她觉得有机趁的。可是乔木,你是跟着叶老做事的,谁不知道惹叶藤紫,就是惹叶老。我心下彷徨。别怕,微蓝。乔木像小时候一样拍着我的头,这世界上除了你,谁都不重要。我趴在乔木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闭上眼。叶藤紫的话如一根毒刺般,扎进我心里。

乔木是哥哥,蔚蓝是妹妹。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九岁那年,妈妈领着我走进一个叫谢伯伯的家里,指着一个和善的中年人说叫爸爸。因为逆来顺受的乖,我乖巧地叫了声爸爸。这时,却有一个小男孩冲出来,一把将我推倒在地上,愤怒地说,他不是你爸爸。那就是乔木,眉头有暴风雨的阴霾,可是这并不影响他的好看。我呆呆地坐在地上,看着眼前这个好看的小男孩,听到那个叫爸爸的男子生气的说,乔木,不许欺负妹妹。我在“爸爸”的搀扶下站起身,颤巍巍地走到了小男孩身边,讨好地叫,乔木哥哥。乔木不屑地忘了我一眼,转身走了。乔木的冷淡并没有让我退缩,因为父母繁忙,所以经常家里只剩我和乔木两个人。乔木不搭理我时,我便抱着一堆积木坐在他身边,安静地搭积木。十三岁那年,乔木说他饿了,我乖巧地去帮他做饭。可是那天,做饭时,我因为身高踩着小凳子烧水,取下水来时却一脚踩空,摔倒在地。热水犹如岩浆般铺洒在我身上。我因为疼痛而放声大哭。乔木从客厅里听到响声迅速跑了过来,看到我的惨景立刻脸色发白地冲到我身边,抱起我朝外面跑。那是我看到乔木靠前次对我温柔,他说,微蓝,你忍忍,你忍忍,我带你去医院。那天我在医院里包扎了手臂上的伤口,乔木给爸爸妈妈打电话。可是他们那边始终暂时无法接通。乔木带着我从医院走出来,心疼的看着我的手臂问我吃什么。我抬起头甜甜地笑,随意。那时,在幼小的我心里,虽然被烫了很痛,甚至会留疤,但是看到乔木心疼的微红的双眼,终于对我和颜悦色的脸,我却觉得比蜜还甜。我想立刻告诉妈妈,你让我做到的事,我做到了,乔木哥哥不再讨厌我了。可是我却再也没有机会告诉她。因为从医院回到家里,乔木在外面打包饭菜给我热时,家里的电话响了。里面冰冷的声音说,谢南和莫玲珑女士死于车祸,谢南是乔木的爸爸,莫玲珑,是我的妈妈。十三岁那年,我的整片天塌了下来。望着墙壁上妈妈的照片,我痛哭流涕。那时,小小的十五岁的乔木,却红着眼镇定地拉着我说,微蓝,以后我会照顾你。

四,你不是我的妹妹,是我爱的人。微蓝……微蓝……耳边是乔木关切心疼的声音,我睁开眼,看到乔木眸光里的零星温暖。我紧紧攥着乔木的手,大口大口地呼吸,原来只是不知不觉睡着了。是不是又梦到爸妈了?乔木温柔的问。嗯,我沉默的点了点头,用脸摩挲着乔温暖的手掌,乔木,你说,他们会生我们的气吗?乔木明白我的意思,他知道,我最怕的便是别人提起我们是兄妹这个事实。不会,乔木顿了顿说道,因为是他们不负责任的离开,才导致我们这样生活的。乔木回握住我的手,微蓝,不管你看到过什么,你都要记得,你不是我的妹妹。你是我爱的人,我,也是,你爱的人。乔木的话又想起那年的夏天,父母出车祸后,我和乔木在清理旧物时,发现了父亲的日记。知道那时我才知道我的身世,原来,我和乔木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妈妈是在谢阿姨生病时认识爸爸的,之后谢阿姨去世,爸爸才把我和妈妈接了回来。因为妈妈心里一直对谢阿姨有愧疚,所以她总想让我和乔木相处好,和乔木没有芥蒂。乔木看到这个日记平淡如水,他一直都是知道的。只有我一人蒙在鼓里罢了。

第二天我回学校的路上给乔木打电话,问他叶老有没有为难他。他轻笑,放心吧,小朋友叶老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我放下心,像往常一样在学校里上课下课吃饭,然而,就在我提心吊胆地以为所有事情都平静时,一大批记者突然从四面八方涌入校园里。他们的声音也如潮水蜂拥而至,请问C中是不是有一个叫莫微蓝的女生?听说和她相恋五年的男朋友是亲兄妹?你们知道这个事吗?学校允许吗……学校里同学的议论也热闹非凡。哇,真的假的?莫微蓝也太前卫了吧。真无耻。和亲哥哥也……一直都觉得那个莫微蓝跟谢乔木有问题……整个世界如那年母亲离开时的模样,天塌了下来。微蓝……左岸找到我时,我正缩在天台的角落。微蓝……左岸又唤了我一声,我抬起头,看着眼里布满心疼的左岸,呜咽起来。左岸快步走上来,轻轻的抱起我,心疼道,小姑娘,你受委屈了。我闷头在左岸的怀里无助的抽泣,怎么办怎么办?左岸,我把事情搞砸了。不怕,微蓝,左岸在你身边。左岸的胳膊额箍得更紧了。像是要环绕出一片没有风的世界,让我悲喜无忧。

那天,是左岸找人把我送出了校园。只是在送出校园时,他拉着我从天台上走下来,面对众人,淡淡地说,我想呢们搞错了。莫微蓝,她是我的女朋友。全校哗然。左岸眉目一扫,继续说道,今天,刚好是我们在一起两年。发生这样的事,我觉得很伤心。我震惊地看左岸,我没想到他竟然会用这样的方法,我企图抽出他握着的手,告诉大家不是那么回事儿。可是左岸却紧紧地捏着我的手低声说,我们没有其他办法。我看着面前来势汹汹人头攒动的人群,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脸。突然,安静了下来。我静静地站在独当一面的左岸身边,深情地看着他。左岸静静的垂着眸子,静静地拉着我,仿佛全世界除了我,其他都事不关己般置身事外。在那一刻,我才发现,原来左岸平日里的妥善体贴只是他身体里很小很小的一部分,他性格里有于乔木相同的坚定和担当。

五,我们会不会永远在一起我回到卡门,小饼已经在后门处等我。他看到我低声说,今天学校的事情乔木哥已经知道了,是叶藤紫做的。我无力地垂下头,我知道。走进包厢里,乔木一把将我抱在怀里,担忧的问道,微蓝,你有没有怎么样?我反抱着乔木,拍着他的肩安慰他,没有,我很好。我没有把学校里左岸救我的事情告诉乔木。但我知道,我已经听说了。因为他看着我的欲言又止。最后揉着我的头发淡笑,原来,我的小微蓝,已经长大了。长成了有男子追捧的大姑娘。我看着这个自小便守护在身边的男子,自小心里便一直讨好爱慕的男子,自小便与之相依为命的男子。突然,泪凝于睫。我在乔木怀里蹭,乔木,我们会不会永远在一起?当然会。乔木肯定地答道。

电视台的一条热点新闻在市里突然引起巨大轰动,兄妹相爱有玄机,高校校风惹人忧。那条新闻从头至尾把上次在校园里的事件跟踪报道了一遍,并且最后请了专家讨论组,着重从优等生左岸与莫微蓝讨论到高校校风问题。一时间,我和左岸都成了市里及学校炙手的人物。左岸的父母被招进学校数次,左岸也被校长叫到办公室数次。我每次担心的望着左岸,左岸都会拍拍我的手,放心吧,没事。真的没什么事,左岸的父母是这个城市里拥有权势的人物,他们压下了这件事,最重要的是,他们顺着线索寻找,发现肇事者并没有深究的意思,只是想造势吓一下我和左岸而已。更准确的来说,吓一下我而已。只不过也因为这个事,全市评三好时,左岸没有入围。我难过的看着左岸,市三好高考可以加分。我不稀罕。我这么聪明,加分对我来说就是羞辱。左岸看着我流光溢彩地笑道。左岸,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不怕吗?还记得我以前对你说过的话吗?其实我怕,可是我会身不由己的保护你。我看着左岸的侧脸,他和乔木的脸重重叠叠的显示在我面前,他们所受之苦,都来自与我。心底微弱可闻的叹息。

我跟小饼要来叶藤紫的电话,并再三嘱咐,不能告诉乔木。我打通叶藤紫的电话,听到里面的轻笑声,她说,莫微蓝,你还是很有种的嘛。我说,叶藤紫,我想和你谈谈。好啊,我来接你,希望你敢上车。那天下午,一辆黑色的凌志停在了学校门口,门拉开时,上面坐着两个魁梧的男子,凶神恶煞的脸看起来特别让人憷,我犹豫了一下,不声不响的上了车。我上车后,直接被蒙上了眼睛。再睁开眼时,就看到了一个地下仓库,明亮而有阴郁的光度,以及周围,叶藤紫和一群男子。叶藤紫坐在沙发上,笑望着我说,你想和我谈什么?我熟悉了周围的光感后,挺了挺背问,你要如何才能放过我和乔木?哈哈哈哈。叶藤紫突然笑了起来,她说,莫微蓝,你知不知道,我叶藤紫看中的东西,如果得不到,我宁可毁坏。放过?你在说笑吧。说完,叶藤紫突然对着身后发话,带人上来。我正疑惑,突然墙边一扇门开了,乔木被黑带蒙着头被几个人捆着收押了上来。叶藤紫露出诡异微笑地看着我,你知道我会怎样毁坏他吗?叶藤紫说完冲身后摆了摆手,有人把乔木摁在地上,有人拿针管走进乔木,朝乔木身上打白色的针。我惊恐的看着叶藤紫,叶藤紫走进俯下身问,你知道针管里是什么吗?就是乔木和我们经常卖的粉啊。我瞳孔紧缩,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我说,叶藤紫,你放过乔木。乔木最讨厌的便是白粉,就连让他卖,他都不会经自己的手,更何况,强迫他吸毒……地上的乔木因为被打入白粉,突然浑身痉挛,痛苦的蜷缩在地上挣扎。不。我大声喊叫着朝乔木体内输入白粉的人,不!却无人理会,只有叶藤紫张狂的笑着。我挣脱开来,扑到叶藤紫旁边,泪眼朦胧地道,我求你,求你放了乔木。你知道我的条件了吗?知道知道,我用力的点头答应,我会离开乔木。很好。叶藤紫拍了拍我的脸,走向乔木,突然一把掀开他头上的黑布。我转脸愕然,原来那个人不是乔木,只是一个与乔木身形相似的男子。叶藤紫站在我面前,俯视着我,一字一顿的说,如果你不遵守诺言,那么,他的今天,就是乔木的明天。虽然在看到男子不是乔木的那一瞬间,我心里好受了很多。但是在地下仓库里,被白爪挠心的恐慌我犹记在心。

六,他打肩膀在微微颤动那天晚上,我没有回卡门。而是打电话给左岸,我说,我在奥奥酒店。左岸到酒店后,我关了手机。左岸担忧的看着红肿的眼睛的我问,微蓝,你怎么了?我拉着左岸的手,哽咽道,左岸,求你帮我。那晚,我和左岸躲在酒店里。所以我不知道,乔木为了找我,都做了什么样的事。直到后来小饼告诉我,那夜,乔木发动了所有的兄弟找我,直到凌晨时,得知我好像住在奥奥酒店,可是不知道在哪个房间。乔木冲进奥奥,准备挨个敲门。却被叶老拦下。叶老说,乔木,不管你用什么方式寻找你的爱人,但是不要烂了会里的名声。叶藤紫也在,她说,乔木,对不起。于是最后,乔木毫无办法地站在酒店外,抬头看着酒店一间一间亮着的房间。小饼说,乔木从凌晨一点站到了早上八点,直到看到我和左岸一起走出酒店,他绝望的开车离开。

我回到卡门那晚,乔木喝的烂醉如泥。我却欢乐得闯进包厢,告诉乔木,哥,我爱上了一个人。乔木血红着眼看我,我假装视而不见。只是,定定地喊他,哥。那是十岁之后,我靠前次叫他哥。乔木并没有对我发脾气,只有艰难地问,你真的爱他吗?是的,我定定地答道,以前一直以为,喜欢的是哥。可是有总担心被人嘲笑,和乔木哥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过得这样不安心。直到遇到左岸,我才知道……微蓝,乔木突然疲惫的挥了挥手打断我的话,哥哥祝你,幸福。你先出去吧,乔木背对着我。对了,哥,还有一件事,我艰涩的开口,左岸他们家说我们生活的太辛苦,他们说,如果我和左岸一起考到A大,以后他们家就会资助我读书。哥,这样,你就可以不用那么累了……嗯。我知道了。我退出房门时,看到左岸微微抖动的肩膀。小时候,父母去世那天,我在哭的时候,他也是这样背对着我的,肩膀微微的抖动。

我带左岸去了一个地方。那时我和乔木小时候成长的地方。那座院子已经破旧了。有枇杷树枝从院墙里伸出来,我打开生锈的大锁。带着左岸走进了屋里。左岸英俊的眉眼没有丝毫的嫌弃,她说,这是你从小生活的地方吗?我点头,指着外面的两颗枇杷树,这是我和我哥离开时,在院子里种的。枇杷树已经枝繁叶茂,像两个挺拔的小孩,想当年的谢乔木和莫微蓝。他们牵着对方的手站在幼小的树苗下。谢乔木宣誓般说道,微蓝,从此以后我会保护你,不让你哭泣,不让你受伤。那个叫莫微蓝大小女孩幸福的微笑。她也在心底说,乔木,以后蔚蓝也会保护你,不让你哭泣,不让你受伤。这些年来,乔木承担了莫微蓝所有的伤痛,遵守诺言,让他无忧无虑的生活。而蔚蓝,是你该回报的时候了。我在心底暗暗地告诉自己。我问左岸,知道归有光的《项脊轩志》吗?庭有批把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如今亭亭如盖矣。左岸轻轻地念。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句话,所以我和乔木离开那年,我特意拉着他种了这两个枇杷树。我一直以为,单独的树是孤独,两棵树才能互相依靠,互相汲取并给予对方养分。直到现在,我才发现,原来,两棵树才是孤独,他们总要不停地为多给予对方养分二而绞尽脑汁。左岸拉着我的手,微蓝……我微笑着低下头,轻轻控制眼里的泪水,左岸,这段时间幸苦你了。

七,我只想要干净的生活我搬出了卡门,以学习的名义在学校附近租了一所房子。最常来做客的是小饼,他不是对我苦口婆心,就是对我横眉冷对。他说,微蓝,你和乔木那么好,你肯定是鬼迷心窍才会喜欢左岸。左岸不好吗?我问。不,小饼犹豫了一下,客观的评价,他是个很好的男生,但是,乔木在先啊。有时他也会愤怒的说,莫微蓝,你真绝情,就为了一点利益就抛弃乔木。谁都想要美好的前程啊,乔木难道不想要吗?你现在踩着乔木走到左岸身边,就把乔木甩了,你的良心被狗吞了。我说,那么小饼,既然我是这样的人,你为什么还来找我呢?小饼讷讷的看着我,因为,因为我一直坚信你不是这样的人。不,小饼,你错了。这些年我和乔木一直颠沛流离,我厌倦了这样的生活,乔木赚钱供养我你觉得很艰辛,没错,我也觉得艰辛,可是更多的我觉得乔木的钱来得不干净,我花起来都觉得很羞耻,你明白那种感觉吗?啪!左脸一阵阵痛,小饼不可置信得看着自己的手以及我的脸,怒不可遏,他说,莫微蓝,原来我一直看错了你,你这么虚荣。是,小饼,我虚荣,我只想要干净的生活,对不起。说完我转过身,小饼愤怒的摔门而去。

从那以后,我的房间清净起来。我开始勤奋念书,比以前花费更多的精力。我把卡门的事远远的甩在了脑后。左岸经常给我送复习资料,有时会在房里坐一会,他给我送了两盆仙人掌,他说,一盆是莫微蓝。另外一盆,他没有说名字,但我看得出他眼里的情谊。我都淡笑着收下。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偷偷的去过卡门,在很远很远的地方,看着小饼偶尔会在门口接一些特殊客人。看着乔木开着奥迪A6来来去去,也看着叶藤紫偶尔会坐上他的车……叶藤紫始终是更适合他的。我的心底有一个懦弱的声音这样告诉自己。

高考时,一切如愿。放榜之日,我的分数遥遥领先,我和左岸一起考上了A大。那天我跑到教学楼的天台上,一个人尖叫了很久,最后抽泣了起来。我终于要离开这座城市了,只不过不是和当初来这个城市的人。乔木,你过的好不好?这几天我去看你,发现你瘦了,你的颧骨高出许多,你的胡子好几天没刮了,而你的眼睛,比以前更忧郁了。乔木父母离开的这些年里,你一直在照顾我,我从来不知道要帮你做什么。甚至我把你推给叶藤紫,都不知道是不是对你好,可是我只知道,如果我不这么做,你会受到伤害,而如果我这么做,虽然我会难过,可是却可护你周全。乔木,以前我总以为,有你在,便是天地都可不畏惧。知道叶藤紫把我带进仓库的那天,看着地上那个身形和你相似的人痛苦的蜷曲在地上时,我心痛的无以复加,我才懂得,我们的力量那么微薄,而我,就算尽自己绵薄之力,拼尽一切,都舍不得看到你有一点点的痛苦。最最重要的是,乔木,这些年,你为我付出的太多了,我想用我的离开,换你的自由。乔木,我摸着手上虎口处的乔字,我放生你对我的爱。

我和左岸一起接到录取通知书,准备离开这个城市前,我去了卡门一趟。乔木穿着黑色的T恤,相比于以前,瘦了更多,但是精神还不错。他看到我,上前拥抱了我,他说,恭喜我的小姑娘,从此以后有大好前程。我也可以安心了。我心下一酸,看着乔木闪烁明亮的眼,伸出手,紧紧的抱着他。我把头搁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用力的心跳,从此以后,将要天涯海角。出门时,我看到叶藤紫,她已不复从前的张扬,只是冲我淡淡的微笑了一下,欲言又止。却始终没有说话,错身让我离开了。

8月20号,我和左岸一起走去A大报道。临走那天,我发了短信给乔木,乔,我走了。珍重。火车开走时,我不停地回头望向窗外,幻想着乔木像小说里那般,藏在不知名的地点偷偷的望着我。这样想着,我便也是幸福的。

八,蓝C市的上午,一声响亮的枪响从卡门传出。紧接着,卡门被包围了。来来去去的**,抬走了什么人,大家只知道,卡门老板的女儿跟着担架,撕心裂肺的喊,乔木,乔木……她哭泣着,痛呼着,最后身体顺着墙边慢慢的瘫软下来,痛哭流涕的喃喃道,你为什么要自杀……你为什么要自杀啊……我已经放你去找她了,你为什么还要自杀?担架上的是年轻男子,有这世界上最英俊的脸。他的嘴角微微扬起,像是在满足的微笑,又像是在希冀着什么。他的左手搭在担架的外面,在风中一荡一荡的,可以清晰的看到虎口处纹着一个深深地“蓝”字。卡门老板的女儿手里还握着带有他体温的手机,手机里有一条还未发出的短信。蓝,祝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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