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唐河,英印第17师锡唐河桥之战殇史录

盟军防御力量

最新到达缅甸下游的区的是英国第17印度师(后文简称为英印17师),由少将约翰·G·杰里·史密斯爵士指挥,他在靠前次世界大战中赢得了维多利亚十字勋章。史密斯爵士是一位勇敢而敬业的战士,但他41年9月刚刚经历了肛裂和痔疮的手术,1942年1月,手术后的不适,影响了他的军事指挥。

史密斯的直接上司是缅甸军队总指挥官托马斯霍顿( J. )中将。霍顿是印度总司令阿奇博尔德·韦维尔()爵士的参谋长。1941年12月与日本爆发战争后不久,韦维尔就任命霍顿中将指挥缅甸的英军。但霍顿没有作为战地指挥官的经验,他作为缅甸军团指挥官于1942年3月抵达。缅甸有两个师,即缅甸第1师和英印17师。2月份,增援的第7装甲旅从北非赶来,登陆仰光。

1942年的到来,阿奇博尔德·韦维尔()爵士被任命为ABDA四国(美国 - 英国 - 荷兰 - 澳大利亚)指挥部的*高指挥官,负责保卫印度和澳大利亚之间的大片盟军领土。韦维尔在仰光以东约2,000英里的爪哇建立了他的指挥部。

17唐河,英印第17师锡唐河桥之战殇史录

1942年1月和2月,英印17师的部队在缅甸匆匆组建。该师包括第16,第46和第48印度步兵旅,以及直属于第17师司令部的工兵和炮兵等辅助部队。在早期保卫毛淡棉的战斗中,史密斯还短暂指挥过第二缅甸旅。这些部队是为了补充北非战场成立的,刚组建没多久,未经充分训练。

撤退到锡唐(Sittang)河大桥

当日军第33和第55师团推进到区时,霍顿中将坚持要求史密斯进行前沿防御战略。这意味着英印第17师将设法在每个关键点设防,为后续增援部队在仰光登陆卸载争取时间。该策略由韦维尔()爵士决定。

但史密斯认为,防守毛淡棉(Moulmein)和马达班这样的阵地,抵抗在战斗经验丰富的日军是愚蠢的。他建议提早撤离到靠近仰光的锡唐河(在仰光以东55英里)设置防线。

尽管存在争论,史密斯仍被迫防御。日本军成功地夺占了他们的早期目标,2月15日,日军到达了比坦河以下35英里的比林河。在那里,英印第17师进行4天的战斗,暂时阻挡了日军前进。

霍顿中将2月19日批准在锡唐河布放,但是史密斯下属一个单位发出的撤退命令被日军截获,2月19日至20日晚,当英印第17师开始从比林河防线撤离时,指挥日军第33师团的樱井省三(Seizo )中将派出第215联队在英印第17师的左翼进行了一次迂回攻击,想要夺占锡唐河铁路桥。

奇怪的是,虽然史密斯几周来一直主张快速撤退到锡唐和河防线,但他在关键时刻却犹豫不决,行动迟缓。撤退到锡唐河防线有两条路线。一条是沿铁路撤离,另一条是没有铺设路面,道路情况不佳的公路。史密斯决定将整个英印第17师沿着铁路撤离 - 但是英印第17师更依赖于公路运输。而他的对手,日本人的车辆很少,可以在丛林中快速移动。

糟糕的撤退

2月21日,史密斯概述了他的撤退计划。锡唐河东侧的桥头堡由残破不堪的缅甸第3步枪营防守。史密斯要加强桥头堡,首先撤离第4营,第12边防部队,让他们加强桥头堡,然后是师指挥部,工兵和辅助部队。然后是第48旅、第16旅、第46旅。第46旅将作为英印第17师的后卫。按照史密斯的计划,2月21日将没有部队撤离到锡唐河西岸。

第46旅指挥官,靠前次参加缅甸战役的伊恩·莱尔·格兰特(Lyall Grant)少将写道:“考虑到日军在南北两个方向的迂回作战,这是一个糟糕的计划。它表明史密斯完全缺乏撤离的紧迫感。虽然经历了4天激烈的战斗部队需要休整,但2月21日这个重要的日子里,英印第17师只会行进11英里,近一半的部队几乎不会移动。伊恩·莱尔·格兰特少将感到震惊,他认为全师正在面临巨大的风险。“

同样在缅甸战斗的路易斯·艾伦(Louis Allen)指出,史密斯不能预见到斋托(吉桃)地区日本进攻方向。锡唐河桥上没有交通管制,所以史密斯认为撤回整个英印第17师只会造成混乱和拥堵。无论真正的原因是什么,史密斯的撤退将被证明是非常糟糕的。

由于锡唐河大桥是一座铁路桥,靠前缅甸工兵连已经在铁路线两侧加固道路,以使其适合运输车辆沿铁路行驶。此外,根据霍顿中将的命令,锡唐河大桥已经预先安放了爆炸物。但是,靠前缅甸工兵连当进行铺设木板工作时,这些爆炸物由于碍事,被工兵移除并堆放在锡唐河大桥西端约100码处。

2月21日,撤离的唯一单位是奥吉尔(Richard Orgill)少校指挥的工兵连。21日晚,在该师的靠前批车辆计划通过之前,奥吉尔少校接到命令再次准备爆破锡唐河大桥。他被命令于2月22日18点炸桥。

英印第17师在2月21日至22日期间撤离到锡唐河,这是一次痛苦的经历。一位历史学家评论说:“在无云的天空下,阳光非常强烈,车轮和部队扬起的尘土完全遮住了前方的视线,堵塞了士兵的耳朵和喉咙。这些人疲惫不堪,很少说话...... 敌人的飞机低空飞舞,不断轰炸和机枪扫射。“

21日下午,英印第17师从斋托(吉桃)沿着通往桥梁东南两英里的孟邦的道路上行进时,发生了灾难性的友军误炸事件。皇家空军和飞虎队美国志愿者的飞机出现在部队上空并发起空袭。因为一架侦察机错误地报告说,在前往锡唐河大桥的公路上发现的大量车辆是日军部队,

飞行员没有意识到他们正在攻击的是友军,轰炸和扫射持续了几个小时,到了最后,英印第17师的人员伤亡惨重,还有许多车辆被击毁,阻塞了撤退道路。英印第17师认为这些飞机是由日本飞行员驾驶,他们的防空炮开火并击落了自己两架飞机。这是一流的惨败。

英军蹲在缅甸锡唐河沿岸的战壕中等待日本人的进攻。

Bruce Kinloch回忆道:“记得我躺在地上,并用一支.303步枪向布伦海姆轰炸机射击,这些轰炸机飞得很低,并且不断投下炸弹。战士们被火焰和烟雾击倒,蜷缩在轨道边的脆弱掩体中一些人被烧焦和熏黑,而空中战斗机的曳光弹咆哮掠过树枝。当飞机一次又一次地俯冲扫射,我们没有片刻的喘息时间。“

17唐河,英印第17师锡唐河桥之战殇史录

在经过数周的进攻作战之后,日本人也筋疲力尽,但是他们向锡唐河冲去,穿过撤退的英印第17师南北侧丛林。2月17日的第15军作战命令规定,第33和第55师团攻击目标是锡唐河。

第15军的饭田祥二郎中将说:“我当时非常担心......因为补给日益短缺。为了穿过泰缅边境的崎岖丛林,车辆和补给品的数量减少到最低限度....... 在这种情况下,试图在锡唐河以西前进一步是完全不可能的。“

当然,史密斯,霍顿或韦维尔都不知道日军补给困难。并没有设法阻止日本人的全速迂回。日军第33师团的部队在56小时内成功地从比林河岸前进到俯瞰锡唐河大桥的山丘。此外,盟军在泰国得到了日本空降部队的情报,史密斯和霍顿都担心日军空降锡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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锡唐河大桥

锡唐河西岸,组织了一只约300艘小船的运输队,以协助将英印第17师渡河。东岸还停泊了三艘渡轮。由于担心船只落入日军的手中,史密斯命令他的工兵炸毁船只。现在整个英印第17师过河的唯一途径是550码长的锡唐河大桥。

在桥上的靠前次打击

经历21日艰难的一天之后,英印第17师的主要车辆于2月22日大约0200时开始过桥。开始一切顺利,两个小时后,桥上发生了一起事故。一辆三吨重的卡车的印度司机错误地将他的脚放在油门上而不是刹车上,结果撞车,清理事故花费了两个多小时,在此期间,桥上的交通处于停滞状态。

22日凌晨,英印第17师从斋托(吉桃)附近的橡胶园撤离。史密斯一度不知道他的部队在哪里,因为师指挥所无法与他的下属部队建立无线电联系。

日军第215联队第1大队于0800年从丛林中出现并袭击了锡唐村。在那里遇到英军抵抗,日军指挥官决定占领135高地,它被称为佛山,它可以控制锡唐村到大桥的道路。夺占佛山之后,日军冲向另一个防御要点宝塔山( Hill),它位于日军和桥梁之间,日军攻击失败了,英军惠灵顿公爵团第2营一个连进行了反击,将敌人赶出宝塔山。日本人退回他们在佛山的阵地防御。

22日上午9点30分,在殿后的第46旅和第16旅之间已经形成了一英里的差距,第46旅被斋托(吉桃)-孟邦公路上被日军第214联队第3大队伏击。第46旅经过1小时的攻击失败后,分兵穿越丛林迂回日军。日军在战斗中遭受伤亡并最终不支撤离,因此第46旅重新打开了通路。

为孟邦而战

22日中午,史密斯让第48旅的诺埃尔·休·琼斯(Hugh-Jones)准将指挥所有桥头堡部队。诺埃尔·休·琼斯准将的指挥部遭遇一些伤亡之后撤到了锡唐河的西岸。随后,日本人再次进攻,但却被来自南方的1/3廓尔喀营的两个排击退。

指挥第16旅的J琼斯(Jonah Jones)准将带领他自己的部队安全地进入 孟邦 附近,但在镇上,2/5 廓尔喀营遭到了北方的攻击。廓尔喀人攻击并占领了一座小山丘,然后两个连继续向北方的佛山发动袭击。那次进攻失败了。然后1/3 廓尔喀营到达并向佛山和宝塔山发动了攻击。这个反击正是时候,廓尔喀营的进攻恰好阻止了日军第二次夺取大桥的企图。

15时30分,史密斯命令休·琼斯准将重新返回河东侧的桥头堡。

史密斯英印第17师指挥部撤到了大桥以西,距离河流大约5英里的拉亚。这意味着他几乎完全脱离了自己的部队。史密斯让休·琼斯准将完全负责保卫这座桥梁,他最后的命令是,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允许桥梁完整地落入日军手中。

22日晚,第16旅的J琼斯准将在 孟邦 附近建立防御圈,他计划在2月23日的天明后再向北方发起一次攻击,几乎所有的第17师炮兵都在附近支援。

炸桥

第16旅的J琼斯准将与第48旅诺埃尔·休·琼斯准将没有相互沟通,尽管他们之间的距离只有两英里左右。休·琼斯相信一名廓尔喀军官和一些散兵游勇者的报告,他认为第16旅和第46旅都已完蛋。因此休·琼斯准将继续撤离,于23日黎明时将1/4 廓尔喀的两个连撤到桥西,以防止日军空降。休·琼斯准将感到压力很大,无法守住这座桥。

23日凌晨2点,休·琼斯准将召集了工兵连奥吉尔少校,问他是否能保证成功爆破桥梁。奥吉尔回答说他无法保证,但他会尽力而为。这座铁路大桥由11个桥墩组成,但由于奥吉尔少校缺少炸药和引信,他只能爆破从东岸数的第4、5和6号桥墩。

奥吉尔少校无法保证成功炸毁这座桥梁,因为他只能用电雷管和瞬时引信爆破5号桥墩。另外两个桥墩设置了交感爆炸。如果奥吉尔少校的工兵受到猛烈的火力导致伤亡,那么4号和6号桥墩的爆炸引信可能不会被触发,只有5号的才能引爆。只炸毁一个桥墩是不够的。

在休·琼斯准将与奥吉尔少校的谈话后不久,史密斯的副手考恩准将接到了休·琼斯的一名参谋的电话。要求授权在天明之前炸桥。考恩询问史密斯,史密斯考虑了这个问题五分钟,他很清楚他的师的很大一部分仍然在锡唐河的另一边,这包括八个步兵营加上大部分的运输汽车和师属炮兵。但是最终,史密斯还是决定炸毁锡唐河大桥。

休·琼斯准将的桥头堡部队被命令撤回西岸,并于2月23日凌晨4点左右,工兵中尉Bashir Ahmed Khan按下了起爆器。锡唐河大桥的第5和第6桥墩被炸毁,英印第17师的三分之二被切断了唯一的退路。

看到爆炸之后,战场上的所有射击都暂时停止。双方都知道这座桥的炸毁意味着什么。2月23日,日本人没有继续攻击。而被史密斯留在锡唐河东岸的第17师部队,他们现在必须抛弃所有重型装备,游泳或建造木筏才能逃离。

第16旅J琼斯准将起初希望建立撤离渡口。利用夜间有组织的撤离,但日军的压力迫使他安排下午撤离。锡唐是一条潮汐河,2月份是旱季,下午锡唐河水位很低。即使是健壮的运动员,也要花两个小时泅渡渡过锡唐河,许多廓尔喀人不会游泳,他们在河里被淹死。

最后,英印第17师大半被歼灭了。大约有5000名士兵死亡,失踪或被俘。只剩下80名英国军官,69名印度和廓尔喀军官,以及3335名士兵。他们仅剩的武器是1420支步枪,56挺轻机枪和62支汤普森冲锋枪。

3月19日,部分重建的英印第17师只有6700人。桥对岸的日军第十五军因为后勤补给不足停留了一个星期,然后从上游18英里处建立了一座临时木桥,渡过了锡唐河,这成为很多人指责史密斯仓促炸桥的理由。

日军于3月8日攻占仰光,获得了下缅甸战役关键胜利。

在炸桥事件发生后不久,韦维尔将史密斯解职并迫使他离开军队。史密斯的军事生涯被毁了,但战争结束后,他成为议会议员,并因其先前的成就而被授予荣誉军衔。

陆军元帅威廉·J·斯利姆子爵写道:“批评史密斯炸桥的决定很容易,但做出炸桥的决定并不容易。只有那些一直面临着类似严峻选择的人才能理解那些压迫指挥官的决定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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