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数字音乐时代,尤其是人工智能的来势汹汹,音乐厂牌的存在正在受到多重维度的冲击,但不可否认的是,真正喜欢音乐的乐迷提到ECM,提到4AD,还是会如数家珍,因为厂牌代表着风格,代表着态度,甚至代表着一种文化和美学实践。
在华语乐坛,也曾出现过“魔岩”“红星”“太合麦田”“BADHEAD”等一系列优秀的厂牌,它们在体系中相对*,无论是签约音乐人还是作品,都带有鲜明的个性和志趣。有些音乐厂牌已经成为历史,有些则还在顽强地坚持,南都娱乐特别策划音乐厂牌扫描观察系列专题,专访多位有代表性的资深厂牌和新厂牌主理人,意图梳理一种历史,也观照当下——*音乐人如何能够更有效、健康、持续地创作优秀作品;如何能够突破影响的焦虑,在腹背受敌的环境中重塑越来越稀缺的个性,在碎片化时代如何再造经典。
首期我们来聊聊摩登天空的子厂牌——BADHEAD。
BADHEAD, 四分之一世纪的另类
BADHEAD可能是中国*音乐最传奇另类的厂牌,曾推出的唱片《小鸡出壳》《走失的主人》《人人都有个小板凳,我的不带入二十一世纪》等影响深远,腰乐队的《我们究竟应该面对谁去歌唱》等已成为乐迷戏称的“理财产品”。2024年是BADHEAD成立25周年,也是重启十周年,包括五条人、梅卡德尔在内共同参与的BADHEAD音乐节正在轰轰烈烈上演,从4月25日到5月7日,深圳,广州,佛山,北京,四城接力。
BADHEAD音乐节海报。木刻:刘庆元。
厂牌致力于推动音乐家之间的自由合作、以及音乐家、艺术家、诗人之间的自由合作,音乐节也试图打造一个激励创新和探索的室内音乐节,想了解和华语另类音乐,参加音乐节正是时候。南都娱乐专访摩登天空创始人、CEO沈黎晖,主理人张晓舟,以及五条人仁科、茂涛,梅卡德尔赵泰、发光曲线薛染等音乐人,探讨在中国*音乐的标本意义。
1
沈黎晖:BADHEAD是“反摩登”的
摩登天空创始人、CEO沈黎晖。
摩登天空成立27年,BADHEAD厂牌从靠前张唱片底里的《我快乐死了》推出算起,正好25年,沈黎晖说自己也是BADHEAD厂牌的创始人,最早的几张专辑包括胡吗个、NO乐队都有参与,就是因为发现了这些很酷的音乐人、很酷的作品,才决定成立这个厂牌。
“当时摩登天空已经在做清醒、超级市场和新裤子,一个员工给我推荐了胡吗个,我一听感觉完全不一样,甚至超过了我对之前音乐的认知,还可以这样做音乐;后来听有待的电台放《宫爆鸡丁》,发现了祖咒,在一个饭局又认识了丰江舟,再加上陈底里,我就想做一个新厂牌,因为这些音乐放在摩登天空出版是不合适的”,沈黎晖回忆说,当时觉得像一个故事的开头,又有点像命中注定。
“破坏”是一种本能
清醒、超级市场和新裤子当年被称为“北京新声”,而BADHEAD厂牌成立后推出的乐队和音乐人,基本都不是北京土着,沈黎晖说当年并没有在意地域色彩,关注点还是在音乐本身,“成立BADHEAD厂牌,其实是想做一个反叛摩登天空的事,因为气质和‘北京新声’很不一样,当时没有想太多做这个厂牌的意义,现在回头看还是挺有时代意义的”。
BADHEAD是摩登天空历史最久的子厂牌,Logo是沈黎晖设计的。
沈黎晖是有多看重BADHEAD呢?他亲自为厂牌设计了Logo。一转眼已经25年过去,作为摩登天空旗下最重要的子厂牌,他说自己仍然看重反叛,“摇滚乐就是要有一定的破坏性,包括对自己所做的事情的不断破坏。做了这么多年,很多事情也会厌倦,会觉得破坏性不够,自己的否定不够。虽然我们比原来的体量大了很多,但内心和骨子里仍然有破坏的欲望,这可能也是一种本能吧”。
BADHEAD厂牌最早出版的作品,即便是四分之一个世纪过去,现在听仍然是前卫且先锋的,沈黎晖说,就算这些实验性很强的专辑,当年都卖得不错,“最早的几张唱片我们一上来都是做两万张,差不多很快就卖光了,可能当时年轻人比较饥渴,需要新鲜的刺激,现在我反倒不确定,因为碎片化的时代,注意力都被分散了。我还记得当时丰江舟有和我说,BADHEAD的专辑就不该卖这么多,那时候还不理解。现在是一个理性的时代,可能BADHEAD新出的唱片只能卖几百张,实际上反倒是回归到本来应该的样子”。
从1999年开始,BADHEAD厂牌继续推出木马、**、小河、万晓利、P.K.14等超过三十张优秀唱片,但在2008年突然暂停,沈黎晖说当年包括声音碎片和后海大鲨鱼这样体量的乐队,可以成为摇滚明星,并且和摩登天空主厂牌出品的内容没有太大的差异,就觉得BADHEAD完成了历史使命,不需要再用预算的高低和商业价值区分在哪个厂牌,摇滚明星和另类艺术家的界限变得模糊,摩登天空后来也成立了多个以音乐类型区分的子厂牌。
BADHEAD厂牌没有KPI
出品的经典专辑被很多乐迷津津乐道,但从2008到2014却关停了6年。2014年,沈黎晖请张晓舟重启 厂牌,过后不久,又提出重启厂牌。“当时我已经没有什么期望值,我相信张晓舟的审美和判断。然后摩登天空本身的业务特别繁忙,融资、商业化、音乐节,所以的事情我不管了,我都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但我始终觉得是有其价值的,只要钱赔的不多,就可以一直干下去”。
“BADHEAD没有KPI,只要别赔得太难看就行,张晓舟还负责世界音乐的厂牌,因为那是生命的密码,这些我都是完全不考虑回报的,包括去新*采风,完全没有商业上的预期”,沈黎晖对张晓舟团队给予足够的信任,他当时也没有想到,BADHEAD重启之后签下的五条人能成为现象级乐队,而木推瓜、梅卡德尔、发光曲线等乐队以及马木尔、李剑鸿等音乐人能够继续兼顾摇滚和前卫,做出一系列充满前瞻性和艺术性的作品。
沈黎晖承认之前对五条人并不熟悉,只听了一点靠前张专辑《县城记》,并未有持续关注。《乐队的夏天2》之后,他去看了五条人的专场,才真切感受到五条人这么棒,色彩足够鲜明,有非常立体的美学系统,“梅卡德尔我之前也没有关注太多,当然在音乐节上看到过现场,BADHEAD后来的事情我完全没管,我相信张晓舟的判断。有时候我也会问问晓舟,他基本都能说服我,就让他去做”。
“其实在摩登天空,我不仅仅是对张晓舟这样,我们除了BADHEAD还有其他厂牌,不是上下级的关系,而是找到平衡点一起工作,一起创造不一样的事情,如果没有这种包容,摩登也没办法走到今天。我记得我们内部有一句话,‘摩登天空是一个永不完结的作品’,包括这些厂牌,这些主理人和音乐人,甚至合作伙伴、乐迷,都是在写这个故事”,沈黎晖说BADHEAD完全可以说是张晓舟的作品,同时也是很多艺术家的作品,当然也是摩登天空的作品,BADHEAD作为历史最久的子厂牌,经过暂停能够重启,肯定是做对了一些事情。
最重要的成功是还活着
沈黎晖说他早就想通了,自己本人的音乐品味其实不太重要,“相比音乐口味,更重要的是我能选一些我认可的人,他们用什么样的视角去看待这个世界,相比于个人的审美,选择了谁做了什么事更重要。往大了说,就像摩登天空,成功不是商业上的,而是作为音乐公司活了27年,最重要的成功就是还活着”。
BADHEAD25年,摩登天空27年,沈黎晖说时间还是不够长,如果到50年回头看这些事情,希望这些作品能够组成一个博物馆,“当然50年也是一个非常短暂的瞬间,但在这个瞬间里有创作者、艺术家在记录这个时代,用他们的视角在感悟,当年我为何要找胡吗个,后来为何找张晓舟,然后五条人能在大体育馆开演唱会,很多事情的底层逻辑是一样的”。
摩登天空旗下除了BADHEAD还有嘻哈厂牌、电音厂牌等众多子厂牌,沈黎晖说总而言之,BADHEAD是一个有生命力的厂牌,正因为这些厂牌的生命力,摩登天空作为一个组织才有生命力。有些厂牌因为现实问题也会关闭,有些大体量的乐队成熟后也会“单飞”,沈黎晖说应该恭喜大的乐队越做越好,“反过来也证明我们之前做的事情是对的,说明我们的作品不仅在内部没有完结,在外部也在继续,当然也会有一些人性上的伤害,但我早就看淡了,做事情就是要心理承受能力够强,否则也活不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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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舟: 老派的前卫
BADHEAD2014年由张晓舟重启并主理,相继又出版了60张左右的优秀唱片,其中包括IZ、细菌、锈、梅卡德尔、发光曲线、诱导社、木推瓜、声音碎片、五条人、王晓芳&杨海崧、吉田达也&马木尔、三上宽&马木尔、6501乐队等的专辑。继续以前瞻性和艺术性为标准,兼顾摇滚乐和前卫音乐两个向度。
南都娱乐:你觉得BADHEAD厂牌对中国*音乐的最大贡献是什么,BADHEAD应该给华语乐坛提供怎样的审美?
张晓舟: 没考虑过“中国*乐坛”以及“华语乐坛”。直面自己,直面音乐,直面时代。
南都娱乐:在你看来,BADHEAD前期和后期(2014年重启后)有哪些区别?
张晓舟: 早期BADHEAD影响了后期BADHEAD,后期BADHEAD不少音乐家离不开早期BADHEAD唱片的启蒙。摇滚乐和民谣方面的传承关系很明显。
但那个年代差不多只有摇滚和民谣,流行摇滚可能也被当做另类摇滚。重启后有比较大的比重在各类前卫、实验,音乐语言和美学上大大拓展了。
五条人在演出中。
南都娱乐:BADHEAD会面临运营的困境吗?你预料到五条人以及梅卡德尔会火吗?
张晓舟: 当然没预料到。那是运营的仙境?规划或企划,这样的词难免带有功利色彩,但仙境哪里是规划出来的。
不管五条人有没参加乐夏,他们都是很优秀的乐队,而在五条人爆红之前,沈黎晖差不多没怎么听过五条人——这算是“中国*乐坛”或者“华语乐坛”的一个童话。
梅卡德尔现在也越来越火。2019—2020年,五条人和梅卡德尔曾经共用一个门口老鼠横冲直撞的狭小排练室。我曾在深圳B10策划过一场名为《生活研究》的两个乐队的联合演出,其中有一Part是两个乐队(变成“九条人”)合作,像《塑料花》就是合作成果。本来“生活研究”还要做小巡演,因疫情而取消。随后几年这两个乐队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而这种天翻地覆的变化,对我来说也是“生活研究”的一部分,乐队也是我的研究对象。所谓直面自己,直面时代,当然也包括直面商业,直面消费主义和主流文化,并不存在所谓“纯粹的”美学。我只能说,赚钱当然比不赚钱好一万倍,不过赚钱带来的矛盾和困惑当然会比不赚钱多。
梅卡德尔在演出中。
南都娱乐:你如何理解“音乐厂牌”?
张晓舟: 音乐厂牌在过去,尤其在上个世纪末的中国,指的主要就是“唱片厂牌”,而“厂牌”这个翻译,本身带有某种“*”意味。BADHEAD仍然是一个基于唱片的厂牌,是以唱片编号来标记里程的。
厂牌主理人和公司(摩登天空)的关系,和音乐家的关系,当然离不开金钱——而从商业的层面说,唱片是“版权”。很多合作都会结束,但唱片最终是基石,或者说,作品就在天上看你我,这些作品大于你我,抬头看看这些作品,你我的关系亲疏就都没有那么重要。关系,是在催生和捍卫作品的过程中凝结的。
另外,我理解的厂牌,应该是“美学共同体”或者说“美学家族”,厂牌的不同艺人之间不断流动和聚合,不断产生新的化学反应,产生新的乐队、组合、计划、项目。后来的BADHEAD和早期BADHEAD的区别也在这里。
也许可以说是“老派的前卫”。
音乐节还邀请了传奇歌手、诗人、演员三上宽。摄影:方闲海 海报:卢涛
南都娱乐:BADHEAD音乐节和其他类型的音乐节最大的不同是什么?
张晓舟: 这是一个基于厂牌的室内音乐节,而这个厂牌又是基于唱片的,这是一个在演出和唱片之间有机互动的音乐节。这次BADHEAD音乐节有五张唱片*发,而BADHEAD音乐节的现场录音,有些可能也会变成唱片。所以,BADHEAD音乐节结束的时候,也是开始的时候,这是一条持续不断的、完整的艺术行动链。这也是一个具有“作品意识”的音乐节,音乐家把自己的演出当做一个有主题有名字的作品来呈现,或者说通过演出磨砺新作品,对自由即兴演出来说更是直接生成了作品。
南都娱乐:BADHEAD还会签新的乐队吗?
张晓舟: 首先我丝毫不会去考虑再复制什么过往的成功。我没什么企图心。一切随缘。首先当然得这个乐队足够吸引,然后我只有觉得自己真的对乐队有所帮助——而且主要是在创作和策划上——才会去考虑签。
但为什么一定要签约某个公司或厂牌呢?乐队自己能否成立自己的“厂牌”,做自己的主理人。BADHEAD的重心,可能还是会更多放在唱片上。
BADHEAD的重心,更多放在唱片上。
南都娱乐:BADHEAD,早期其实是分开的两个词——Bad Head 。到底是Bad Head 还是BADHEAD?
张晓舟: 是我不知不觉暗度陈仓了,有一点偷梁换柱的意思。首先这样也多少划分了前后期,另外也把原先Bad Head的俚语性意味去掉了。
这次BADHEAD音乐节,我用了刘庆元的一张木刻:一头戴着小丑帽子托腮沉思的猩猩,堪称坏脑金刚,我觉得它很BADHEAD。
刘庆元木刻作品,张晓舟与猩猩。
南都娱乐:你还同时主理 厂牌,两个厂牌差异很大,如何平衡?
张晓舟:厂牌名字,以及音乐类型风格,标签并不重要。 Sky World Music只是个原有的约定俗成的标签,也不妨撕掉,重要的是唱片,是作品。
例如马木尔的响马乐队放在MW厂牌出,但放在可能更合适。
MW主要还是应该侧重于民族民间音乐。十年来,出了差不多六十张专辑,而MW厂牌只出了十六七张,未来我会分多一点精力在民族民间音乐唱片上。
响马乐队新专辑《九个响马》封面。
南都娱乐:当下的BADHEAD,还在“反摩登”吗?
张晓舟: 摩登天空最重要的业务和产品是草莓音乐节,多年前我说过“草莓音乐节是中国最重要的青年亚文化产品(或者说是现象)之一”,我有另一个爱好是大众文化和亚文化研究,而摩登天空和草莓音乐节也是我的研究或者说观察的对象。从这个角度上说我并不“反摩登”。
四五年前沈黎晖有一次问我:你能不能签两支“洋”一点的乐队? 我说:你的“洋”在我看来可能是“土”。但他尊重和理解这种审美和文化的差异。
不是刻意要反,不是为反而反。你这里说的“反摩登”,指的是“反摩登天空”,不过不妨把“天空”二字去掉。最初摩登天空是一种“借来的文化”——如同清醒乐队(Sober)的Logo是从Oasis那儿借来的,沈黎晖当时身上的风衣也是从别人那儿借来的。而他创立BADHEAD,可能也多少是受英国*厂牌例如Creation的启发。在上个世纪末,这种“借来的文化”的冲动是可贵的。而我的“反摩登”,更多是一种经验本能和文化自觉,就是和“借来的文化”保持距离,甚至是反西方中心主义及文化霸权,尽管来自西方的“影响的焦虑”可能无处不在无时不在。
南都娱乐:你对BADHEAD还有哪些具体的规划?
张晓舟: 我把所谓“规划”当作一个学习项目,实验项目。考虑较多的一个项目是“中国当代诗人典藏”系列唱片。前年出了靠前张是杨黎,欢庆配乐。现在正在做韩东的,有二十几位音乐家参与。这个项目会有很多争议,但如果没有争议,那也不值得我去做。让自己做的事情和整个时代的社会现实,和整个时代的艺术发展,保持对话和共振,同时保持某种“不合时宜”。“反摩登”也可以理解为一种“不合时宜”的美学态度和文化实践。
3
他们与BADHEAD
李剑鸿
在BADHEAD出过的唱片:《此刻,如何活人》《幽冥》(和颜峻合作)
BADHEAD唱片推荐:王凡《五行》。经典又现。
杨海崧
在BADHEAD出过的唱片:《谁谁谁和谁谁谁》(PK14)、《白皮书》(PK14)、《水道无形》(杨海崧&王晓芳)
BADHEAD唱片推荐:《谁谁谁和谁谁谁》以及《白皮书》。
茂涛
在BADHEAD出过的唱片:《广东姑娘》(五条人)、《梦幻丽莎发廊》(五条人)、《故事会》(五条人)、《昨夜我又梦见自己去流浪》(五条人)、《一半真情流露,一半靠表演》(五条人)、《活鱼逆流而上,死鱼随波逐流》(五条人)
BADHEAD唱片推荐:NO乐队《走失的主人》、小河《飞得高的鸟不落在跑不快的牛的背上》。这两张专辑在那个年代是颠覆性的,对我来说是新的东西,彻底影响了我。
仁科
在BADHEAD出过的唱片:同阿茂。
唱片推荐:NO乐队《走失的主人》、小河《飞得高的鸟不落在跑不快的牛的背上》。我跟阿茂一样也是这两张。还可以加几张的,比如胡吗个《人人都有一个小板凳,我的不带进二十一世纪》。
赵泰
在BADHEAD出过的唱片:《柔软的刺》、《阿尔戈的荒岛》(梅卡德尔)
BADHEAD唱片推荐:NO乐队《走失的主人》、NO乐队《庙会之旅》、**乐队《小鸡出壳》、IZ乐队《无色》、锈乐队《锈》
薛染
在BADHEAD出过的唱片:《荒野星》(发光曲线)、《但愿人长久》(发光曲线)
BADHEAD唱片推荐:
NO乐队《庙会之旅》,靠前次听以为坏了,洗劫了我的大脑。
木马《木马》,结构和律动刷新了少年时的我对音乐的认知。
重塑雕像的权利《Cut Off!》,阴风阵阵的国际视野。
王凡《阿曼达拉振荡》,我靠前时间网购了。
乌飞兔走昼还夜《金苹果》,喜欢。
老丹
在BADHEAD出过的唱片:《红领巾》(红领巾)、《他们知道我们知道他们在撒谎》(红领巾)
在 出过的唱片:《逐云追梦》、《空山唤曲》
BADHEAD唱片推荐:五条人《广东姑娘》。在音乐和歌词上带有独特的地域文化魅力,是市井生活中诞生的十三行爆款。
张梦
在出过的唱片:《孟夏夜之喠》、《未知时间的第三种预想》、日昃(&Wind)、《金苹果》(乌飞兔走昼还夜)
喜欢和推荐的BADHEAD唱片:小河《飞得高的鸟不落在跑不快的牛的背上》、木推瓜《孔雀》。我喜欢这两张专辑,先抛开演唱演奏,从作词作曲编曲这三点来看,充满了思考和设计,我一向喜欢设计精良的作品,这是理性的表达。然后通过极具感染力的演奏和演唱这种感性的处理,会让作品有一种让人享受又仰望的体验。
李星
在出过的唱片:红领巾乐队《红领巾》、红领巾乐队《他们知道我们知道他们在撒谎》、&Wind《日昃》、乌飞兔走昼还夜乐队《金苹果》
BADHEAD唱片推荐:NO乐队《走失的主人》、NO乐队《庙会之旅》、红领巾乐队《他们知道我们知道他们在撒谎》。2000年初二,不小心买了两盘NO乐队的磁带,觉得太难听了——刻骨铭心的影响。
邓博宇
在BADHEAD出过的唱片:邓博宇《烟囱效应》、红领巾乐队《红领巾》、红领巾乐队《他们知道我们知道他们在撒谎》。
BADHEAD唱片推荐:NO乐队《走失的主人》、**《小鸡出壳》、红领巾乐队《他们知道我们知道他们在撒谎》。
专题统筹:彭思敏
专题采写:南都记者 丁慧峰 实习生 陈紫珊